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偷渡,鐵拳!
嘉興。
服裝廠辦公樓的四樓辦公室裡邊,張天穿著棕褐色西裝,站在辦公桌前,拿著電話,滿臉苦笑道:「徐爺,我就是一個開服裝廠的商人,你讓我怎麼處理那些土炸彈啊?再說了,之前車子停在蘭縣派出所,我以為那些警察會搜車,把土炸彈拿走……」
「行了,這事情先不談,你知道徐忠明拿走土炸彈,準備做什麼嘛?」
電話內響起徐墨的詢問。
張天挑了挑眉,搖頭道:「徐爺,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聽人說,這段時間,徐忠明把很多犯了事兒的狠人聚在一起,淩晨他跟那群東北佬拼了一場,死了三個人,很可能會拿著土炸彈,去報復那群東北佬。」
「那就先這樣吧,我掛了!」
聽張天一問三不知,都是猜測,徐墨也懶得再問了。
「徐爺,你等會兒!」
張天連忙喊住,道:「徐爺,上次李小姐跟我說,要在嘉興弄個商會,這事情,我跟一些老闆談過了,他們說願意加入商會。但是,李小姐需要確保他們的貨物,能夠順利運出嘉興,並且,在嘉興的廠,不受騷擾。」
這兩年,嘉興的本地商人越來越霸道強勢,搞得外來投資的老闆,已經沒啥退路可言。
「這事情你自己去跟李圓圓談!」
「嘟嘟嘟!!!」
聽著電話裡響起的忙音,張天一陣無語,嘀咕道,「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是吃飽了撐著,冒著得罪嘉興本地老闆,去弄什麼狗屁商會。」
張天在嘉興的商業圈裡,故意把自己的背景,搞得神神秘秘,所以,這幾年,不管外商跟本地商人怎麼鬧,都不會將他拉下水。
最重要一點,張天跟楊寶林勾搭上了,被對方一通洗腦,覺得未來發展前景就是在股市上……
與此同時。
蘭縣。
天璽鎮。
招待所三樓的六人間裡邊,十來個小青年聚在一起,一個個表情沉冷,目光銳利。
有人玩著匕首,有人用被套擦著手槍……
一看就沒有好人。
徐忠明坐在最裡邊的那張床邊,把玩著一枚子彈,在他鼻樑上有一條猙獰的口子,就如同一條蜈蚣,看起來觸目驚心。
「明哥,咱們真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嘉興?」有人憤憤地開口。
徐忠明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沙啞,道:「你要留在嘉興等著被抓起來槍斃嗎?」
「可,可老子不甘心啊,小趙他們就白死了?」
「白死?」
徐忠明一把緊握住子彈,慢慢地站起身來,「當初你們跟老子的時候,老子就說過,這輩子,咱們有福同享有禍同當。小趙他們不會白死,這仇,老子也不可能忘記。但是,現在不是報仇時候,待在嘉興,咱們隻有死路一條。」
「明哥說的不錯。那群東北佬背後都站著有錢有勢的大老闆,咱們在嘉興,鬥不過他們。」
「那咱們來蘭縣做什麼?」
「找我哥!」徐忠明那雙眼眸中流竄精光,道:「我被欺負了,我哥不會坐視不管!」
「明哥,你哥是?」
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一道腳步聲。
屋內所有人都表情一凜,紛紛滿臉戒備的站了起來。
「叩叩叩!」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誰?」徐忠明掏出別在腰間的手槍,走到門口處,低聲問道。
「我!」
聽到外邊響起的聲音,徐忠明臉上露出狂喜之色,「我黑哥!」
言罷,徐忠明第一時間伸手打開房門。
門口。
徐墨面無表情的盯著快速打開的房門,在看到徐忠明鼻子上傷口後,眼神一冷,旋即一個箭步躥出。
「嘭!!」
一記重拳,狠狠地轟在徐忠明腹部。
