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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重生86:從進山打獵開始發家緻富

第180章 報仇,算計,被抓!

  

  徐墨穿上那小青年的衣服,那汗臭味,當真是嗆鼻子啊。

  刀哥帶著兩個人,先一步離開出租房,去找車子。

  或許是因為徐墨在的緣故,剩下的九位小青年,一個個筆挺著腰桿,坐在闆凳上,也不敢說話。

  瞧著這群小年輕,就跟剛上學的小學生般,徐墨忍不住笑了笑,道:「你們不用那麼緊張,說起來,我也跟你們差不多大。」

  「大老闆,我們哪裡敢跟你比啊,我們就是一群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小癟三。要不是刀哥看得起,我現在還在火車站撿垃圾吃呢。」

  「阿龍說的不錯,我們雖然跟了刀哥沒幾天,可刀哥真把我們當親兄弟對待啊,吃的喝的,不管多貴,刀哥是眉頭都不皺一下。當年我從家裡跑出來,認為自己有手有腳,肯定能夠混口飯吃。可結果,工廠不要我,我也沒有什麼手藝,隻能去當扒手!」

  「結果,我第一次偷東西,就被人抓了起來,差點被打死…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發誓,這輩子誰要真心實意對我好,我就把命賣給他!」穿著薄棉襖的青年,咧嘴一笑,笑得格外憨厚,缺了兩顆門牙格外明顯。

  「大老闆,我們知道刀哥的錢,都是你給的。但是,真對我們好的,卻是刀哥。刀哥也跟我們說過,大老闆花那麼多錢,不是用來養雞養鴨的。我們花了大老闆的錢,就要替大老闆去玩命。說實話,我們不怕玩命。」

  「對對對,大老闆,我們是真不怕玩命,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反正這糟心的日子,我們也過膩了。」

  「嘿嘿,我就是有點兒捨不得昨晚上的姑娘,那滋味,嘿嘿!」

  徐墨目光複雜的打量著眼前九位青年,最大的看起來也就二十三四,可他們臉上布滿凍瘡留下的疤痕,露在外邊的雙手就跟樹皮一般,又黑又皺。

  古代的死士是怎麼培養的?

  真正的死士,是在絕望當中,遇到了貴人,心甘情願替貴人賣命,不論對錯的那種。

  有時候,一條命,真不值錢。

  刀哥把他們拉到身邊才兩三天,可這群沒人管,生活落魄,又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小青年,已經把刀哥當作心目中的明燈,不惜丟掉性命。

