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裝可憐裝過頭了
纖纖玉手指向那個兇巴巴的素衣男人,冷漠的下令,「拖他出去砍了。」
這話一出,兩個男人都傻掉了,素衣男人的臉色刷的全白了,「什麼?」
宗令急出了一身冷汗,「公主不可以,他是我帶來的……」
沐霽月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你帶來的家奴這麼囂張,可見你是個多麼猖狂又善於偽裝的貨色,嘖嘖,連家奴都敢指著當朝公主的鼻子罵,真是前所未見的奇聞,砍了。」
敢跟她對著幹,就要有被她虐死的準備。
素衣男人被侍衛往外拖,他腦袋一片空白,渾身發抖,「你敢?」
到了這種時候,他還在叫囂,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半秋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掌拍過去,「啪啪,賤種。」
素衣男人被拍飛了,掉了兩顆帶皿的牙齒,他飛快的爬起來,目露兇光的沖向沐霽月,「我跟你拼了。」
沐霽月坐著不動,眼看就要接近沐霽月了,素衣男人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忽然,一支長箭射過來,射中了男人的後心,一陣劇痛襲來,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他疼的滿地打滾,「啊啊。」
剛才還囂張的喊打喊殺的人,這會兒慘叫聲連連,痛的面無人色。
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沐霽月坐著一邊喝茶吃點心,完全不受影響,雲淡風輕。
宗令的心受到了重重一擊,在冰冷的現實面前,終於清醒過來了,她依舊是那個強悍到無法無天的鎮國公主,而不是深鎖後宮的柔弱女子。
想擺布?下輩子吧。
這些日子所受的蠱惑在這一刻清醒了,可惜太晚了。
「不要,公主,他不是我的家奴,他是宗室成員,你們是同一個祖宗。」
沐霽月不屑的看著衣衫臟髒的男人,「宗室成員?你別開玩笑了,這麼猥瑣的人怎麼看都像個上不了檯面的奴婢。」
她冰冷的眼中,這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宗令意識到了這一點,再也顧不得其他了,「他是沐微塵。」
沐霽月立馬明白,「原來他是給先皇帶綠帽子的人,如此卑鄙下賤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能帶進宮來?」
這話全被她說了,瞪眼怒斥,聲勢一下子高漲。
宗令被壓的頭暈眼花,下意識的低頭,「是我老糊塗了,還請公主見諒。」
話一說完,他就愣住了,這不對,不是他想說的話。
但是,沐霽月的氣勢太強大了,硬生生的將對方壓住,「你好端端的幹嗎帶他進宮?」
「這……」宗令對她有一種莫名的敬畏,一看到她發脾氣,他就緊張,就手足無措。
明明這隻是一個小姑娘啊,卻比先皇更有威勢。
沐霽月對他沒有好感,想糊弄她的人,都沒啥好下場。
「說實話,不要企圖矇混過關,他的生死捏在我手裡。」
宗令如被捏住了脖子,面色掙紮。
「公主,你們是同出一脈的親人……」
親人?沒見過面的親人?一見面就對她破口大罵的親人?沐霽月翻了個白眼。
「我的耐心有限,再不解釋清楚,就直接推出去亂刀砍死。」
對於她來說,皿緣並不重要。
宗令見她不假辭色,心中暗暗叫苦,這跟他想的不一樣。
「他很想見見你,想跟你解釋一下劉貴妃的事。」
霽月的視線垂下去,看著那個出奇憤懟的受傷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微嘲,「就是這麼解釋的?」
宗令沖沐微塵使了個眼色,但是,對方隻顧著瞪沐霽月,根本沒接收到信號。
宗令心塞不已,都這把年紀了,還這麼不懂事。
「他性子有點衝動,容易被人忽悠,劉貴妃的事也是被逼的,他並不想這樣,但強不過劉全。」
這話讓霽月雙目圓睜,震驚的不行,「被逼的?哈哈哈,他是個大男人,居然被強迫,你是說笑話嗎?」
麻煩找個過得去的借口,好嗎?
處處是破綻的借口,拿來糊弄她,不怕被她抽死嗎?
沐微塵中了箭不在要害處,隻是皮肉傷,箭頭已經拔了出來。
確定沒有生命安全了,他才有了精神應付。
「這有什麼好笑的?他們給我餵了葯,我是迫不得已,否則的話劉貴妃長的再漂亮,我也不會多看她一眼的。」
他的臉是扭曲的,說不出的怪異。
太羞恥了,他為什麼要承受這樣的羞辱?
沐霽月挑了挑眉,問的更加仔細,「餵了葯?餵了多少次?」
沐微塵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她是女人嗎?怎麼問的出來?
「什麼?」
沐霽月本著認真研究的態度,特別用心,「第一次是喂葯?後面難道次次都喂?」
這是對沐微塵極大的羞辱,他的大男人自尊心受傷了。
他憤怒的咬破了銀牙,卻不得不忍下來,「是,每次都喂,我心裡太苦了,你不會明白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面色痛苦而又複雜,無法用言語形容。
他以為會得到同情,能拉到沐霽月的同情分。
但是,一道微冷的聲音響起,「那你為什麼不死?」
沐微塵渾身一顫,震驚的瞪大眼晴,「呃?」
沐霽月冷冷一笑,極盡貶低之能事,「受了那樣的奇恥大辱,口口聲聲說苦,按理說,這麼艱難這麼痛苦,應該用死解脫啊,為什麼沒有?」
她面色清冷,極為不屑,像看著一隻臭蟲。
可不是臭蟲嗎?佔盡便宜,還裝什麼受害人,真是噁心死了。
被逼?吃藥?這種鬼話誰會信?
沒有他的配合,劉全是沒辦法一手遮天的。
他們都不幹凈,就不要裝出無辜者的樣子。
沐微塵腦袋一片空白,慌亂的說道,「你……我是男人!」
沐霽月淡淡的嘲諷道,「不都是人嗎?」
受了委屈的人,是這種態度?
在他身上,她隻看到了奸詐的心思,隻看到了算計,隻看到了不擇手段,唯獨沒有真情。
沐微塵以前不顯,已經沒有任何爵位了,五世而斬,已經跟普通人無異。
但是,他忽然冒出來,做了那樣的事情,還跑到她面前抱屈。
真有意思啊。「公主,你這是故意刁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