徐忠明就好似煮熟的蝦米,弓著腰,張著嘴,乾嘔了起來。
「淦!」
「你找死啊!」
其他人皆目露兇光,沖向徐墨。
徐忠明連忙擡手,阻止那群狠人,艱難地擡起頭,露出一個牽強笑容,「哥,對不起!」
徐墨眼皮一擡,掃視那群人的面容,旋即伸手將房門關上。
「蠢貨!」
徐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徐忠明,罵道:「你們以為躲在鎮裡,警察就找不到你們了?十三個人,一窩蜂的擠在一個招待所,一個個看起來就不像好人。」
「哥,我給招待所老闆塞過錢,他不會去告密的!」
「那麼,你告訴我,我是怎麼找到你們的!」
徐忠明表情一僵,旋即氣得咬牙切齒,徐墨能夠找到這裡,那肯定是招待所老闆告得密啊。
「招待所老闆,或許會因為害怕你們的報復,而不敢告密。可,招待所的工作人員呢?你們進進出出遇到的客人呢?先跟我離開這裡再說!」徐墨寒著臉,轉身打開房門。
看著徐墨大步走出房間,徐忠明忽然嘿笑一聲,他不怕被徐墨打罵,就怕對方不吭不響。
「走!」
徐忠明一揮手,率先跟上徐墨。
其他人表情各異,卻也沒有說什麼。
招待所門口停著一輛沒有牌照的貨車。
徐墨坐上駕駛位,等所有人都擠上車,才猛踩油門。
招待所內,那位老闆看著漸漸遠去的貨車,猶豫著要不要報警,想了想,還是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裝作沒看見算了。
十幾分鐘後,貨車停在距離國道不遠的小路上。
徐墨看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徐忠明,冷聲道:「徐忠明,我把你從村子裡帶出來,不是讓你當流氓的。你要留在嘉興跟著刀哥,我替你安排。路政局那邊的工作雖說累點,但也算是安穩得體。你要是不願意做,可以跟我講。我替你找其他工作!」
「所以,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走上這條『死路』?是因為敲詐勒索來錢快嘛?還是說,你享受被人吹捧簇擁的感覺?」徐墨的聲音越來越冷。
「哥。我對不起你!」
「你確實對不起我!」徐墨深吸一口氣,道:「現在嘉興、蘭縣的警方聯合行動了……」
「你有啥資格教訓明哥?」
就在這時候,後邊的一個青年滿臉不忿的開口。
「閉嘴!」徐忠明眼神一冷,扭頭盯著開口青年。
那青年雖然還是滿臉不忿,卻也不再吭聲。
徐墨挑了挑眉,盯著徐忠明,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沒,沒有!」徐忠明搖頭,苦笑道:「哥,我就是被這花花世界,迷了眼……哥,要是我被槍斃了,我爹娘就拜託你了!」
「現在才想到你爹娘?」
徐墨扭過身子,拍了拍坐在後邊的青年胳膊,「讓開!」
青年哼哼一聲,不情不願的挪動身子。
徐墨拉過被青年坐在屁股下的麻袋,丟到徐忠明懷裡。
「哥,這是啥?」
「裡邊有五萬塊錢!」
徐墨目光複雜的盯著徐忠明,道:「還是那句話,你是我從村子裡帶出來的,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情,我都會替你兜底。我更相信,我徐墨不會看錯人。我已經託人,替你們安排一條線路,前往深圳,到時候,你們坐船去港島……」
「哥!」徐忠明虎眸含淚。
「去了港島,就真的沒人能夠管到你了。到時候,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現在的港島,亂中有序……以你的能耐,我也不奢求你能夠做什麼正經買賣。你要是搞走私,記住,下手要狠,一旦出手,別給人留後路。」
「你們人數不少,做偏門,應該很快就能夠起勢。」
