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晚期,前任女友瘋狂報複我 第536章
“按你的意思,我現在就應該乖乖繳械投降?,然後把創星的專利拱手奉上?”
“不僅如此,還有态度很友好的告訴他們,不好意思,我知道錯了。”
蘇煙沒跟他繞彎子,也不跟他扯一些有的沒的,直截了當的把對方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對方一聽,頓時傻眼,尴尬的臉上有些挂不住,而且此時的蘇煙冷着臉也很吓人。
但是目前到了這個程度上,也不得不硬着頭皮上,隻是他還是想狡辯一下。
“蘇總,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目前的話确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蘇煙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目光冷冽的看向對面的趙副總,“你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
“哦,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現在應該就應該做個乖乖聽話的人,直接把創星送給他陳建南?”
衆人聽到蘇煙說話的語氣都捏了一把汗,蘇煙一般不會生氣的,但是一旦生氣的話後果他們也知道。
她能接管創星,并且走到今天,絕對不是因為她運氣好。
聽到蘇煙的話,趙副總的内心有點心虛,但是既然自己邁出了這一步,絕對不會輕易低頭認錯。
他繼續狡辯道,“我知道蘇總覺得這樣做不好,但是現在更好解決問題的辦法嗎?”
他甚至還給了蘇煙幾秒思考的時間,來反駁自己,蘇煙沒說話,看他還能憋出什麼屁來。
趙副總繼續說道,“既然沒有解決的好辦法,也不能自己破局,那總不能讓我們跟着你一起死啊。”
他越說越有底氣,甚至還用餘光看了一眼旁邊的人,想得到大家的贊同。
但是此時的情況是大家都不吭聲了,全部選擇了沉默了,隻有一個人欲言又止。
最後看大家都沒有說話,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此看他們就是群牆頭草而已。
見沒有人支持自己,趙副總轉身氣憤的說道,“你們都說啊,剛剛不是都說的很帶勁嗎?怎麼現在不說了?”
沒有回複他,而此時蘇煙卻在旁邊像看熱鬧一般,随後她輕笑了一聲。
“你說的确實沒錯,可這不是還沒到最後嗎?誰赢誰輸還不一定呢,急什麼。”
趙副總怎麼能不着急,因為陳建南捏着自己的把柄呢,催促他快點搞破壞。
于是他沒好氣的說了句,“蘇總是不急,不過到時候倒黴的是我們這些人...”
蘇煙轉了一下手裡的筆,看來這老家夥是真的着急了,那就跟他好好說道說道。
随後蘇煙看向衆人,“你們說的情況不假,但是你們剛剛說的那些妥協跟賣國賊有什麼區别?”
“不僅要我把創星給賣了,還得簽定不平等的條約,這就是你們想讓我做的事情?”
蘇煙的話成功的讓衆人閉嘴了,沒有人再多說一個字,這種行為的确是很屈辱。
趙副總聞言也是欲言又止,話是沒錯,他已經不想那麼多了。
如果他不出來帶頭攪動風雲,那麼下一步自己真的就會被人舉報的。
他本想開口說話的,但是蘇煙的目光卻已經看了過來,搶先開口了。
“這樣吧,趙副總既然覺得我們創星沒有前途了,我可以放你離開,我絕對不會阻礙你的大好前程。”
“您畢竟也是混了這麼多年的老人,去哪裡都能吃香,不必屈尊在我這裡。”
“您看如何???”
第001章:北境戰神
北境之巅,高山之上。
一青年負手而立,正在瞭望遠方。
“少帥,你真的要離開北境嘛?”
“你若是走了,咱北境的兄弟們怎麼辦?”
五名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陳甯身後,身杆筆直的像一柄柄标槍。
他們正是陳甯手下的五大戰将。
少帥陳甯,北境戰神。
少年從戎,屢戰屢勝!
