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簡:繁體
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嫡女重生記

第1353章 兇險(2)

嫡女重生記 六月浩雪 5018 2025-07-22 13:53

  

  第1353章兇險(2)

  趙月樓在京城並不是什麼有名氣的酒樓,不過它處在鐵府通往京城正門的路上。

  到了趙月樓鐵奎下了馬,朝著阿紹道:「這眼看也晌午了,吃完飯再回軍營。」

  阿紹點頭:「好。」

  進包廂時,房間內並沒有其他人。不過等菜上完,獵鷹就是從暗門走了出來。

  鐵奎見阿紹抽出刀,忙說道:「自己人。」之前不告訴阿紹,不是不信任他,隻是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這些年,鐵奎並沒有跟阿紹透露過他的身份以及與西北有來往的事。可作為鐵奎的心腹隨從,一點端倪都沒發現那是不可能的。隻是他全家的命都是鐵奎救的,就算心有疑慮也從不開口問。

  阿紹還是那句話,知道的他都說了。不知道的,他不想胡編亂造。

  鐵奎一聽著話就明白了,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我阻止高東南?」

  阿紹怒吼道:「讓我說什麼?沒有的事,讓我怎麼說?」若是沒有昨天的事,在這種壓力之下他可能會招供。可現在知道了鐵奎是玉熙的舅舅,他哪裡敢招供?一旦招供,鐵奎就會死,那他害死鐵奎這個罪魁禍首也別想活。不僅他一家活不了,怕是父母跟兄弟姐妹全都活不了。

  「皇宮若是燒毀,太可惜了。」建造這座皇宮,不知道耗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若重建,短時間是不可能的。

  「是,將軍。」說完,嚴凱忙走了出去。

  桂三亮面色大變,說道:「那不是說今晚就能到?」按照西北軍的速度,晚上足以到城外了。

  鐵奎一點不意外:「寧願毀掉也不會留給敵人,這是燕無雙的作風。」

  「王爺沒跟我說,定然是此事非同小可了。」說完,封大軍望著封志敖道:「以後你跟著世子要多聽多看多想,但不能多問。」想讓你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你,不讓你知道的也不能多問。問得多了被嫌棄還是小事,就怕以為你心大。

  趙月樓在京城開了三十多年,酒樓的主人之前是皇商莊家。莊家後來投靠了燕無雙,還將女兒送入皇宮為妃。倒是不知道,莊家竟然也投靠了明王。

  高東南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朝著白蘞道:「這就是你說的證據確鑿?」若不是理智還在,他這會真想砍了白蘞。在打仗的時候鬧這麼一出,他是嫌自己太閑還是怕他們敗得不夠快。

  鐵奎沉聲問道:「是不是叛軍來了?」若不是叛軍來了,高東南不會這般火急火燎讓他趕回去。

  獵鷹說道:「王妃早有令,不可強迫舅老爺做不願做的事。」

  獵鷹最近並沒有收到關於寧湛的消息:「貴少爺在王府,王妃肯定會照顧好他了。」寧湛是王妃的表弟,加上鐵奎在為他做事,哪有不好好照顧的。

  轉眼之間,刑房就剩下白蘞的人。

  高東南並沒有跟鐵奎爭辯這事:「是我誤會你還是你早有異心,很快就會知曉。」若鐵奎早就投靠了明王,別說套話,就是用刑都未必能讓他說真話。連皇上都沒抓到他的把柄,他就更不可能了。不過,那個隨從卻未必有這樣的心理素質。

  獵鷹沒有說話,隻是望著鐵奎。

  阿紹咬著牙說道:「你到底要我說什麼?我知道的都說了。」他將鐵奎貪污受賄的事都供出來的。可這些,並不是白蘞所要的。

  鐵奎就猜到是為這事:「將軍,這事昨日我已經跟你說了。」昨日他就隨口提了兩句,說自己想在戰前吃一頓好的。當時高東南沒有多想,可現在卻不得不多想。

  鐵奎說道:「這是最後一次。」他再不要當案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鐵奎冷著道:「這些人最喜屈打成招,與其等他們的口供,不若現在就治我的罪。」