「港島還有很多堂口,現在的老一輩還很講究情分,到時候,你看看能不能搭上一個江浙……」
「等過幾年,賺夠錢,就要慢慢退出偏門生意。」
「當然,你要是能夠撐個五六年,到時候,我會去港島找你!」
徐墨的話,把車裡的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就連幾年後的事情,都替他們規劃好了。
剛剛出聲懟徐墨的那位青年,咬咬牙,道:「黑哥,剛剛是我出言不遜,我掌嘴!」
「啪啪啪!」
一連三個大嘴巴子,力道十足,嘴角都有皿液溢出。
「黑哥,你確實是明哥的好大哥。」
徐墨沒搭理青年,又拿出在金村,那女鬼子家裡搜出的手槍,塞進徐忠明手裡,道:「這槍,不一般,是從鬼子那裡繳獲的。你要是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把這把槍拿出來,說是祖上打鬼子繳獲的,說不定會有義士來幫你。」
「還有,這一路,不會很太平,要是蛇頭不講道義,先殺了再說!」徐墨目露兇光。
這年頭,敢在外邊混飯吃的,就沒有一個善輩。
「嗯!」徐忠明重重地點點頭。
「時間緊迫,廢話我也不多講了,你自己保重!」徐墨擡手狠狠地拍了拍徐忠明肩膀,道:「我希望,過上幾年,你能夠在港島的維多利亞港招待我!」
「哥,你放心,我一定可以!」
「走吧!」
徐墨看向後視鏡,遠處一輛破爛貨車,搖搖晃晃的向著這邊開來。
眾人齊齊下車。
徐墨坐在車內,拿出香煙,將其點燃。
「哥,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
徐忠明陡然跪倒在地,對著貨車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徐墨猛吸一口香煙。
從蘭縣前往深圳,再從深圳坐船偷渡到港島,沒點關係網,根本辦不到,尤其是人數還不少。
這自然是徐墨請楊寶林安排的。
楊寶林也沒有隱瞞,告訴徐墨,這次偷渡,他花了重金,請火鳳凰幫忙的。
看著後視鏡內漸漸遠去的破爛貨車,徐墨用兩根手指,將香煙掐滅,然後踩下油門。
一個多小時後,徐墨回到蘭縣,第一時間聯繫上了楊寶林。
「楊總,這次需要多少錢,我轉給你!」徐墨開門見山道。
「二十一萬!」楊寶林也沒有墨跡。
二十一萬,可以在蘭縣買上七八棟五層樓了,這數字,能讓大多數人感覺到絕望。
「行,晚點我就把錢打給你!」
「小徐啊,這種事情,可一不可再啊,你自己注意點。說句難聽話,你這是將把柄送到了火鳳凰手裡。當然,現在的你,對她而言,還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可,以後萬一,她用這個威脅你呢?」
「楊總,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在蘭縣,火鳳凰在上海,我們倆根本就不會有交集!」
「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滿。」
陡然,徐墨豎起耳朵,聽著話筒裡的女聲,道:「楊總,剛剛有人在喊你『林林』?是許苗苗?」
「咳咳咳,啥呢,你聽錯了,沒其他事情,我就先掛了!」
跟楊寶林聯繫完,徐墨就回到了出租屋。
這次能找到徐忠明,還真多虧了徐鋼他們。
這群傢夥整天待在錄像廳,而錄像廳又是牛鬼蛇神最喜歡的場所。所以,在花了三四百塊錢後,很容易就找到了徐忠明一行人。
「哥,忠明怎麼樣了?」
看到徐墨走進出租屋,徐鋼他們連忙迎上前來。
徐墨掃視眾人一圈,表情凝重的叮囑道,「你們都給我記清楚了,咱們自從在嘉興跟忠明分別後,就沒有見過他!」
「哥,我懂你意思,隻是……」
「沒有什麼隻是,你們隻需要記清楚,我剛剛說的話就可以!」
既然徐墨都這麼說了,徐鋼他們還能說什麼?
