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戲演過了
倪月杉隻好走過去,擰著他的耳朵,「在家裡隻誇我花容月貌,可入夜後,竟是不安分的來酒樓喝酒?真是好本事!」
景玉宸喊著疼,苗蠡皺著眉看著,而在酒樓不少人還在觀望,卻沒人膽敢上前過問一句。
地上倒下的不少護衛皆爬了起來,朝苗蠡身邊湊去:「將軍,怎麼辦,就這樣放了他們走嗎?」
苗蠡看白癡一樣看著說話之人,就差沒有質問,讓他拿攝政王能怎麼樣?
他陰沉著臉,朝樓下緩步走去,每每走一步,樓梯台階彷彿都會震一下一般。
隻是......在他帶著一眾護衛即將出門時,聽到身後傳出了驚呼聲:「玉宸,玉宸你醒醒,你不要嚇我!」
聽到這話的苗蠡腳步頓住,回頭去看,就見景玉宸好似已經陷入了昏迷,倪月杉用力搖晃......
他還未有所反應,倪月杉已經怒吼出聲:「苗將軍!你的人究竟對他做了什麼!」
聽到倪月杉的怒吼聲,苗蠡眉頭皺了起來:「本將軍可從未動過他一根手指!」
鄒陽曜也有些意外,景玉宸沒說還有這場戲啊。
他咳嗽一聲,在旁搭腔:「將軍當然沒對攝政王動手,但你的手下,有眼無珠,和我們的人打了這麼久,現在攝政王明顯被傷,苗將軍還是自求多福吧!」
之後鄒陽曜朝景玉宸走去,彎腰準備攙扶,苗蠡卻是大跨步上前,主動伸出手來:「本將軍的人,將攝政王打傷,還是由本將軍來扶!」
他垂眸看去,顯然要探一探景玉宸是不是在裝。
鄒陽曜將他手臂揮開,「將軍傷了人,豈能再讓你接近攝政王?」
鄒陽曜出手阻攔,此事必然有詐?
苗蠡冷著一張臉:「來人,將此處圍起來,沒有本將軍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出入!」
鄒陽曜立即瞪了瞪眼睛:「將軍你這是幹什麼?」
「我幹什麼?哼,攝政王既然因為我的手下,被打傷了,那就由本將軍的人親自傳大夫來,驗一下攝政王是不是真的身體有恙!」
說著掀袍往旁邊一坐,頗有親自坐鎮的陣勢......
倪月杉垂眸看向景玉宸,在他耳邊小聲問:「這下玩大了,你沒事裝什麼暈?」
景玉宸卻是絲毫反應也沒有,雙眼依舊緊緊的閉著,彷彿真的昏迷了一樣。
鄒陽曜也沒有聽景玉宸談及過,他會裝暈,此刻他湊到了倪月杉的身前,同樣疑惑的詢問:「現在怎麼辦?」
倪月杉皺著眉:「他要演,我們就跟著演!」
她看向了苗蠡,開口質問道:「將我們困在這裡,若是攝政王因為你耽誤了病情,你可承擔的起?」
苗蠡不屑的看著倪月杉,根本沒有一點著急,好似他早就料定,景玉宸根本沒事。
倪月杉眉頭緊緊皺著,又喚了幾聲景玉宸,景玉宸根本就沒有反應......
她臉色沉著,神色愈發凝重,該不會是真的有恙吧?
林玉山懷中的嫣樂,轉了轉視線:「怎麼了,為什麼都站在外面......」
她疑惑的聲音說出口,看見在樓下坐鎮的人時,眼睛瞬間瞪大,然後慌張的掙紮了掙紮,那點些許醉意,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玉山在一旁,狐疑的問:「你和苗將軍關係匪淺?」
嫣樂的臉色有些泛白,掙紮著下了地,趕緊開口解釋:「苗,苗將軍,切勿因為我,動了幹戈......」
她知道苗蠡的性子暴躁,此時看著不少人身上挂彩,房門樓道都有被破壞,而且景玉宸倒在地上,似乎昏迷了,一定是起了衝突,打起來了。
「因為你?哼,你可知道,地上躺著的這位是誰?我可不敢跟地上那位起任何衝突!」
這話聽上去,頗有點陰陽怪氣。
倪月杉張口反駁道:「苗將軍,剛傷了人,說不敢打?」
苗蠡隻不屑的冷哼,沒搭理。
嫣樂愈發迷惑,不是為了她,怎麼會打起來?
這時,門外有大夫被請了過來,發現氣氛十分壓抑,也跟著神色凝重了起來,「見過將軍。」
「去,給那位攝政王好好號號脈!」
嫣樂詫異的擡首,攝政王......
「是!」大夫倒是一點也不意外,顯然是打過招呼的,他朝前邁步而去,親自把脈,但脈象讓他皺了眉。
倪月杉心有疑慮,景玉宸至始至終都在裝,這是兇有成竹?
隻見大夫擰眉沉思,之後站了起來,對苗蠡稟報:「將軍,攝政王他,從脈象上看,他脈象紊亂,受了嚴重的內傷,這體內若是有淤皿阻礙,恐有性命之憂!」
倪月杉覺得景玉宸是在裝,苗蠡也覺得景玉宸是在裝,所以在得知這個結論的時候,在場人,皆是詫異。
「怎麼會!」苗蠡站了起來,失了一開始的鎮定。
倪月杉看著景玉宸,抓著他手臂的手,微微收緊:「你真的昏迷了......」
倪月杉再擡首看去時,苗蠡臉色鐵青,他開口質問:「你們中間有誰出手傷了攝政王?」
一眾護衛們,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之間,沒有任何人膽敢承認。
「攝政王妃,你們好陰毒的計策啊!」
「陰毒?是不是你的人先出手?是不是你的人將四周團團包圍,找來個大夫,診斷出他被你傷了,你就想抵賴!究竟是誰陰毒!難道不是你嗎!」
倪月杉看向鄒陽曜:「扶著他,回去!」
苗蠡看著景玉宸被一步步的攙扶著離開,始終是攥著拳,在眾人即將出了門時,他才開口:「攝政王重傷,既然是因為本將軍的人,那就由本將軍的人護送回去,順便叫來太醫再重新診脈診脈,看看是否有什麼法子,讓攝政王能夠快點好轉!」
他的話十分的強硬,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鄒陽曜眉頭緊鎖著,很是憤懣不平:「苗將軍,犯錯的是你,可如此囂張的始終也是你!在你眼裡,是不是攝政王,都得受你傷害,任你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