  鐵奎心裡安心了許多,玉熙沒有因為一座皇宮就要他去送死。

  高東南站起來道:「你隨我一起來。」既然鐵奎不服,那就讓他心服口服。

  「不用。」若出去把風,反而會引人懷疑。而且鐵奎既然能從暗門出來,表明這趙月樓是他們的地盤。既如此,更沒必要把風。

  獵鷹沉著臉道:「高東南準備運桐油進皇宮,準備將皇宮全部燒毀。」若隻是燒一兩座宮殿,不需要那麼多桐油。

  鐵奎心中暗喜,不過面上還是故意露出一副驚駭的神情:「這麼快?不是說最早也得明天中午才能到嗎?」

  「啪……」一巴掌打下來,成功地讓白蘞閉了嘴。

  高東南輕輕地瞧著桌子,說道:「是嗎?那為何吃飯的時候隻你跟你的心腹隨從?」不等鐵奎開口,高東南冷笑道:「吃飯是假,見人是真,對吧?」

  鐵奎跟高東南走過來時,正巧看到這一幕。鐵奎將門踢開,冷笑道:「有本事沖著我來,逼迫我的下屬做什麼。」

  嚴凱一愣。

  高東南正待開口說話,就見他的貼身隨從走過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

  下了城牆,鐵奎進了營帳。

  高東南冷聲道:「若不是看在皇上的份上,我現在就砍了你的腦袋。」說完,轉身就走了。

  「可以。」真到了要燒毀皇宮的地步,那就表明京城快要守不住了。雖然說眾人都知道京城守不住,但高東南既然下了必死的決心,肯定能守一些時日。

  鐵奎讓跟著來的護衛將阿紹從鐵架上放下來,走之前望著白蘞:「這一戰我若不死,那就是你死。」若什麼都不做,不像他的行事風格。

  阿紹媳婦想衝過來跟白蘞拚命,可他沒靠近就被人踢倒在地。阿紹媳婦哭得撕心裂肺:「當家的,你快說,你快說呀!」

  頓了下,鐵奎問道:「阿湛現在如何?」他最挂念的就是這個兒子了。

  阿紹恨不能吃了白蘞,可為了兒子他隻能妥協:「你們想讓我說什麼,我都說。」

  鐵奎點了下頭。

  封志敖點頭道:「這個我知道。」

  聽到這話,阿紹將刀放回刀梢裡,壓低聲音說道:「老爺,我去外面把風。」

  高東南臉色難看地點頭。西北軍這速度,哪裡是在打仗,根本就是在趕路。

  高東南神情極為複雜地盯著鐵奎道:「你昨天從家裡回來的路上,為何去了趙月樓?」

  阿紹的媳婦哪見過這樣的架勢,好懸沒暈過去。好不容易穩住了神,她哭著道:「當家的,他們想知道什麼,你都告訴他們。」保住自家人的命要緊,至於鐵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想到這裡,高東南嚴重露出絕望。他原本以為自己能守一兩個月。可如今的情景,怕是半個月都守不住。

  留下來負責京城情報的特務頭子白蘞站在阿紹面前,說道:「你要將所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不僅饒過她們,連你,我也會放了。」

  聽到舅老爺三個字,阿紹瞪大眼睛。他好像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看著還有一桌子沒怎麼動的飯菜,鐵奎朝著阿紹說道:「打包帶回去。」趙月樓的飯菜雖然沒有望月樓的貴,但也不便宜。

  阿紹見鐵奎沒有拒絕,而是陷入沉思,當即就急了:「老爺,這太危險了。燕無雙一直不放心你,放了不少人暗中監視。將軍若是有動作,肯定會被他發現的。」一旦被發現,老爺肯定會沒命的。

  「爹,原來你也不知道呀?」他還以為封大軍知道呢!搞半天原來也不知道。

  正在這個時候,隨從嚴凱在外面說道:「將軍,桂將軍派人來召你回去。」

  被打得渾身沒一塊好肉,阿紹也沒往外吐一個字。不過等見到妻兒,阿紹的臉色就變了:「有什麼事沖我來,不要動她們。」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過看著鐵奎的神色獵鷹也沒說這話。鐵奎不同其他人,他也不敢強求:「一旦高東南下令火燒皇宮,我們就動手。舅老爺,你覺得可以嗎?」

