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俯屍體遍地,傷兵嗚咽着在地上翻動,梅克倫堡重騎兵的沖鋒摧古拉朽般摧毀了貴族們的進攻,手持四五米長的馬槍,渾身覆蓋着明亮盔甲,雷達裡貴族們從沒有見過如此可怕的騎兵集團沖鋒,原本以為是堅不可摧的盔甲和盾牌,在重騎兵如雷霆般的攻擊下,原本就士氣低落分散的雷達裡貴族很快失敗。
“啊~~。”俘虜的雷達裡人中,看見為了營救自己而起沖鋒的雷達裡貴族,紛紛倒在了梅克倫堡重騎兵的馬槍下,他們忍不住痛苦流涕。
“放了他們,讓他們去埋葬自己家人的屍體。”阿若德看見這一幕,釋放了這些俘虜,當他們一被釋放立即撲向戰場上,搜尋自己親人的屍體。
“告訴梅克倫堡的公爵,我們接受全部的條件。”雷達裡伯爵看着如飛蛾撲火般,被消滅的雷達裡貴族劍士們,他這時候才覺阿若德的實力是多麼可怕,那些身披重甲的騎兵仿佛戰神殿中的英靈,猙獰恐怖威武不凡。
雷達裡人一個接着一個的走出濕地,丢下手中的武器在梅克倫堡騎士的腳邊,他們此時已經沒有了往昔驕傲的神色,簡直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一般。
“父親。”
“親愛的。”
“我的孩子~~。”丢下了武器的雷達裡人,當他們看見自己被俘虜的家人時候,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
雷達裡伯爵和圖拉佐夫是最後走出來的人,作為雷達裡人的最高統治者,阿若德等封臣騎馬來到他們的面前,阿若德親自接受伯爵的投降。
“嗚!”雷達裡伯爵看着騎在馬上,趾高氣揚的看着自己的梅克倫堡貴族們,他麻木的伸手解下腰間的佩劍,将劍雙手捧到了阿若德面前。
“恩。”阿若德點了點頭,站在阿若德坐騎下手牽着缰繩的肖恩,作為侍從走上前接過了雷達裡伯爵的劍,将它返回遞給了阿若德。
“明智的選擇雷達裡伯爵大人。”阿若德伸出右手,在自己的頭盔上輕碰觸了一下,作為回禮。
“希望公爵大人能夠遵守自己的諾言,放過我的族人們。”雷達裡伯爵面無表情的對阿若德說道。
“利托梅日采已經是我的封地,在利托梅日采的雷達裡人将是我的臣民,我當然會很善良的對待自己的臣民。”阿若德對雷達裡伯爵說道。
“願戰神的祝福常伴随您。”雷達裡伯爵歎了一口氣,他宣布自己對于利托梅日采的頭銜不具有合法性,不但他本人就連與他皿緣相關的人,都将放棄對這一頭銜的聲索權利。
阿若德擺了擺手,釋放了雷達裡伯爵和他的家人,給了他們一匹馬看着他們逐漸遠去的背影,雷達裡人波希米亞人中最頑強的部族,此時就像是一頭被馴養的狼,頑強匍匐在阿若德的腳下。
“嘿,小子沒想到我們會再次見面。”依夫看着站在投降的雷達裡人中的圖拉佐夫,笑着對他說道。
“哼,可惜我的斧頭不夠鋒利。”圖拉佐夫不屑的說道。
“混蛋。”依夫的内府騎士惱怒圖拉佐夫的态度,用手中的馬鞭狠狠的抽打在圖拉佐夫的身上,而對方隻是怒視着内府騎士,卻并沒有反抗。
“夠了。”依夫奪過騎士手中的馬鞭,生氣的呵斥退自己的手下。
“怎麼回事?”阿若德看見依夫呵斥自己的手下,好奇的問道。
“阿若德,這個人我要了。”依夫伸手抓住圖拉佐夫的衣領,對阿若德說道。
“恩。”阿若德随意的點點頭,他還有大把的事情要處理,對于依夫看上這樣一個戰士,他當然不放在心上。
“咳咳咳。”從雷達裡人營地中出來的不僅僅有投降的戰士,還有擡出來的傷兵,他們隻是被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苟延殘喘在營地之中,等候着命運的安排,運氣好的人能夠抗過傷口感染活下來,但更多的人則奄奄一息。
這些傷兵給梅克倫堡的貴族們帶來了一些困擾,他們聚集在阿若德的帳篷中,開始商議這件事。
“公爵大人,這些傷兵怎麼辦?”羅恩伯爵看着那些被運出來的傷兵,對阿若德詢問道。
“赫爾曼你有什麼決定?”阿若德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反而問起了赫爾曼。
“公爵大人,這些傷兵太多了,為了行軍便利起見,還是把他們留在這裡。”赫爾曼對阿若德和衆封臣說道。
“恩。”衆封臣們紛紛點頭同意,誰也不願意花費糧食來養着這些随時可能死去的傷兵,這些傷兵對他們來說簡直是累贅。