五年來,在北境立下赫赫戰功。
一步一個腳印的,從一個士兵成為了三軍統帥。
也正是因為有他鎮守國門,才能屢挫來犯敵寇,才有大夏今日的繁榮穩定。
“對,我已經足足找了她五年,如今已經有了她的消息,我又怎能不回去?”
說到這,陳甯思緒開始飄零。
五年前,他執行秘密任務時,被内鬼出賣,不小心中了媚藥。
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強行和一名好心救了他的女子發生了關系。
他醒來後,她已經離開。
他一直想法設法尋找,苦苦尋找了五年,如今才終于有了消息。
那名女子名叫宋娉婷,至今未嫁。
不過因為跟他當年發生關系,未婚先孕,生下一個女兒,取名宋清清。
“我意已決,你們就不要再多說了。”
陳甯收回思緒,淡淡吩咐道:“我離開後,北境統帥一職,暫由貪狼接任。”
“你們要全力協助配合他,不要出現任何差池!”
“是!”五人啪的敬禮,響亮回應。
戰士,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雖然他們很不舍得陳甯離開,但陳甯執意要走,他們遵從命令。
“我走了,各位兄弟,保重!”
說罷,陳甯登上一旁的軍用直升機。
心中喃喃自語道:“娉婷、清清,你們這些年受苦了。”
“我這次回來,一定要讓你們苦盡甘來,給你們母女一個璀璨的未來。”
......
此時!
天姿公司,會客室。
身穿職裝套裙,打扮得幹練而漂亮的宋娉婷,正在跟客戶黃得志談合同。
此時,她俏臉布滿憤怒的瞪着這個臃腫男子,羞憤的拒絕道:“對不起,黃老闆,你的要求我做不到,我不是那種為了業績而出賣自己的人。”
她說完,轉身要走。
黃得志伸手攔住宋娉婷的去路,笑眯眯的說:“宋小姐何必生氣,我不就是讓你穿你們公司最新款的幾套衣服,看看效果嘛!”
“話我擱在這裡,如果你原意穿給我看。我滿意之後,立即下五千萬的訂單。”
“另外,我私下再獎賞你一百萬,怎麼樣?”
宋娉婷憤怒道:“黃老闆,請你放尊重點!”
黃得志冷笑起來:“尊重?”
“整個中海上流社會,誰不知道你這個宋家小姐未婚生子的事情呀,你還裝什麼冰清玉潔?”
宋娉婷臉色煞白,未婚生子這件事,是她心中永遠的痛,也讓宋氏家族蒙羞。
她最忌别人說,沒想到黃得志竟然當面說她痛處。
她粉面含霜:“我私人生活不需要跟你多作解釋,至于我們公司跟你的合作,也到此為止,失陪!”
黃得志望着靓麗動人的宋娉婷,又看看會議桌面上幾套内衣,笑道:“宋小姐,我黃某看上的女人,從沒有得不到的。如果你不識擡舉,那就别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随着黃得志的話音落下,他身後的兩個保镖,已經滿臉壞笑的一左一右包圍了宋娉婷。
宋娉婷驚怒交加:“你們想幹什麼?”
黃得志笑道:“我愛慕宋小姐,想跟宋小姐玩點遊戲。宋小姐不識趣,那就别怪黃某粗魯了。”
宋娉婷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忽然朝着門口沖去,想要逃出去。
可是卻被黃得志兩個手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住了。
宋娉婷顫聲叫道:“救命,來人,救命啊......”
黃得志獰笑的說:“哈哈,我故意挑即将下班的時間過來的。這個時間點,你們公司的員工們早已經下班走了。”
宋娉婷沒想到黃得志這麼卑鄙,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絕望而無助。
黃得志望着被他兩個保镖按住雙手的宋娉婷,淫笑道:“不要哭......”
話語未落,忽然轟隆一聲巨響。
會客室的門被人整塊踹飛,重重的砸在黃得志等人面前,把衆人吓了一大跳。
一個身材挺拔,劍眉星目的男子走了進來,正是陳甯。
宋娉婷見到陳甯,身體猛然一顫,是他!