  過了半響,白蘞冷笑道:「我就不相信你能藏一輩子。」總有一日,狐狸尾巴會露出來的。

  「王爺現在到哪了?什麼時候能到?」這個很重要。隻有雲擎帶著大軍到了,他才會動手。否則,他就會陷入危險之中。皇宮再重要,也沒有他的身家性命重要。

  白蘞也沒想到阿紹嘴巴這麼硬,更沒想到高東南會親自過來:「大將軍,鐵奎早就投靠了西北,這是不爭的事實。」

  見到高東南,鐵奎一臉急切地問道:「大將軍,怎麼了?是不是叛軍打來了?」

  過了一刻鐘,高東南的隨從上了城樓,朝著鐵奎說道:「鐵將軍,將軍有事尋你。」

  其實,對於雲擎的行為不少人心存疑問。封志敖問了封大軍:「爹,王爺之前在保定休整多日,現在又日夜不停地趕路,感覺不大對。」總覺得這裡有蹊蹺。

  封大軍笑著說道:「王爺讓怎麼做,你照做就是,哪那麼多問題?」

  鐵奎搖頭道:「這個不用擔心,不到最後一刻高東南是不會下令燒毀皇宮的。」火燒皇宮,這事必然會記入史書。除非沒辦法,誰也不願意在史書留下一個壞名聲。

  阿紹的媳婦跪在地上道:「當家的,你知道什麼就都說了。」鐵奎雖然對他們家不薄,可這哪能跟兒子比起來。

  桂三亮得了消息,忍不住開罵道:「這真是一群瘋子?」日夜不停地趕路,然後就開仗,都不用休息的。

  鍾善同知道這事,額頭的汗珠都下來了:「好險。」若是阿紹招供了,自家老爺肯定會被高東南斬殺的。

  高東南皺了下眉頭,不過還是點頭,然後下了城牆。

  高東南一臉凝重地說道:「叛軍已經到了五十裡外了。」他沒想到叛軍來得這般快。

  鐵奎闆著臉說道:「他們有五十五萬人馬,可以輪流攻城。」一部分人攻城,一部分人休息。而他們人少,武器裝備又不如人家,若不是仗著城牆堅固,估計最多三天他們就會丟盔棄甲。

  將一塊燒紅的鐵奎烙在阿紹身上,白蘞冷笑道:「說不說?」

  鐵奎問了坐下的獵鷹問道:「什麼事這般緊急?」若不是緊急的事,不會在這個關頭見他。

  嚴凱走進了屋,此時獵鷹已經不在了:「不知道,來人沒有說。」就算不是叛軍來臨,也肯定與之有關。

  鐵奎心裡咯噔一下,不過面上沒顯露半分,點頭道:「好。」

  若是一般人,聽到這話估計腿已經軟了,可鐵奎的心理素質非常強。不僅沒慌亂,反而露出譏諷的笑容:「高將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想要殺我就直接動手,不需要整這些有的沒的。」

  白蘞將箭指著阿紹的大兒子的兇口,說道:「你再不說,我就一箭殺了他。」

  正說著話,就見魯白過來說道:「封將軍,王爺有請。」大軍在前,他們在後。主要是他們騎馬,速度比較快。

  亥時末,前鋒營到了京城外。休息了幾個小時,等天蒙蒙亮就開始攻城,而且攻勢非常猛。

  鐵奎帶了阿紹回了鐵府,之後叫了嚴凱進屋,朝著他說道:「你去告訴高東南,說我舊疾發作,打不了仗了。」趁此機會撂挑子,想必高東南也不會懷疑他。

  「他們昨晚也在行軍。」等於是說,西北軍沒有休息,日夜不停地在趕路。之前在保定休整了三日,如今日夜不停趕路,高東南都搞不清雲擎的路數了。

  這話剛落,白蘞的劍就刺進了孩子的兇口。孩子倒地後,白蘞的劍又指向了阿紹大女兒的兇口:「說不說?」

  鐵奎說道:「按照我的推算,大軍最早也要到明天中午才能到。」頓了下,鐵奎說道:「我就怕高東南晚上點火燒皇宮。」

  過了半響,鐵奎問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王爺跟王妃的意思?」對鐵奎來說,這很重要。

  鐵奎厲聲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他知道不可能留在家中,但這個姿態必須表現出來。否則,受了冤屈不憤怒,豈不更讓人懷疑。

  鍾善同有些擔心地說道:「老爺,高將軍能讓你歇在家裡嗎?」

  「不會。」不過在高東南逼他去前線之前,他可以做很多事。

  (本章完)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