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焰軍帶人壓着司馬轶回去，正好遇見計琮皓在辦公樓前罵人，罵的還正好就是那幾個去抓胡妍的。

　　“别罵了，胡妍已經死了。”傅焰軍在計琮皓身邊停下，又擡了擡下巴，示意他看被壓進辦公樓的司馬轶，“人是被他捅死的。”

　　計琮皓有點兒被傅焰軍繞暈了，“不是，什麼意思？他把自己手下的得力幹将給弄死了？還是在自己家裡？他為什麼呀？”

　　傅焰軍冷哼一聲，“他自己說是為了自保，具體情況得問了才知道。”

　　“你們可真行，也沒讓他換件衣服，就這麼皿了呼啦地過來了。”計琮皓想起剛才看見的那一幕，搓了搓胳膊。

　　雖然當刑警多年，但他有時候還是會覺着這些犯罪嫌疑人挺滲人的。

　　“反正也得當證物，一會兒進去就直接讓他脫了，省的麻煩。”

　　傅焰軍這時候的心情就挺複雜的，他将司馬轶抓了，這件事本該高興的，可胡妍死了，這個對他們來說最有力的證人沒了，這讓他很鬧心。

　　他這段時間忍辱負重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能抓住些司馬轶涉及走私的實證嗎？

　　現在好了，全白費了！

　　“港口那邊怎麼樣？船都攔下了嗎？”

　　傅焰軍往辦公樓裡走了進步才想起這件事兒，轉頭去問計琮皓。

　　計琮皓剛剛醞釀好的罵人的情緒，又一下子被打散了，認命地朝傅焰軍走去，“走吧，我跟你一起去審審這個司馬轶，剩下的事兒，我路上跟你說。”

　　“你們兩個也進來吧，别在那兒傻站着了。”

　　傅焰軍一邊走，一邊招呼着剛才挨罵的兩個人跟上。

　　兩個年輕人對視一眼，又看看計琮皓，沒敢動地方。

　　計琮皓重重吐出一口氣，“組長的話沒聽見？跟上啊！”

　　胡妍人都已經死了，他再罵這些個蠢貨也沒用啊，還不如少生點兒氣，讓自己活的久一點兒。

　　“那幾艘船是被攔下來了，東西也都沒還在，剛才我也已經審過一輪了，現在的狀況就是幾艘船上的船員咬死了什麼都不知道，船主就互相推诿，都說是對方叫自己幹的，自己完全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主家是誰。”

　　傅焰軍揉了揉自己有些發僵的脖子，“那錢呢？他們有沒有說收了多少錢？”

　　“都說自己是幫朋友，就收了幾十塊錢的辛苦費，但這錢是回來的時候才給，現在根本就還沒到他們的手裡呢。”

　　計琮皓和傅焰軍這時候站在審訊室外面，沒進門。

　　“老傅，我覺着，按照咱們現在手上的證據，也未必能定司馬轶的罪。”

　　真不是計琮皓沒信心，而是事實如此。在計琮皓看來，他們這次把司馬轶抓進來，也是于事無補。

　　“先問着吧。”傅焰軍也沒說什麼加油鼓勁的話，根本就辦不成的事兒，說什麼話都是白扯，“就先從胡妍的這件事兒開始問起，我不想信他能做到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