剛才差點被黃得志侮辱,她都強忍着沒有落淚。
此時見到陳甯,眼眸中的淚水卻再也控制不住,斷了線般滑落。
陳甯見到她落淚,這些年心冷如鐵的他,竟然情不自禁的感到一陣揪心的痛。
五年前,她救了他。
他卻在醉酒的情況下,強行跟他發生了關系。
這五年來,陳甯一刻都沒有停止尋找她的下落。
她每晚出現在他夢中,這五年,她已經不知不覺成為陳甯心中最刻骨銘心的女人。
陳甯跟宋娉婷再次見面,彼此眼神都格外複雜。
黃得志的聲音,卻硬生生的打斷兩人的思緒,他打量着身穿一身普通衣服的陳甯,惡狠狠的問:“小子,你誰啊?”
陳甯看都不看黃得志一眼,他眼裡隻有宋娉婷,沉聲說:“跟我走!”
宋娉婷淚如雨下,不斷的搖頭後退。
這家夥五年前讓她未婚生子,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麼從别人的鄙夷譏笑中撐過來的。
現在,這家夥見到她第一句話,就是強勢的命令她跟她走,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黃得志的好事被陳甯打攪,現在還聽到陳甯說要帶走宋娉婷。
他怒道:“小子你是在找死,王強、張力,給我打斷這家夥的腿!”
“是,老闆!”
兩個身穿高大的保镖,惡狠狠的朝着陳甯撲來。
砰砰兩聲,陳甯閃電般踢出兩腳,直接把兩個保镖踢得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兩個保镖都是兇膛深深下陷,肋骨全斷,當場昏迷。
陳甯踢翻兩個保镖之後,冷冷的朝着黃得志走過去。
黃得志沒想到陳甯身手這麼強,他色厲内荏的喝道:“你想幹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明大集團的老闆,黃得志!”
“在整個中海市,沒有人敢得罪我,得罪我的下場都死得很慘。”
陳甯走到黃得志面前,冷冷的問:“廢話都說完了嗎?”
黃得志傻眼,本想搬出身份威吓陳甯,但沒想到卻換來陳甯這麼一句話,在中海竟然有人不怕他?
陳甯擡起腳,狠狠的踢在黃得志的左腳上。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聲響起!
黃得志的左腳骨頭直接被陳甯踢斷,他發出凄厲的哀嚎,滿地打滾。
陳甯視若無睹,朝着滿眼震驚的宋娉婷走過去,聲音比剛才柔和了許多:“跟我走?”
“我不!”
她咬着嘴唇拒絕,她原諒不了他。
就是這個惡魔,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
“五年前那晚之後,我到處找你,找了足足五年,現在你别想再逃。”
陳甯說完,霸道的把她直接攔腰抱起,大步離開。
第1章龍歸故鄉
“孩子,媽給你打最後一個電話,你千萬别回東海,你的仇家現在一手遮天,你千萬不要回來送死!”
“媽不求你大富大貴,隻求你平安就好!”
接到這個電話,秦楓頓時腦子嗡的一聲!
“幹媽?幹媽你怎麼了?!”
電話另一邊,幹媽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給人一種極其虛弱的感覺。
“孩子,媽沒事,媽拼了命,也要為老秦家留個後!你在外面一定要小心,媽可能等不到你回來了......”
“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别想着給我報仇,要不然,媽死也不能瞑目......嘟嘟嘟......”
說完最後一句話,手機裡傳來了一陣忙音,電話挂斷。
随後,秦楓猛然拍案而起,滿臉震怒!
有人敢對幹媽動手?
找死!
秦楓,東海秦家長子長孫,當年的豪門富少!
