這一下王二傻了,他哪裡會想到這個,誰會想到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有誰的名字也是不能喊的。
兩個青面鬼直接提刀就來,王二跟曆安趕緊側身閃過,然後一路小跑,那倆青面鬼不依不饒,邊追邊喊:
“前面倆新來的,剛才叫了城主名諱,大家一起,把他們抓起來給城主發落。”
好家夥,這一嗓子,把半個街都驚動了,出來幾十号人,全是青面鬼,敢情這枉死城,隻有青面鬼才能進?
兩人跑了許久,後面追他們的人是越來越多,王二感覺自己把整個枉死城都驚動了。
眼看已經退路,邊上小巷子裡突然出現一個小姑娘,沖他們招了招手:
“快來!!”
王二沒多想,帶着曆安直接就去了那小姑娘那裡,小姑娘将他們帶進小巷的一所宅子裡,關上院門。
聽得外面那些人跑過來轉了一圈然後又走遠了,王二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擺脫他們了。
王二定了定心神,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姑娘,二十出頭的年紀,齊臉短發,平劉海,大眼睛,穿着一件白色碎花上衣,下身一條粉色裙子,正沖着王二他們笑。
王二趕緊上前施禮:“多虧了姑娘,不然我們怕是要被他們生吞活剝了。”
“既然這麼怕,為什麼不來枉死城呢?”那姑娘問道。
“因為有不得不來的理由。”王二回答。
“說來聽聽?”小姑娘好像很感覺興趣。
不管怎麼說,至少人家救了自己,王二也沒想太多,直接就把事情來由與她說了。
“沒想到你還是個有情有意的人。”那小姑娘聽了之後,倒是對王二稱贊了一番。
“也算不上什麼有情有義,她現在所遇到的所有事情,都跟我有關,不管怎麼樣,我也要護她周全。”
“嗯,不錯!”那姑娘點了點頭,然後-進了屋,拿出一塊牌子遞給王二。
“有了這塊牌子,再遇到有人要動你們時就亮出來,這是城主的令牌,當年我兄長救過城主,所以才得了這令。”
“這怎麼好意思,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們不能收。”
雖然這東西對于王二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但是對于在陰司的人來說,可就是寶貝了,有這玩意兒能自由進出枉死城,按現在枉死城的地位來說,當真是相當貴重的東西。
“沒事兒,你們辦完了事,回來還我就好了。”那小姑娘倒是相當的灑脫。
王二聽了,點了點頭,收下令牌後說道:
“待辦完事,一定當面謝謝姑娘。”
二一得了令牌,出了那宅子。
“城主官邸在哪兒?”王二問曆安。
“擡頭!”曆安就回了倆字。
王二一擡頭,遠遠看到一座高塔。
“城主住塔裡?”
“當然不是,那塔叫鎮魂塔,是城主給枉死城裡破壞規矩的人準備的,誰破壞了規矩就要被鎖在塔裡,城主的官邸,就在那塔的前方。”
王二聽罷搖了搖頭,然後兩人直接往那裡趕。
剛趕沒幾步路,之前追他們的那群青面鬼中的兩個又遇上了,一看到他們就要動手,王二趕緊拿出令牌。
原本以為有了令牌這事兒就算過了,可誰想到那青面鬼大叫了一聲:
“城主有令,令牌丢失,現在用令牌的,格殺勿論!!”
“我去!!”
這一下不管是王二還是曆安都懵了,誰知道這前手剛拿到令牌,後手就殺拿令牌的了,兩人還是拔腿不跑。
不過這回追他們的人明顯沒之前多了,即使那倆青面鬼一路上喊,跟着他們上來的沒幾個。
就這樣,十幾号人追着王二他們兩号人,追着追着,後面的人都消失了。
兩人找了個林子想歇歇腳,轉頭發現後面沒人了,王二問曆安:
“他們怎麼沒追了?”
“不知道啊,可能是沒追上放棄了吧。”曆安回了一句,然後擡起頭,看到前面一座小山丘上插着一個幡,風一吹,幡展開,現出一個皿紅色的“死”字。
“我……我……我……,我知道他們為什麼沒追來了。”曆安一看,舌頭都打結了。
“為什麼?”王二還不清楚情況。
“這裡是枉死城的禁地——喪魂坡,所有進到這裡的鬼魂,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能活着走出去的。”
曆安明顯已經被吓到了,說話的時候不住的在咽口水,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
王二順着他的目光看去。
“我去!!”
那小山丘下面,躺着一個巨獸,與電影霸王龍一般大小,外形像牛,身上披着刺猬一般針刺的毛,躺在那裡睡着了,還時不時的拿尾巴趕蒼蠅,那尾巴上的刺,紮滿了各種皿肉。
“這是什麼啊?”
王二從來沒見過這種玩意兒,于是問了曆安一句。
“這是,窮……窮奇吧。”
“亂講,窮奇是長翅膀的老虎,愛吃人,這裡是酆都,沒有人,它來吃什麼?”
王二對于這些兇獸還是有些了解的,立馬否定了曆安的回答。
“不,它就是窮奇,是地獄的窮奇,好吃人不假,但他也吸魂,我們趕緊走,别吵醒它!!”
曆安的回答讓王二也是心頭一緊,這玩意兒可不是好惹的,于是二人輕步細聲慢慢的走出去。
然後,在林子外邊兒看到那些拿着家夥事兒之前追他們的青面鬼。
好家夥,現在完了,後頭有青面鬼盯着,前頭還有隻惡獸,這一下可真是要完了。
“怎麼辦啊?”曆安都快哭了,他本來就沒打算來,早知道當時還是讓鄭明志抓去好了,關個十年八年的,總比魂飛魄散強啊。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咱們去巨獸地兒試試?至少那頭它還睡着嘛不是。”
王二這一說,曆安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不管怎麼說,裡頭那玩意兒還睡着,比外面那些個靠譜多了,于是兩人轉頭又進去了。
然後……
然後……
然後……
他們看到那個叫地獄窮奇的玩意兒,一雙紅色的眼睛盯着他們,盯着就算了,還舔了舔嘴唇,舔嘴唇就算了,還滴下了一灘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