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聽到王二的話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王二,然後回道:
“你吓唬誰呢?當我吓大的?還跟着我,有能耐你讓她出來?”
王二聽了之後,沖着張強後面的虞裳點了點頭,虞裳慢慢現出了身形,吓的張強猛的坐了起來,直接竄到了角落裡,然後一臉驚悚的看着虞裳的鬼魂。
“你這身子骨,可以啊,傷已經好了吧?”
“你,你,你是鬼?”
張強現在可沒心思想這些,但沒心思搭理王二,他看着虞裳的鬼魂,吓的臉都白了。
“你剛才不是挺橫的嘛,現在怕了?”
王二看到後,冷笑一聲,然後繼續問道:
“現在,我說什麼,你答什麼,被害者可是在這兒呢,你要是敢說假話的話,你猜她會怎麼對付你。”
話音落下,這邊虞裳立馬很是配合的換了張兇神惡煞的臉,吓的張強半天沒緩過來。
“哎,我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
王二趕緊又說了一句,給張強吓一跳,回過神來,看着王二,然後問道:
“你,你能讓好,别傷害我?”
“你現在怕了,之前傷害别人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怕呢?”
王二聽了之後,一臉嫌棄的看着他,然後沖着虞裳擺了擺手,虞裳直接消失了。
看到虞裳消失了,張強好了很多,不過眼睛還是到處在看,生怕虞裳又出現在哪個角落裡,邊看,邊慢慢爬回了床,一打開被窩,卻是看到虞裳躺在裡面,一張煞白的臉正看着自己,吓的他又跑回到了角落裡。
“你,你,你讓她走,你問什麼,我答什麼。”
這回,他是真的怕了。
“行了,她走了。”
王二說了一句,張強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這回,真沒發現她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兒瞞着我?”
王二問道。
“我……沒……沒有啊。”
就這支支吾吾的樣,怎麼可能沒有,王二一聽,氣不打一出來,擡眼看向張強:
“你再不說老實話,我可幫不了你了。”
張強看着王二,躊躇了許久,而後說道: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我剛不是問了嗎?你有沒有事情,瞞着我們?”
王二又問了一句。
“真沒有,我遇到她都是意外,要不是我憋不住了,我也不會往那裡跑啊,我真知道錯了,我不該做這樣的事情,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自己的老婆孩子。”
張強在那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忏悔着,倒是讓王二對他的懷疑徹底消除了。
頂樓,王二吹着風,看着頭頂的月光。
“你,查到什麼了嗎?”
虞裳走了過來,問道。
“今天去過你家裡了,你父親,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你的死,你跟你父親,關系好嗎?”
王二轉過頭來,看着她問道。
“我,并不是我父親親生的。”
虞裳說出了一個,讓王二很是詫異的真相。
“什麼?”
他看着虞裳,有些不太敢相信。
“我母親嫁給我父親的時候,已經懷了我了,這事兒,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後來母親又生了個弟弟,然後我的處境就變得很尴尬,但是母親一直保護着我,父親雖然心裡沒說,但我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對我的态度大不如前了。”
虞裳回答道。
“我能冒昧的問一句,你父親的經曆嗎?他是怎麼發的家?”
一個男人,可以接受一個懷着身孕的女人,要麼是真愛,要麼,是有别的目的,但如果是真愛的話,他不應該跟虞裳說的那樣,會對虞裳區别對待。
“我父親以前隻是一個剃頭匠,而我母親家,本來就是做生意的,家族企業做的很大,當年我母親懷我時,我的生父卻在這時出國了,之後再也沒有回來,于是,為了家族臉面,我母親答應了當時一直替她理發的理發店剃頭師傅的徒弟,也就是我的父親的追求,但也把事情跟他說清楚了,不過,他還是答應了。”
虞裳的回答算是給王二解答了所有的疑惑,因為虞裳母親家的支持,他開始做生意,然後越做越大,有了這麼大一份産業。
“我們去你家的時候,隻看到了你的父親,并沒有看到你的母親,她跟你父親的感情,好嗎?”
王二繼續問道。
“其實并不好,特别是最近幾年,父親開始對母親很冷淡,而且時不時的吵架,并常常不回家。”
虞裳回答道。
“看來,還是做個普通人好,像這樣的有錢人,還是不要做了。”
王二聽了搖了搖頭,心中暗想道。
“你覺得,我的死,跟我父親有關嗎?”
虞裳見王二沒言語,便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覺得,這事兒并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也許,是因為直覺吧。”
王二回答。
“好吧,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謝謝你,至少你肯為我的事情,這麼費心。”
虞裳說着笑了笑,然後直接轉身消失了。
“費心有什麼用啊,還不是什麼都沒查到。”
王二長探了一聲,而後回酒店休息。
第二天一早,王二早早起床,出了酒店,他要再去趟虞裳的家裡,這次,是去見她的母親,上次去,隻見到了他的父親,而且很明顯,他的父親并不歡迎他們,昨晚虞裳說的話,讓他明白,也許隻有找到虞裳的母親,才能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走到小區門口,王二沒有進去,他知道,如果虞裳的父親在家,他是沒有機會見到虞裳的母親的,他在等。
沒等多久,遠遠就看到虞裳的父親開着車出了小區門,一見他走了,王二趕緊過去,可是到了小區門口,那保安又來了。
“你不許進。”
“我是警察!”