  一時之間,徐墨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隻能低聲一嘆。

  沒一會兒,刀哥就氣喘嘻嘻的回到出租屋,眼眸中流竄著兇戾,臉上卻帶著諂媚笑容,「徐爺,車弄到了,咱們什麼時候走?」

  「現在!」

  言罷,徐墨率先向著出租屋外走去。

  徐墨開一輛車,坐著五人,後邊那輛車,刀哥充當司機,有八人,當真是擠得不行,都是疊著坐。

  就在徐墨開車子,駛上國道的時候,趙世傑也在那群外地商人的簇擁下,走出了國運大酒店。

  離開國運大酒店後,趙世傑開車去了鋼筋廠。

  作為鋼筋廠的大老闆,趙世傑很容易就從安保科喊了八位退伍老兵,作為這次前往省裡的保鏢。

  現在鋼筋廠的安保,可是能夠配槍的,火力甚至比治安所還足。

  半個多小時後,一輛普桑,外加一輛貨車,駛出鋼筋廠,前往省會杭城。

  國道路口,徐墨交了四塊錢,順順利利通過。

  車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開了十幾裡路,車子慢慢地靠邊停下。

  徐墨在車子裡翻了翻,找到一個記錄本跟鋼筆,旋即走下車。

  後邊跟著的普桑,也停了下來,刀哥率先打開車門,走下車,「徐爺,咱們這是要?」

  直到現在,刀哥也不知道徐墨要幹什麼,但,他隱約猜到了一些。

  徐墨拿著記錄本跟鋼筆,看著圍上來的眾人,道:「你們的名字,跟家庭住址!」

  「徐爺,你這是要?」刀哥滿臉疑惑囧,卻也沒有猶豫,道:「徐爺,我本名叫陳小刀,就住在嘉興市路裡鄉的陳家村。」

  「是左耳陳嘛?」徐墨問道。

  「啥是左耳陳?」

  徐墨嘴角微微抽搐,在記錄本上寫下【陳小刀】三個字,旋即朝向他,道:「是不是這三個字?」

  「對對對,就是這個陳小刀!」

  「家裡還有什麼人?」

  「老爹老娘都在,還有個弟弟!」刀哥目露複雜的說道。

  徐墨視線一轉,看向另一人,問道:「你呢?」

  「我叫成阿狗,我爹娘沒啥文化,說等我娶媳婦,在請人替我取個大名。可,我爹娘走得早,沒機會看到我娶媳婦了。對了,大老闆,我家在金市的二溝裡……家裡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徐墨將所有人的名字、家庭住址跟家庭人員都記錄下來,旋即深吸一口氣,掃視眾人,道:「這一次,你們當中肯定有人要死。我徐墨在這裡保證,你們要是死了,你們的家人我來養。你們要是沒有家人,我就給你們風光大葬……」

  「大老闆,我要是死了,你能不能幫我葬到族陵裡邊?」成阿狗雙眼冒光的盯著徐墨。

  「隻要有一絲機會,我就幫你葬到族陵。」

  「好好好!」聽到徐墨的承諾,成阿狗笑得格外開心。

  徐墨將紀律本塞進褲袋裡,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等會兒,趙世傑或許會從這邊經過,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嘛?」

  趙世傑?

  刀哥雖然是社會底層,可他也接觸過不少大人物,自然知道趙世傑是什麼人!

  「徐爺,你是要我們把……」

  「閉嘴!」徐墨眼神一冷,呵斥刀哥,言語間充斥著森冷,「你們這些蠢貨,我不是讓你們去殺人,而是嚇唬人。記住,別殺人,隻要把人嚇唬住就可以!」

  「徐爺,我明白了!」

  刀哥擡手,用手背揉了揉鼻子,咧嘴一笑,道:「徐爺,要是我們沒死,該去哪兒?」

  「去深圳,偷渡去港島。」徐墨沒提錢的問題,隻要刀哥他們活著,錢,不會少他們一分。

  「好!」

  刀哥點點頭,看向其他人,道:「今兒個,我把話說清楚。你們要是能夠活下來,咱們就在深圳集合,到時候別怕找不到我,我會在深圳最大,最豪華的酒店,等你們一個月,到時候,咱們一起去港島闖蕩。可要是被抓了,你們也要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在刀哥說話的時候,徐墨大步向著普桑走去。

  鑽進車內,發動汽車。

  車子慢慢地向著遠處駛去。

  等車子駛遠,有小青年湊到刀哥旁邊,目光冷冽,道:「哥,要是大老闆不給錢咋整?」

  刀哥掃了一眼小青年,冷聲道,「大老闆是個體面人,不會坑咱們。可要是他真不講道義……那咱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兄弟們,既然咱們走上了這條道,那隻能一路走到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想要混出個人樣,開洋車,住大房,那咱們隻能拿命去拼!」說著,刀哥吸了吸鼻涕,伸手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道:「都去附近找趁手的傢夥!」

  隨著刀哥一聲令下,所有小青年都在路邊尋找合適的傢夥。

  都是一些石塊,樹棍,算是聊勝於無。

  「阿狗,去路上躺著!其他人都藏起來。」

  與此同時。

  徐墨開車子,停在刀哥他們一裡多外的路邊,搖下車窗,拿出一根香煙,將其點燃。

  說實話,徐墨現在已經是穿上鞋子的『成功人士』,所以,他不願意再脫掉鞋子,跟人去拼殺。

  但!

  要是刀哥他們解決不了趙世傑,徐墨還是會親自出手。

  大概過了二十來分鐘。

  一輛普桑,後邊跟著一輛貨車,以八九十邁的速度,行駛在國道上。

  陡然,開車前邊的普桑,猛地一個急剎車,隻見前邊寬闊的國道上,躺著一人。

  路邊的渠道裡邊,刀哥等人探頭探腦的看著,從普桑副駕駛走下來的壯漢,對方穿著印有鋼筋廠字樣的服飾,手裡邊還捏著鋼棍,大步向著前邊倒在地上的阿狗走去。

  壯漢緊握著鋼棍,走到成阿狗前邊,用腳踹了踹他,喊道:「哥們,別裝了,起來吧。」

  「唰!」

  驀然!