十年前,秦家被人迫害,一家全部遇難,隻有年僅十三歲的小少爺秦楓一人逃出生天。
逃出東海之後,仇家不停的追殺打探,秦楓如同喪家之犬一樣,東躲西藏,苟延殘喘。
終于,秦楓被一位隐士高人收為徒弟,在大深山上修習十年!
十年如一日,秦楓跟随師父,學習了一身無雙醫術,蓋世武功!
如今的秦楓,雖不是豪門富少,卻比豪門更加強大!
幹媽并不是秦家人,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很少有人知道,出事之後,秦楓一直沒敢聯系,生怕連累到幹媽。
隻是今年才跟幹媽開始聯系,這是他世上唯一的至親之人,和他親生母親并無兩樣。
如今聽幹媽的語氣,似乎是遇到了生命威脅,秦楓必須要快馬加鞭趕回去!
若是有人敢對幹媽動手,秦楓必定将其粉身碎骨,挫骨揚灰!
不管對方是誰,是什麼身份,秦楓都不會放過他!
......
幾分鐘後,空蕩蕩的大深山之上,一架武裝直升機飛了過來,懸在半空之中。
飛機上跳下來一個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男人劍眉凜目,一身殺伐之氣。
肩抗五星,乃是大夏大将!
最年輕的五星大将,王雄峰将軍!
看到秦楓,王雄峰恭恭敬敬,雙腿并攏,軍姿敬禮。
“小師兄,飛機準備好了!”
這王雄峰,乃是秦楓的師弟之一。
師父葉軒轅早年間遊曆四方,遇到略有資質的人,就收為記名弟子,跟随數月,教導一番。
這些人都大有作為,要麼富甲天下,要麼權傾一方,都是赫赫有名之輩。
即便已經站在了各個領域的頂尖,但他們明白,這點成就,在小師兄秦楓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們隻是被師父指點了數月,而且是天資平平之輩,都能有如此成就。
小師兄跟随師父十年,耳提面命,親身傳授,他的實力是這些人無法想象的。
王雄峰便是衆多師弟師妹其中之一,如今最有勢力的将軍!
即便是五星大将王雄峰,面對秦楓也恭恭敬敬、客客氣氣,不敢有任何怠慢。
秦楓面色陰沉,點了點頭,直接上了飛機,并無多言。
如今的他,歸心似箭。
距離秦家十年忌日,原本還有幾天,本想着讓那些人有幾天活頭,沒想到他們竟然對幹媽動手。
也罷,就提前送他們上路!
十年前,東海秦家如日中天。
四大家族琴棋書畫,其中琴,指的便是秦家。
作為四大家族之首,秦家的一手遮天,引來了其他三家的不滿。
于是,齊家,舒家,華家,三家聯手,一夜之間滅了秦家滿門。
從那之後,東海,便是三大家族的天下。
十年來,他們已經坐穩了江山,即便是秦楓沒死,他們也不放在眼裡了。
雖然也一直在耗費人力财力去追殺調查,但是已經不當做大事來辦了。
一個喪家之犬,昔日的豪門富少,離開了家族,能成什麼氣候?
三大家族的人,也萬萬想不到,他們昔日裡根本都不放在眼裡的秦家少爺,如今已經強大到他們無法想象的地步!
數以億計的資産,在秦楓眼裡不過就是一些數字而已,他壓根也沒放在心上。
如今他擔心的,隻有幹媽的安危,他在世上唯一的至親之人。
現在的東海,雖然是三大家族一手遮天,但秦楓回去之後,會以最雷霆的手段,将失去的一切,全都奪回來。
讓那些昔日的仇人,全部跪在秦家墳前磕頭!
敢動幹媽的人,直接送他們見閻王!
這一次,秦楓歸來,不是喪犬回歸,而是......潛龍出淵!
幹媽,等我!
大深山上,一架武裝直升機,伴随着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向着東海疾馳而去!
看到秦楓沉默的樣子,王雄峰知道,小師兄這不是平靜,而是暴怒!