王二回了一句。
“警察也不行,要麼你拿出紅頭文件來,不然不許進,昨天上頭說了,你們在沒有文件的前提下,不許去打擾虞家。”
那保安也不聽王二解釋,怎麼樣就是不讓進。
“小哥,最近有打牌嗎?”
兩人正在争執呢,王二突然問了一句。
“有啊,怎麼了?抓賭啊?老子想打就打,關你什麼事兒?”
保安一聽,愣了一下,趕緊回怼一句。
“是不是,一直赢啊?”
王二接着問道。
“不是,你他媽什麼意思?詛我是嗎?”
看來王二猜對了,他這麼一說,保安急了。
“我有個法子,能讓你改改運。”
王二的回答讓剛想跟他動手的保安停下了手,一臉懷疑的看着王二。
“你家裡四口人,老婆剛生了個娃,哦對了,你有夜遊症。”
王二繼續說。
“你怎麼知道?我有夜遊症這個事兒,隻有我媳婦兒知道。”
這下保安開始聽王二說話了。
“你這不是夜遊,你這是被東西纏着了,給你張符,帶在身上睡,如果今天晚上你還夜遊,明天你上區派出所罵我去。”
為了能進小區,王二真是什麼手段都使上了。
“真的?”
保安半信半疑的接了過來,然後又問道:
“那你說改運的事兒?”
“等你确認這符是不是有效,我再告訴你。”
王二回答。
“行,剛才真是對不住了,對不起對不起。”
态度立馬變了。
“我進去,是查案子,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行不行?”
王二問道。
“這個……”
保安有些為難。
“運氣,運氣,你想想,這倆事兒,哪個比較重要?”
王二旁敲側擊了一下,那保安笑了笑,然後轉頭要走,走的時候,回王二一句:
“我今天,沒見過你。”
王二趕緊走了進去,他要進去,然後到了虞裳家,按門鈴,門開了,出來的是個十五六的孩子:
“你找誰?”
“我找,虞夫人。”
王二回答道。
“你找我媽幹嘛?你誰啊?”
這下王二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誰了,他應該就是虞裳同母異父的弟弟虞正
“我是警察,為了你姐而來。”
王二的回答讓虞正一愣,然後往裡喊了句:
“媽,警察來了,姐的事情。”
說過完之後讓開門,迎王二進去。
“你先坐一下吧,我去叫我媽。”
虞正說了一句,直接上了樓,去找自己的母親。
“看來姐弟倆的感情應該不錯。”
王二看着虞裳的弟弟,暗想道。
沒一會兒,從樓上下來一個婦人,四十來歲的樣子,但是保養的極好,隻是看來起身子骨有些弱,虞正一直饞着下來的。
“你是為了,裳裳的事情來的?”
虞裳的母親問了一句。
王二點了點頭,遞上證件,然後說道:
“我有些話,想單獨跟您聊。”
虞裳的母親一聽,看向自己的兒子:
“去做作業吧。”
“好!”
虞正很麻利的起身,上了樓。
“你問吧。”
虞裳的母親回答。
“我,知道一些關于您女兒,以及您這個家的一些細節,您别問我是從哪兒知道的,但我确确實實知道。”
王二說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查到了什麼?又想知道什麼?”
虞裳的母親問道。
“我聽說,您跟你先生,感情并不是很好,而且,虞裳并不是您先生親生的,是嗎?”
王二也是直言不諱,聽到這裡,這個才經曆喪女之痛的可憐母親臉色大變,看着王二厲聲問道:
“這事兒,你,哪兒哪來的?”
在她心裡,這事兒,除了她跟自己的先生外,沒有人知道。
“虞裳告訴我的。”
王二回答。
“……”
“她告訴你的,她怎麼知道的?”
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這世上本來就是這樣,很多孩子比他們的父母想像的要聰明的多,他們知道很多事情,隻是你們以為,他們不知道而已。”
王二回答。
“哎,是啊,她從小就聰明,讀書又好,還乖,見過她的人沒有說她不好的,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這個結果,你今天來問這個,是為了什麼?”
虞裳的母親長歎一聲,問王二。
“我覺得,虞裳的死,另有隐情。”
王二的回答讓她眼神很明顯的有了變化,她看向王二,半天才說出話來:
“你,你是說裳裳的死另有隐情,然後又問了我們夫妻的關系,難不成你覺得,她的死,跟她的父親有關?”
“荒謬!!”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是虞承乾,他回來了,而且聽到了最關鍵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