  倒在地上的成阿狗,猛地躥起身來,手中藏著的匕首,刺向壯漢的心窩。

  壯漢冷笑一聲,揚起鋼棍,狠狠地向著成阿狗的腦袋揮去。

  破空聲響起。

  成阿狗憑著多年挨打經驗,彎曲膝蓋,狼狽躲閃。

  在成阿狗出手的瞬間,躲在渠道裡的刀哥等人,不聲不響,沖向那輛普桑。

  「特娘的,還真有人敢劫咱們的道,找死呢!」

  「隊長,要不要把他們都打死啊?」

  「別打死,留口氣!」

  普桑跟貨車的右邊車窗玻璃都搖了下來,黑洞洞的槍口瞄準刀哥他們。

  刀哥暗罵一聲,率先按下扳機。

  「砰砰砰!!!」

  刀哥的槍法不行,隻能憑感覺射擊,可不得不說,刀哥運氣確實不錯,三槍居然都打進了車窗內。

  頓時,普桑內慘叫聲此起彼伏。

  貨車那邊,槍聲不斷響起,衝出渠道的不少小青年,慘叫著翻滾在地。

  刀哥縮著脖子,面容猙獰,怪叫著衝到普桑旁邊,一掃車內。

  根本就沒有趙世傑!

  搞錯了?

  刀哥心中暗罵不已,按照計劃,成阿狗把車子攔下,然後再去查看是不是趙世傑的車子。

  可,成阿狗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一緊張,直接抽刀子。

  刀哥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成阿狗被打死,隻能硬著頭皮,衝出渠道。

  刀哥就想不通,為啥這兩輛車,都攜帶著槍械。

  容不得多想,刀哥緊握著手槍,表情猙獰,對著車子瘋狂射擊。

  「咔咔咔!」

  直到彈夾被清空,刀哥伸手打開車門,罵罵咧咧的拿出車內的槍械,丟向後邊幾人。

  「嘭!」

  就在這時候,貨車突然以極快的速度,狠狠地撞向前普桑。

  刀哥半個身子還在普桑裡邊,這一撞,將他整個人都撞飛了出去。

  那幾個接過刀哥丟來槍械的小青年,漲紅著臉,一邊嚷嚷,一邊對著貨車瘋狂射擊。

  貨車速度不減,將擋在前邊的普桑撞開,沖了出去。

  看著快速遠去的貨車,被撞飛的刀哥,咒罵著撐起身子。

  「刀哥,現在怎麼辦?」成阿狗全身顫抖,緊握著手槍,眼眸中的驚悚都快溢出來了。

  「先去蘭縣,再去深圳!」刀哥心中鬱悶,自己這邊搞錯對象了,不知道徐墨還會不會給錢。

  「刀哥,那、那小郝他們呢?」

  刀哥看著倒在地上,慘叫連連的兄弟夥,一咬牙,搶過成阿狗手中的手槍,大步走上前,盯著腹部中槍的小郝,目露狠辣,道:「耗子,別怪哥,等哥賺錢了,一定善待你妹妹!」

  小郝臉色煞白如紙,卻咬著牙,道:「哥,開槍吧!」

  「兄弟,一路走好!」

  「嘭!」

  槍聲響起。

  「啊!!!」

  伴隨著慘叫聲。

  小郝疼得滿地打滾,破罵道:「刀哥,你特娘的能不能打準點?」

  刀哥滿臉尷尬,他瞄準的是耗子眉心,可打出去的子彈,卻打在對方的脖子上……問題是,還不是脖子中央,而是擦破了皮。

  「兄弟,不好意思!」

  刀哥蹲下身子,槍口頂在耗子眉心,咬著牙,始終無法勾動扳機。

  「耗子,被抓後,別供出我們!」刀哥始終下不了手。

  刀哥臉色煞白,看向另外六位被打傷的小青年。

  有人哭爹喊娘。

  有人橫著脖子,罵罵咧咧!

  與此同時。

  一裡多外的徐墨,在聽到槍聲後,第一時間將普桑開到國道中央,同時在路邊撿了一塊趁手的石頭,走到普桑後邊。

  沒多久,那輛貨車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這邊駛來。

  徐墨眯著眼睛,掂量手中石頭。

  陡然,徐墨猛地揚起緊握著石頭的右手,腰桿彎曲,狠狠地投了出去。

  石頭狠狠地砸在疾馳貨車的擋風玻璃上。

  擋風玻璃轟然炸裂,車內的司機驚呼一聲,卻沒有猛打方向盤,而是咬著牙,猛踩油門。

  「轟!」

  貨車狠狠地撞翻擋在前邊普桑。

  徐墨在丟完石頭後,就第一時間躥向路邊。

  看著貨車頂著普桑,輪胎與地面摩擦都冒出煙,徐墨膝蓋彎曲,向著貨車躥去。

  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車內三人,面容猙獰,有人拿著手槍,瞄準衝到車邊的徐墨。

  結果徐墨一個下蹲,右手高擡,拉開車門,旋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坐在靠邊位置的那人腳踝,狠狠地用力拉扯。