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在他眼裡可不是柔柔弱弱的少爺,而是一頭真正的猛虎!
山上修習十年,師父耳提面命,小師兄的實力,是他根本無法揣摩的。
即便是王雄峰已經站在了軍界的巅峰,但是看到秦楓,心裡也隻有兩個字,那就是敬畏。
如今竟然有人敢動小師兄唯一的親人,這和自尋死路沒什麼區别,小師兄的怒火,勢必會燃盡整個東海!
當年狼狽而逃的秦楓,今日将會以最強勢的姿态卷土重來!
秦家少爺,回來了!
第1章
大周皇朝,诏獄。
陰冷,潮濕,黑暗。
“陛下有旨,大皇子陳軒,合謀淑妃禍亂宮中,意圖謀逆,罪無可赦!現将陳軒,淑妃打入天牢,欽此!”
“一切都是母妃做的,與軒兒無關,我隻求速死,求求你們放過軒兒吧。”
“......”
陳軒隻覺得頭疼欲裂,耳邊嗡嗡的回響。
“軒兒,你還好吧,快醒醒,不要吓為娘的......”
陳軒睜開眼,發現自己被關在牢房中,映入眼簾的,是一名哭的梨花帶雨的美婦。
面前女人四十歲左右,手捧着三尺白绫,雖說額頭上有些皺紋,但看得出,年輕時絕對是一位閉月羞花的美人。
美婦一身破舊宮裝,樣子狼狽,但看到兒子醒來,忍不住喜極的抽泣。
陳軒卻還在發蒙。
下一秒,撕裂般的疼楚再次襲來,無數記憶湧入!
這具身體的原主,也叫陳軒,還是大周皇朝的大皇子。
面前的美婦,正是穿越過來自己的母親,大周皇帝曾經寵愛的淑妃。
記憶中,陳軒的名聲差到極點,是京城中有名的纨绔皇子,但不論如何,自己也是天潢貴胄,一生榮華富貴不愁,應該過着紙醉金迷,令人向往的快活日子才對。
可自己究竟犯下了什麼罪不可赦的重罪?
所謂皿濃于水,皇帝竟然勃然大怒,絲毫不顧及父子情,要置自己和母親于死地!
陳軒的記憶有些模糊,想不起來了。
但有一點,陳軒是知道的,絕對不能就這麼沒了。才穿越成為一國的皇子,一天還沒享受到,就要再次投胎去?!
不甘心,萬分的不甘心!不管怎樣,自己都要活下去!
“軒兒,母妃已經承認了......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全不知情…娘死了就死了吧,到時候你将所有的過錯往娘身上推,你畢竟是陛下的骨肉......”
淑妃淚流滿面,緩緩舉起手中的白绫,語氣凄婉,像在交代着後事。
“我們沒做過!為什麼要認!”陳軒下意識地問道。不知為何,他心裡猛然被刺痛了下。
“沒用的。證據确鑿。”
淑妃搖了搖頭,嘴角帶着笑容,無比的凄美:
“若是不認,你也要死的,你還年輕,就算以後當不了皇子,能平平安安活着就好。”
陳軒緊咬着牙,心中有萬般的滋味。
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子女,她甘願頂下所有的罪名,哪怕是去死!
嗤啦幾聲。
陳軒猛然将母親手中的白绫狠狠地撕爛,這讓淑妃驚呆在了原地。
“孩子,你不要沖動。你知不知道,犯下的可是弑君弑父的大罪啊。”
轟!
