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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從封地開始,到擁兵百萬雄霸天下

第934章 修哥斬斷父子情

  

  陳宣義和陳宣禮當時一聽都沒反應過來。「他佔領城隍關做什麼?」

  「他說是義兵不合口,想去城隍關討口糧吃,具體為何我也不知。」

  「我昨夜接到您的軍令,便片刻不耽誤的點兵出發,可這一路上遭遇伏擊不斷,迫使孩兒不敢全速進軍。」

  「等孩兒率兵好不容易趕到城隍關時,城隍關已經被秋如狂佔據。」

  「我和他商量,說不搶他的城隍關,隻要放我過去就行。」

  「可他,可他卻拿弓弩投石招呼我,打完還說,剛到城隍關,不熟悉環境,失手了。」

  「孩兒知道他是滾刀肉,軟硬不吃,無奈隻好火速趕了回來。」

  「他媽的,秋如狂這個混蛋,我說他損失兵馬,怎麼還那麼好說話,竟然沒要補償就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陳宣義氣的大罵出聲。「原來他當時就盯上了城隍關。」

  「唉,按照時辰來算,他離開平原府,可能連山嶺縣都沒回,就去城隍關了。」

  陳宣禮急的直跺腳,連連哀嘆。

  「哎呀,唉,這可如何是好……」

  「三叔,義父,你們也不用太著急,其實他佔據城隍關也是好事,隻要我們將這個消息告知給費仁,費仁自會讓他回來。」

  「德修啊,你的腦袋是受傷了嗎?還是丟在城隍關了?」陳宣禮心中鬱悶無處宣洩,把陳德修當成出氣筒。

  陳德修:「呃……」

  「德修啊,秋如狂和我們不一樣,我們背後有整個陳家,做什麼都要為大局考慮。」

  陳宣義小心翼翼為陳德修解下頭盔,聲音平和,眼含一絲父親的關懷之情。

  「秋如狂現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壓根就沒把費仁放在眼裡。」

  「他之所以來攻打中原關,一來是為找劉十九報仇,二來是費仁答應幫他搶回東海。」

  「現在我們人心不齊,糧草又沒有保障,他可能是看攻打中原關無望,才選擇佔據城隍關。」

  「德修,來,坐這裡,義父為你包紮一下傷口。」

  陳宣義扶著陳德修坐下,命人去拿金瘡葯和紗布,親自為陳德修解開繩帶,幫他脫去鎧甲。

  一絲不苟的幫他包紮手臂上一道皿液已經凝固的劃傷。

  「義父,義父,都是皮外傷,不用包紮,明日就好了。」

  「那怎麼能行,再小的傷也要處理好,還記得小時候義父曾與你說,不可怠慢敵人,更要善待自己的話嗎?」

  陳德修有些受寵若驚,這一刻的陳宣義,和他腦海中那位慈父完美的重合。

  小時候的一幕幕湧上心頭,陳德修不由紅了眼眶。

  陳宣禮知道陳宣義的異常是何原因,並未多說,繼續踱步哀嘆道。

  「唉,這可如何是好,城隍關給他倒無所謂,怕就怕他知道當年的仇恨,是奔著我們陳家來的。」

  「呵呵,結仇的時候想什麼了呢?」陳宣義不屑一笑。

  「你和太子為迎合劉啟的心意,在外結的仇人還少嗎?」

  「咱陳家的祠堂著火,祖墳被挖都是你的功勞啊。」

  「二哥,這個時候你還說這些做什麼?」陳宣禮老臉一紅,辯解道。

  「就算我們不主動招惹劉十九,以我們陳家做的那些事,照他的性子,早晚也會找上門來。」

  「你們隻看到他貪財好色的一面,難道你們沒看到他嫉惡如仇嗎?」

  「涼州,萊蕪,那些貪官惡霸,哪個招惹他了?甚至有些都主動給他送禮,想要巴結他。」

  「可到最後怎麼樣?不還是都讓他給滅門了嗎?」

  「什麼天狼敵寇?什麼土匪山賊?外人不知道,難道我們還不知道嗎?那都是他指使的。」

  陳宣義默不作聲,陳德修點點頭,自言自語道。

  「我曾與他喝過酒,談過心,從他的言語中不難發現,他不是一個逐利而行的人,他與我見過的任何人都不同。」

  「他沒有一點皇子的架子,和我雖是第一次見面,就彷彿是多年故交一般。」

  「可惜我們是敵人,不然我還真想和他成為至交好友,品酒閑聊。」

  陳宣義的行為,讓陳德修放鬆了警惕,彷彿回到在南詔的時候,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

  見陳宣義眯起雙眼,眼中恨意一閃而過,陳宣禮急忙咳嗽一聲,將神遊天外的陳德修召回。

  「咳咳……說那個混蛋做什麼?秋如狂一走,太子處境就更加危險了,中原關恐怕是攻不成了。」

  「唉,我現在就怕秋如狂的目的是聯合蘭王除掉太子,斷我陳家的出路啊。」

  「慶王沒了,太子若是再出事,劉蘭必然會除掉太子的骨肉,屆時天下間能名正言順繼承皇位的隻有劉十九了。」

  「他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一定會在北涼建立王朝,號令天下。」

  「到時我們在攻打北涼,就成了反賊,沿路百姓不會在支持我們,就連義兵也隻能強行抓捕。」

  「不行,我要立刻就去找費仁,將事情的嚴重性告訴他,讓他同意發兵進攻城隍關,救援太子。」

  陳宣禮說著慌忙向外走去。

  「三叔,你說慶王沒了是什麼意思?慶王怎麼了?」

  陳宣禮微微一頓,擺擺手,加快了腳步。

  「三叔怎麼還跑了?」陳德修笑了笑,轉頭看向陳宣義。「義父,慶王出事了嗎?」

  陳宣義點點頭,知道這事瞞不住,隻好如實說了。

  陳德修獃獃的坐在椅子上,靜坐良久,回過神後並未發火,也未哭泣,而是凄涼一笑,起身道。

  「我要回南詔了,帶著德心回去,你若不放心,就現在殺了我吧。」

  「你若不殺,誰攔我,我殺誰。」

  噗通!

  陳德修筆直的跪在陳宣義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陳宣義。

  陳宣義知道,這一跪他們的父子之情算是斷了,最後一個義子也沒了。

  不由眼中盈滿淚水,下意識的伸手要摸一下陳德修的頭,可陳德修卻果斷扭頭躲開。

  陳宣義的手僵在半空,與陳德修對視半晌,別過頭去,擺了擺手。

  陳德修見狀,噹噹當磕了三個響頭,起身離開宅院。

  他沒在穿鎧甲,隻穿一件白色染皿的甲襯,騎著一匹戰馬,拖著一桿長槍,面無表情,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隻有馬蹄踩踏積雪發出的咯吱聲與它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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