  「老子打死你!!!」

  那壯漢雖被徐墨拉出車內,卻沒有驚慌喊叫,反而雙手緊握手槍,瞄準徐墨,狠狠地按下扳機。

  徐墨瞳孔猛地收縮,叱喝一聲,拼盡全力拉扯對方腳踝。

  壯漢身子不穩,搖晃著開槍,子彈打在貨車的車廂上,激起一串火星。

  徐墨目露兇狠,撲上前去,兩根手指刺向對方雙眸。

  同時,膝蓋彎曲,頂向對方的脖子。

  可就在這時候,車內有人緊握手槍,半探出身子,瞄準徐墨。

  徐墨隻感覺後背發涼,手勢改變,握成拳頭,狠狠地砸在對方鼻樑上,疼得壯漢慘叫連連,本能地擡手捂住鼻子。

  徐墨趁機躲過手槍,鑽進車底。

  「砰砰砰!!!」

  徐墨背靠地面,瞄準油箱,快速開槍。

  影視劇裡邊,子彈射在油箱上,百分百爆炸。

  可,事實上,子彈射中油箱,基本上不會爆炸。

  身子翻滾,從車底另一側滾出。

  徐墨一手握槍,一手伸進口袋,拿出火柴。

  國道路口。

  趙世傑背靠在一輛普桑的車頭,抽著煙,半眯著眼睛,瞭望著遠處忽然升起的滾滾濃煙。

  「呵呵!」

  冷笑一聲,趙世傑將香煙丟掉,嘴角上揚,低聲自語:「鄉巴佬,隻會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手段。你以為我趙世傑是傻子嘛?會拿自己的命,陪你玩?老子的命,金貴的很呢!」

  就在趙世傑說話間,兩輛警車,拉著警笛,向著這邊駛來。

  很快,兩輛警車停在趙世傑身邊。

  張敬濤打開車門,跳下車,看著嘴角帶笑的趙世傑,連忙開口詢問,「趙會長,你沒事吧?」

  「沒事!」趙世傑笑了笑,道:「張科長,看樣子,我得到的消息確實沒錯,有人要在國道綁架我!」

  「趙會長,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將綁匪繩之以法!」張敬濤表情一正,道:「趙會長,時間緊迫,我先過去看看情況!」

  「好!」趙世傑點點頭。

  待張敬濤回到車內,發動車子,趙世傑笑著轉身,鑽進駕駛位,跟著發動車子,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十幾分鐘後,兩輛警車出現在第一現場。

  張敬濤看著路邊普桑,還有國道中央布滿槍孔,被撞翻的普桑,以及滿地屍體,心中暗罵不已。

  「正國留下,其他人跟我去前邊!」

  張敬濤做出吩咐。

  三四分鐘後,張敬濤趕到第二現場,隻見熊熊烈火把一輛貨車籠罩,路邊還有倆人慘叫連連……

  重傷了這麼多人,已經算是大案件了。

  徐墨?

  陡然,張敬濤表情一愣,看著坐在遠處渠道旁的身影,連忙拔出手槍,一邊跑,一邊喊道,「徐墨,把手舉起來!」

  徐墨喘著粗氣,乖乖地舉起雙手。

  其他警察也快步向著徐墨那邊跑去。

  張敬濤跑到徐墨跟前,抓住他的右手,擰到背後,旋即用膝蓋頂住他後背,將他壓倒在地,旋即拿出手銬。

  將徐墨雙手反擰著銬起來,張敬濤才長鬆一口氣,罵道,「徐墨,你特娘的是災星吧?每次來嘉興,都要鬧出案子!」

  「張科長,我要報警,我要報警啊!」徐墨臉上布滿驚恐,大喊大叫道,「我被人綁架了!」

  嗯?

  張敬濤都懵逼了,很想問問徐墨,你要不要點臉啊?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難道我還不清楚嗎?