一群人待在出租房裡邊,也沒啥事情做。
直到下午五點,徐鋼他們才跟徐墨打了一聲招呼,離開出租房,前往錄像廳。
徐墨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眼眸中流竄思索之色。
這年頭,沒文化沒背景,想要發大財,按部就班的工作,基本不可能實現。
若徐忠明能夠聽從自己的話,敢打敢拼,說不得真能夠在港島,混出一番天地。
給了徐忠明五萬,替他們偷渡花了二十一萬,徐墨還剩下六十一萬不到。
講真,如果是正常偷渡,一個人最多幾百塊。
可,那種偷渡,死亡率太高了。
徐墨替他們安排的偷渡,可以用『光明正大』來形容。
剩下了六十一萬,徐墨準備拿來弄個夜總會。
隻不過,現在弄夜總會…徐墨害怕太超前。
「嘭!」
驀然!
出租房的房門被人重重地撞開。
徐墨唰的下,一個鯉魚打滾,站在床上,眼神銳利如刀,盯著衝進來的身影。
徐愛國喘著粗氣,看著站在床上的徐墨,喊道:「哥,有人來鬧事,還把鋼子打傷了!」
徐墨眼神一冷,跳下床,道:「走!」
倆人風風火火的衝出出租屋。
距離南街最近的錄像廳外,聚滿的圍觀群眾。
徐鋼被葉偉兵他們攙扶著,臉色煞白,微張著嘴,喘息聲很重。
「都讓讓、都讓讓!!!」
徐愛國走在前邊,推開擋在前邊的圍觀群眾。
「哥!」
「黑哥來了!」
擠出人群,在看到徐鋼此刻的表現後,徐墨瞳孔猛地收縮,快步上前,掀開他的衣服,隻見他肺部漆黑一片。
旁邊幾人被嚇了一跳。
「卧槽,什麼情況?鋼子就挨了一拳……」
「那傢夥是練家子?」
徐墨皺著眉,對著葉偉兵說道,「馬上送鋼子去醫院,讓醫生給他先把瘀皿放了!」
「哦哦哦!」葉偉兵慌忙背起喘息聲極重的徐鋼。
徐墨轉過身,看向站在錄像廳門口的壯漢。
對方身高最多一米七,可非常壯碩,尤其是那雙胳膊,將袖子都撐得鼓脹了起來,留著寸發,看不出具體年紀,實在是他的擡頭紋太深了,一雙眼睛不大,卻銳利無比。
百分百是練家子!
從剛才徐鋼兇口的淤青,就能看出,對方武道火候很深。
徐墨一步步走向對方。
直到臨近對方半米,才止住步伐,冷聲問道,「我兄弟哪裡得罪了閣下?讓閣下下如此狠手?」
壯漢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徐墨,冷聲道,「你們是徐忠明的老鄉吧?告訴我,他在哪兒?」
合著,是來找徐忠明尋仇的。
「讓讓,都讓讓!!!」
與此同時,又有焦急的喊叫聲,在圍觀人群外響起。
趙大明帶著三位民警趕了過來。
趙大明整了整被擠亂的衣服,大步走到徐墨跟前,盯著雙手負在背後的壯漢,不由挑了挑眉,對方的氣勢很足啊。
「老弟,什麼情況?」趙大明問道。
徐墨深吸一口氣,看向趙大明,道:「警察同志,這人跑到錄像廳,無緣無故的打傷人,你們可要替我們做主啊!」
趙大明自然聽出徐墨要公事公辦的意思,微不可查的點點頭,對著壯漢道,「你跟我們去派出所一趟!」
壯漢撇撇嘴,目露譏諷,「江湖恩怨江湖了,你們官道中人,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現在是法治社會,沒有什麼江湖!」趙大明臉一黑,右腳一跨,同時伸手抓向對方的肩膀。
「哼!」
壯漢冷哼一聲,不退反進,肩膀狠狠地頂向趙大明抓來的右手。
「啪!」
手掌跟衣服接觸,居然響起清脆的抽打聲。
趙大明倒吸一口冷氣,隻感覺自己的虎口,就好似被細藤鞭狠狠地抽了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
「警告你一次!」壯漢微擡下巴。
三位民警見壯漢傷了趙大明,第一時間拔出手槍。
「洋槍!」
掃視三位民警手中的手槍,壯漢那雙狹長地眼眸中流竄憤恨之意,旋即一步跨出,自台階上躍向一位民警,並且雙臂一展,如同大鵬展翅。
「嘭!!!」
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
躍至半空的壯漢,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轟然翻滾在地,同時捂著肩膀,掙紮起身。
徐墨一陣無語。
你武功再高,面對三把槍……還能翻天?