“我反對,公爵大人這違反了您與雷達裡伯爵的協議。”就在這時候,站在依夫身邊的圖拉佐夫出言反對道,也不知道依夫是心大還是不知道死活,竟然把圖拉佐夫招入了自己的親衛中。
“你一個戰敗者有什麼資格,在貴族會議中出自己卑微的聲音?”羅恩伯爵生氣的說道。
“你們這些可惡的梅克倫堡人,難道要背棄自己的誓言,你們答應要照顧好每一個雷達裡人的。”圖拉佐夫脖子一梗,似乎也豁了出去,他對阿若德和衆貴族們質問道。
“依夫伯爵請管好您的仆人。”赫爾曼皺起眉頭對依夫說道,不過依夫卻好像事不關己的樣子,對空木桶的盤子中的食物生了興趣。
“他說的對,我不能違背自己的承諾,讓雪莉來治療這些傷兵。”阿若德看着激動的圖拉佐夫,以及衆封臣們,說道。
“可是這恐怕會需要很長時間。”赫爾曼擔心的說道,這麼多傷兵要接受治療,恐怕會需要很長時間,而他們最欠缺的就是時間。
“不用着急,你們下去吧,我會圓滿解決這件事的。”阿若德擺了擺手,對自己的封臣們說道。
當封臣們離開後,帳篷中隻剩下了阿若德、依夫和圖拉佐夫三人,圖拉佐夫聽見阿若德的話陷入了沉默,他其實知道赫爾曼的話才是正确的,沒有人會為了傷兵而耽誤時間,就連他們雷達裡人在極端的時候也會放棄同伴。
“把雪莉叫來。”阿若德沖帳篷外喊道,帳篷外站着的内府騎士立即離開,将雪莉叫到了阿若德帳篷中。
“公爵大人您找我?”雪莉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挂袍,這是阿若德特意設計的戰地護士服。
“雪莉,那些雷達裡傷兵你和你的護士們務必要治療好他們。”阿若德對雪莉說道,而依夫看見雪莉走進來,好像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
“我會的公爵大人。”雪莉連忙對阿若德行禮後說道,她的兩隻手上沾着皿迹,那是為一名傷兵縫傷口濺到皿迹。
“要盡快治療好他們,因為我們很快也要出與國王的軍隊彙合。”阿若德對雪莉說道。
“您說的盡快是多長時間?”雪莉睜着自己漂亮的大眼睛,對阿若德詢問道。
“三天,三天之内。”阿若德伸出自己的三根手指,對雪莉回答道。
“三天,這不可能。”雪莉吃驚的說道,要知道這些傷兵都是傷口感染,有些還着高燒,奄奄一息。
“所以我允許你使用哪個。”阿若德微微一笑,對雪莉說道。
“我明白了。”雪莉聽了恍然大悟,看起來阿若德早已經計劃好了。
“三天,戰神的胡子,你是打算處死那些傷兵嗎?”圖拉佐夫咆哮着說道,他身體前傾想要撲向阿若德,可就在此時他的衣領被依夫揪住,緊接着依夫猛地站起身,鈎子的義肢勾住圖拉佐夫的皮革腰帶,一瞬間将他狠狠的背摔在了地上。
“哦嗚。”圖拉佐夫被依夫突然摔在地上,帳篷中的東西被圖拉佐夫撞擊的東倒西歪,頓時一片狼藉。
“混蛋,下次再敢攻擊我的弟弟,我就宰了你這頭蠻牛。”依夫兩腿跨在圖拉佐夫的面前,對他呵斥道。
“嗚,你們,如果三天後我的弟兄們死了,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圖拉佐夫腦袋嗡嗡作響,但他咬着牙齒對阿若德說道。
“到時候再說吧。”阿若德聳了聳肩膀,笑着說道。
梅克倫堡軍團原地停留了二天半左右,他們要重新整理軍備,收拾起雷達裡人所剩不多的物資,以及整合雷達裡戰士,而圖拉佐夫一直徘徊在傷兵營地附近,他深恐阿若德會殺掉這些傷兵滅口,不過似乎除了進進出出的白衣護士,以及那名被阿若德叫做雪莉的女人外,似乎她們真的是在治療那些傷兵。
“喂,你老是站在這裡做什麼?”這天黃昏時候,依夫伯爵來到了傷兵營外,正好看見了圖拉佐夫于是上前說道。
“哼。”圖拉佐夫别過臉去,并沒有理睬依夫伯爵。
“來吧,我帶你進去。”依夫伯爵也沒有在意,他拍了拍圖拉佐夫的肩膀,帶着他走進了傷兵營地。
當圖拉佐夫跟着依夫伯爵走入營地的時候,他吃驚的現帳篷中的傷兵們,許多人的傷口被白淨的亞麻布精心包紮着,同時那些奄奄一息的人可以坐起來,他們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因為許多美麗的戰地護士照顧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