  但,凡事都要將證據,尤其是徐墨這種來嘉興投資的老闆,並且還被周書記、舒市長接待過的,就不能動用那些『特殊手段』。

  張敬濤寒著臉,懶得搭理徐墨,對著旁邊一位警察,道:「把人先帶上車!」

  「是,科長!」

  徐墨被警察按著胳膊,押向停在不遠處的警車,還拚命嚷嚷著,「我是受害者,憑什麼抓我?我是被綁架的……」

  與此同時,一輛普桑不急不慢的向著這邊駛來。

  車內,趙世傑看著被手銬銬住手腕,還不斷掙紮的徐墨,不由得一樂,搖下車窗,「徐老闆,你這是在唱哪齣戲啊?」

  迎上趙世傑充滿戲謔的目光,徐墨也是咧嘴一笑,「趙會長,還是你厲害啊!」

  「那可不,要不然,我怎麼可能當上嘉興商會的會長!」趙世傑笑著慢慢搖上車窗玻璃,一邊道,「徐老闆,我祝你今後在牢裡,生活愉快,幸福美滿,哈哈哈哈!」

  普桑突然加速。

  徐墨扭著脖子,盯著漸漸遠去的普桑,臉上笑容格外燦爛。

  一個多小時後。

  嘉興市委領導得到了消息,周書記第一時間召開會議。

  會議上,周書記大發雷霆。

  前段時間,嘉興剛重傷了兩個老闆,現在又傷了十五人……周書記覺得,再這麼下去,自己這位置怕是要坐不穩了。

  與此同時,警察局,審訊室。

  徐墨被銬在審訊椅上,閆局長親自審問他。

  「徐墨,老實交代吧!」閆局長神情冷漠的開口。

  「閆局長,我都說了很多遍,我是被人綁架了。」

  「綁架?呵呵,那麼,你告訴我,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那些死者又怎麼回事?」閆局長冷聲詢問。

  「閆局長,我之前來過一趟嘉興,這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上次來嘉興的時候,我跟刀哥鬧了很大矛盾,所以,他一直懷恨在心……不久前,我在一家麵館上廁所的時候,突然被人用槍頂住了後腦勺,閆局長,你說說,這種情況下,我敢反抗嘛?」

  「後來,刀哥這些人,押著我坐上一輛車……之後在國道上,發生了車禍,我就趁機搶了一輛車……那輛貨車可能是被刀哥的人給搶了,一直追著我,最後差點把我開的車子撞翻……等我跑下車的時候,那輛貨車突然爆炸了。」

  「胡說八道!」閆局長被徐墨的解釋,氣得直拍桌子,喊道,「那我問你,貨車上的子彈孔是怎麼回事?」

  「這我哪裡知道啊。閆局長,當時我就想著逃命!」徐墨滿臉苦澀的開口。

  「好好好!」閆局長怒極而笑,很想給徐墨用用刑,可王八蛋現在的身份有點兒特殊。

  閆局長實在有點兒受不了徐墨的胡說八道,打算換個人來審訊徐墨。

  就在閆局長轉身,準備離開審訊室的時候,徐墨嘴角微微上揚,突然開口道:「閆局長,我作為受害者,不應該被這麼銬著吧?」

  閆局長猛地轉身,直勾勾的盯著徐墨,「徐墨,不是你說是受害者,你就是受害者!」

  「那麼,閆局長有什麼證據證明,我不是受害者呢?」

  「牙尖嘴利!」閆局長眼神一冷,緩步走到徐墨前邊,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徐墨,這世上聰明人很多,別把人都當作傻子對待。這案子很大,非常大,你以為你還能夠安全抽身?我再告訴你,你要的證據,我很快就能夠找到。」

  「閆局長,這是個法治社會,做什麼事情,都是要講證據的。我不遠數百裡,跑到嘉興來搞投資,結果,我作為被綁架的受害者,你們卻這麼對待我。那麼,你說,其他來嘉興投資的老闆,會不會因此寒心?」徐墨笑道。

  「呵呵。我剛說了,讓你別把其他人當作傻子看待,你怎麼就記不住呢?商人逐利,你跟嘉興那些外地商人,感情很深嘛?他們憑什麼會因為你的事情,而感覺到寒心?再說了,這案件,你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你自己最清楚。」

  「哎!」

  徐墨低聲一嘆,道:「閆局長,你剛剛說商人逐利,這句話,我非常贊同。正因為如此,我覺得,你還是放我走為好。」

  閆局長很想問問徐墨,你算哪根蔥?