陳軒如遭雷擊般,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他記起來了。
一個月前,大周皇帝有意冊封自己為親王,甚至,宮中還流傳出,皇帝陛下打算立大皇子為太子的風聲。
太子乃是一國儲君,國家的根本。
消息雖不确切,也足以引起整個京城震動。
但很快,皇宮中就接連出了怪事,幾位年幼的皇子暴斃而亡,引得皇帝龍顔大怒,下旨查個水落石出。
追查一番後,還是什麼都沒查出來。又有人進言,說皇子們死的古怪,看情形似乎是被下了蠱。
皇帝這時候也上了肝火,于是下令徹底搜查整個後宮。
三天前,就在陳軒和淑妃的住所,發現了死去幾位年幼皇子的生辰八字,還有幾個插滿針頭的小木人。
到這個地步,還算隻是奪嫡之争,虎毒不食子,皇帝還不至于要了陳軒的命。
可緊接着,又在趙铮的寝宮,找到量身打造的龍袍,還有一批刀劍!
這就不得了了!
不容任何的解釋,禍亂宮中,謀朝篡位的天大罪名就扣了下來。
皇帝震怒到無以複加的程度,立即将淑妃和陳軒打入天牢。接着下旨,三日後的今天,要将母子二人處死!
陳軒都不得不感歎,真特麼天崩到底的開局了。
自己要怎麼樣,才能挽天傾?
正在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為首是一個身穿蟒袍的青年,身後跟着大隊的人。
“......罪人陳軒,張氏,陛下有旨,該上路了。”
太監總管扯着公鴨嗓喊道,禁衛就要上前,送母子二人奈何橋上再見。
陳軒皺緊眉頭,腦袋快速思索。
自己的母妃,向來對人和善,品德賢淑,怎麼可能做出如此狠毒的事?
至于陳軒,滿腦子吃喝玩樂,哪有心眼搞什麼謀反?
很明顯,之前流傳的立太子人選,還是意圖弑君弑父謀反,都是專門針對母子二人的陰謀。
淑妃此時已經滿臉淚水,雙手捧起陳軒的臉,哀傷地道:
“軒兒你不怕,就按剛才說的,等會兒大喊冤枉,一切推到娘身上......”
“呦嘿,還在異想天開呢,父皇有旨,你們兩個誰都别想活!”
陳軒擡頭一看,正好與說話的蟒袍青年目光相撞,對方的表情滿是譏諷和玩味。
“陳威,你來幹什麼?”
趙铮很快在腦海裡找到這人的身份!
二皇子陳威,生母是當今的皇後,乃是嫡子,朝堂上有不小的威望,也是皇子中最引人注目的一個!
大周皇帝已經五十多歲,早有了立儲的想法,自己是大皇子,也有一定的可能。
而眼下,自己要被問罪殺頭,這個陳威就迫不及待趕來了。
難道,一切就是陳威為争奪太子之位,設計了圈套故意害自己?
“我來幹什麼?我的大哥,啊不對,你現在是即将處死的罪人,不再是皇子了。”
陳威得意一笑,趾高氣揚地看着陳軒:“你馬上要被推出去斬首示衆,我這個做兄弟的,特意來看望下你,是不是很感動?”
陳威大肆說着落井下石的話語,明顯心情大好。
旁邊的淑妃聽到這話,急得淚流滿面,哀求道:“二皇子,此事是我做的,下蠱,紮木人,宮中私藏利刃,龍袍,都是我......”
但這時陳軒卻攔在了她的前面,沉聲道:“父皇下的這道旨意,本皇子不接!”
那太監總管聽了一驚,冷着臉道:“二皇子,你膽敢抗旨?”
“不錯,我就是要抗旨!”
第1章
郊區的夜晚格外寂靜,别墅裡更是靜得可怕。
我洗完澡出來就看見手機屏幕正在不停地閃爍,像催命的符咒。
我心裡一緊,趕緊上前接起:
“月色包間,馬上過來接我。”
溫晴的聲音帶着濃重的酒氣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換好衣服,我加快腳步往外走去。
月色包間裡,喧鬧聲、音樂聲混雜在一起,震耳欲聾。
溫晴穿着一襲紅色的長裙,像一團燃燒的火焰,緊緊地依偎在一個男人懷裡,她的臉頰泛着紅暈,眼神迷離,嘴角帶着放肆的笑意。
那男人我知道,溫晴最近的新歡,宋淮遠,藝術學院的學生。
看到我趕來,溫晴指着我笑得花枝亂顫:
“我說得沒錯吧,他就是一隻聽話的狗,不對,比狗還聽話。”
周圍的人哄堂大笑,他們的眼神像針一樣刺痛着我的神經,可我卻無法反駁。
因為在溫晴面前,我确實是一條心甘情願被使喚的“狗”而已!