「給我把他銬起來!」趙大明甩著右手,怒喊一聲。
「是,所長!」
看著持槍撲向自己的三位民警,壯漢面露不忿,大喊道,「以多欺少,仗著洋槍,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你們跟我單對單。我鐵拳田貴世……」
「你閉嘴吧!」
一位民警緊握著手槍,用槍柄狠狠地砸向壯漢的嘴巴。
田貴世脖子一扭,靈活躲開砸來的槍托。
陡然,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他太陽穴,嚇得他不敢動彈,嘴巴卻嗶嗶叭叭不停,嚷嚷著江湖事,官道中人沒權利管。
「咔嚓咔嚓!!!」
面對這所謂的鐵拳,趙大明是給足了『面子』。
三把手銬銬在他的手腕上……
「老弟,人我先帶走了!」
趙大明感覺自己右手的虎口越來越疼。
「哥,你先去醫院看看!」徐墨皺眉道。
「沒事兒!」趙大明毫不在意的說道。
事肯定不會有什麼大事兒,可疼,那是真疼!
「把人帶走!」趙大明一揮手,倆位民警按著壯漢的胳膊,向著人群外走去。
徐墨皺著眉,對著葉奎子說道,「你們先去醫院看下鋼子,我去派出所一趟!」
十幾分鐘後。
派出所的審訊室內。
田貴世被按在審訊椅上,手腳都被銬了起來。
趙大明呲牙咧嘴的甩著手,也懶得審訊對方,道:「先給他來幾套見面禮!」
負責審訊的民警,先是一愣,旋即一臉獰笑的走向被困在審訊椅上的壯漢。
「你要幹啥子?住手……」
壯漢大喊大叫。
民警充耳不聞,笑呵呵的將他的衣服,用剪刀剪掉,然後拿來一盤冷水,一點點倒在他身上,旋即打開電風扇。
「就這?」壯漢滿臉不屑,道:「我能在寒冬中光著膀子遊長江……」
壯漢話還沒說完,審訊椅慢慢地晃動了起來。
審訊椅被吊了起來,使得壯漢腦袋朝下……
「呵呵,這點手段,可唬不住我!」壯漢得意洋洋的開口。
那位民警笑了笑,看向趙大明,道:「所長,先把他晾在這裡幾小時,他就老實了。」
「別把人弄死就行!」趙大明甩著手,向審訊室外走去。
與此同時。
徐墨也趕到了派出所。
趙大明正在值班室裡邊,拿著紅花油,擦拭刺痛無比的虎口處。
在看到徐墨來了後,笑罵道:「這些練家子還真特娘的厲害啊,隔著衣服,用肩膀撞我一下,我就疼得受不了了!」
「哥,你還是去找個老中醫看看吧。那些練家子會什麼穴道、經絡,真要留下什麼暗疾,那就得不償失了!」徐墨道。
聽徐墨這麼一說,趙大明也有些緊張了起來,不再硬撐,甩著手,向值班室外走去,一邊說道:「那我現在就去中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