  迎上徐墨詭異的目光,閆局長懶得再搭理他,轉身向著審訊室外走去,他要去問問周書記,要怎麼對待徐墨。

  與此同時。

  蘭縣。

  普桑剛剛停在服裝店門口,對面【國庫券回收中心】的老許,就快步迎上前來。

  「李老闆!」

  「許老闆,你有事?」

  「之前徐總聯繫上我,讓我轉告你。如果兩個小時內,他還沒回來,你馬上去找趙大明趙所長,再去聯繫檢察院的童品山監察員。」

  李圓圓微微一愣,美眸中泛起焦急,追問道,「徐墨還說什麼了嘛?」

  「他讓你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趙所長跟童監察員。對了,他還說……」

  「許老闆,感激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等徐墨回來,讓他親自來跟你道謝!」李圓圓表情認真道。

  「客氣了、客氣了!」老許笑著擺擺手。

  李圓圓身子一轉,打開車門,鑽進車內,對著馮瑩春,道:「去南陽郡治安所!」

  「好的,姐!」

  十幾分鐘後,李圓圓離開南陽街治安所,趕往檢察院。

  在李圓圓離開治安所後,趙大明滿臉焦急的跑了出來,騎上摩托車,趕往市政大樓。

  趙大明在市政大樓等了半個多小時,才見到許書記。

  辦公室。

  許書記穿著黑色行政夾克,戴著黑框眼鏡,面帶微笑的看著走進辦公室的趙大明,笑道:「小趙,你這是有什麼急事,非要馬上見我啊?」

  許書記對於趙大明的感觀還算不錯,因為上次鍾阿四被拍照的事情,算是徹底把趙大明拉到自己這邊。

  「許書記,徐墨被嘉興警察抓了!」趙大明沉住氣,緩緩說道。

  又是徐墨!

  許書記挑了挑眉,暗罵徐墨這傢夥,還真的惹禍精,每次聽到這個名字,都沒有什麼好事兒。

  「既然嘉興警察把徐墨抓了,那肯定是他在嘉興犯了錯。你也是老警察了,怎麼會這麼不冷靜呢?」許書記臉上笑容內斂。

  一個蘭縣商人被抓,你一個治安所的所長,居然蠢得跑來找我一個堂堂市委書記,你是怎麼想的啊?

  許書記覺得趙大明這人,有點兒分不清形勢了。

  「許書記,徐墨畢竟是咱們蘭縣人,再者……」

  沒等趙大明把話說完,許書記微微擡手,打斷他的話,聲音都沉了下來,道:「趙大明,要是沒有其他事情,你可以回去了!」

  見許書記闆著臉,趙大明張張嘴,最終一咬牙,道:「許書記,徐墨讓我問問你,許小姐在上海讀書,讀的怎麼樣了?」

  許書記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滿臉難以置信的打量著趙大明,旋即豁然起身,猛地一拍辦公桌,大聲道,「趙大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堂堂治安所的所長,居然因為一個商人,跑這裡來威脅我?」

  「許書記、許書記,你冷靜,你冷靜點啊,我哪裡敢威脅你啊,就算借我十個豹子膽,我也不敢啊!」瞧著許書記怒氣騰騰,趙大明瞬間慫了,縮著脖子,苦笑道:「許書記,你聽我把話說完啊,我真沒有威脅你!」

  「好好好,我倒是要聽聽,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要是解釋不清楚,就給我滾去掃大街!」

  許書記也覺得趙大明不會蠢得來威脅自己。

  「許書記,徐墨跟我說,許小姐在上海談戀愛了!」

  「嗯?」許書記微微一愣,許苗苗跟鍾阿四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地步,自己也比較滿意鍾阿四。

  要是許苗苗真在上海,又談了個男朋友……那他這個當爹的,還有什麼臉面可言?

  許書記不反對自由戀愛,要不然,當年也不會接受鍾阿四。

  問題是,你不能腳踏兩條船啊。

  許書記眯著眼睛,覺得這事情,肯定沒有趙大明說得那麼簡單。

  皺著眉,許書記狠狠地瞪了一眼苦著臉的趙大明,旋即拿起電話,撥打上海復旦大學金融系教導處的電話。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

  許書記雖然闆著臉,可聲音之中卻透露著豪邁笑意,這讓趙大明忍不住暗自佩服。

  「周主任,我家苗苗最近在學校裡表現的怎麼樣?」

  「都還不錯是吧?」

  「這當然周主任你們教導有方啊!」

  「周主任,我好久沒跟苗苗通電話了,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喊一聲苗苗,讓我跟她說幾句?」

  「好好好,那實在是太麻煩周主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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