我踉跄着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想要扶起她,卻被猛地推開,
“滾開!”
我被推得後退了幾步,撞到身後的桌子,碰倒了桌上的酒瓶,腳一滑又摔倒在地上。
酒瓶碎裂的聲音在喧鬧的包間裡顯得格外刺耳,玻璃碎片紮進了我的手心,一陣鑽心的疼痛。可我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執拗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直到眼前人的眼神逐漸變得兇狠起來,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沈時就不會死!為什麼死的不是你?為什麼!”
溫晴的聲音尖銳刺耳,即使在喧鬧的環境下,也像一把利刃狠狠地紮進我的心髒。
是啊,為什麼死的不是我,我早就該死了,死在五年前的夜裡。
惡毒的咒罵像潮水般向我湧來,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我多想告訴她,我的腦袋裡長了一個腫瘤,我很快就會忘記所有的人,包括她。
等到腫瘤長到足夠大的時候,我就死了,到時候她也算是得償所願。
可是,我沒有力氣,也沒有勇氣說出口,她說得對,這一切都是我活該承受的。
情緒發洩過後,衆人散去,溫晴被宋淮遠扶着往外走去,我踉跄着追出去伸手攔住他們的去路:
“你要去哪裡?”
溫晴靠在男人兇口,眼神迷離,帶着一絲挑釁看着我:
“怎麼?你想看現場直播?還是說你想一起?”
“不,我隻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回家,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菜。”
我低聲下氣地問道。
溫晴突然笑了,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更像是在嘲笑我的卑微,
“回家?我看到你就惡心,回去也是影響心情,你滾吧!”
說完她厭惡地皺了皺眉,閉上眼睛不再看我。
我感到一陣難堪,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宋淮遠有些抱歉地對我笑了笑,
“陸斐哥,不好意思,溫總醉了,我先送她去休息。”
我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心裡一陣酸澀,手掌還在不停地滴皿,可是身體的痛遠遠比不上心裡的痛。
這具軀殼,這顆千瘡百孔的心,還能堅持多久呢?
或許是為了印證我有多麼的慘,此刻又突然下起大雨,豆大的雨點砸在臉上,生疼生疼,我抹了一把臉,任由雨水沖刷着我的狼狽。
我忽然回想起五年前的那個雨夜,也是這樣的傾盆大雨,我爸喝醉了酒,像個瘋子一樣,在家裡發洩着。
看着他沖進我房間砸壞了我藏起來的相框後,我瘋了,我和父親發生了争執,後媽想上前阻攔,卻被一腳踹倒在地。
同父異母的哥哥沈時為了保護我,擋在了我面前,卻在慌亂中被失足跌下了樓梯,後腦勺磕在凸起的石頭上,丢了性命。
沈時倒在了皿泊裡,等到救護車趕來的時候,人已經沒氣了。
明明前一天他才和心愛的女生告白,他高興地告訴我這個消息,她說那個女生家庭條件很好,但是他會努力給她最好的生活。
那時候的沈時是重點大學的高材生,前途一片光明,而我隻是一個連高中都沒有讀完的渾小子。
從那天起,我就成了溫晴眼裡害死沈時的兇手。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溫晴猩紅的眼,怨毒的話語,一遍遍在我腦海中回響。
我抱住頭,痛苦地蹲在地上。
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啊!
為什麼我明明活着,卻比死了還要痛苦?
從地上站起來後,我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