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磊能保持沉穩,辛玉塵卻被陳軒的态度氣得牙癢癢。
這是完全不把他們辛家放在眼裡,不把将門之後放在眼裡!“陳軒,今晚你完蛋了!”
辛玉塵已經忍不到訂婚日那一天。
他今晚就想看到陳軒就在他面前跪地求饒!面對辛玉塵的叫嚣,陳軒還是充耳不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大約十分鐘之後,包廂門再度被打開,門外接連走進來三個氣勢非同小可的人物。
這三個人物年齡大約在五六十歲左右,當先一人穿着簡約的中年人服飾、另外兩人穿着複古的中山裝。
三人外表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麼差别。
但是加上那股幹練、老成、雷厲風行的氣質,就讓三個人與普通中年男人徹底區别開來。
而陳軒更是從他們挺拔的身姿、穩健的步伐中,直接判斷出來。
這三個中年男人,肯定是軍人,且還是軍中手握大權的超級大佬。
“溫将,莫将,施将,你們來了!快請入座!”
辛磊和辛玉塵連忙起身,做出十分尊敬的态度。
三個中年人隻是微微點頭,便在陳軒的對面座位坐了下來。
其中最先走進來。
被稱為溫将的中年人,看了陳軒一眼,似乎并不意外陳軒出現在這包廂裡。
“溫将,實在不好意思,這個叫陳軒的小子,闖入我們的包廂,趕也趕不走,他之前還打了我兒子,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辛磊注意到溫将的眼神,立刻開口解釋。
辛玉塵則是得意的看着陳軒道:“姓陳的,我的這三位伯伯,都是将門之後,手握實權,你見到他們,還敢在那裡坐着?
快給我站起來!”
不料陳軒還沒回應,辛磊和辛玉塵便被溫将接下來的話驚呆了。
“辛老弟,玉塵侄兒,今晚我和莫将、施将,讓你們父子過來,就是要調和你們和陳軒之間的過節。”
“什麼?”
辛玉塵聽得目瞪口呆。
三大将今晚叫他們過來,要和他們說的居然是這件事情?
這太讓辛磊和辛玉塵無法置信了。
他們辛家是将門之後,陳軒則是貧農出身,一個毫無底蘊的年輕人有什麼資格讓三大将出面調和?
溫将看向辛玉塵,面色平靜的說道:“你不必驚訝,陳軒也是我們叫過來的,聽說你們打算在同一天、同一家酒店舉辦婚宴,這種針鋒相對的行為成何體統?
最後肯定要鬧笑話給外界看!你們兩個都是華夏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沒必要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各自收手吧。”
“溫伯伯,我絕不可能收手!”
辛玉塵一臉恨意的瞪住陳軒道,“我作為将門之後,被他打耳光羞辱,怎麼能這樣算了?
而且就陳軒那點背景,憑什麼和我們辛家和解?
他沒有那個資格!”
“我知道。”
溫将的語氣,還是很平穩,“陳軒打你,當然是他不對,但他畢竟是我們華夏的神醫,而且一身武功出神入化,以後對國家有大用,看在這一點上,我和莫将、施将才會站出來調解。”
辛磊一聽,原來如此。
沒想到陳軒居然受到三位大佬的重視。
這樣的話,倒是他低估了陳軒的價值。
其實三位大佬幫陳軒調解,還有另一層原因。
這個原因,陳軒知道,辛磊和辛玉塵卻被蒙在鼓裡。
看着父親沉默不語,辛玉塵不甘心的說道:“溫伯伯,難道我被陳軒羞辱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溫将沒有回應辛玉塵,而是看向一直表情淡漠、緘口不言的陳軒。
考慮到陳軒的傲氣,溫将内心猶豫着是不是要說出接下來的話。
幾秒後,他還是決定開口:“陳軒,要不你給辛玉塵道個歉,這事就算這麼完了吧。”
“道歉?
溫将,你可知道,我打辛玉塵的原因?”
陳軒冷然而道,“這個畜生把抗戰老兵當狗使喚羞辱,我打他不過是幫那位茅姓老兵出氣罷了。”
“茅姓老兵?”
溫将聞言,臉現訝異。
旋即他想起來,當年辛玉塵的太爺爺身邊,确實有一位姓茅的警衛。
“茅老哥現在還在你們辛家做事嗎?”
面對溫将的提問,辛磊一臉尴尬。
辛玉塵連忙狡辯道:“溫伯伯,你别聽陳軒這家夥放屁,我根本沒有虧待茅老!”
“做人最好憑良心說話,否則就算沒有被天打雷劈,我陳軒也會替天行道!”
陳軒話音更冷,他想到那位老兵的處境,内心恨不得把辛玉塵吊起來打。
辛玉塵叫嚣道:“我三位伯伯在此,你還敢打我?
你倒是動手啊!”
溫将知道陳軒心高氣傲,最聽不得辛玉塵說的這句話,他當即開口道:“你們先别吵,茅老哥的事情,等我調查清楚,到時候誰對誰錯,自有分曉。”
“溫伯伯,不用調查了,難道您還信不過侄兒我嗎?”
辛玉塵仗着自家和溫将關系好,說話十分的有恃無恐。
他橫着臉得意的看着陳軒,那樣子好像在說,你來打我啊?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包廂内響起。
陳軒還真動手了!當着辛磊和三大将的面,再次打了辛玉塵一記耳光!“溫将,我和辛玉塵的事,絕不可能和解。”
陳軒冷冷的說道,“另外,辛玉塵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再對那位茅姓老兵不敬,可就不止吃巴掌那樣簡單了!”
“陳軒,你!”
辛玉塵痛得全身發顫,情緒更是憤怒到了極點。
“溫伯伯,你看,陳軒又打我!我可是将門之後啊!您就忍心看我被一個出身垃圾的小子羞辱嗎?
我們将門什麼時候要被賤民騎在頭上了?”
一直沉穩平和的溫将,臉上終于浮現一絲溫怒。
莫将和施将也是皺眉看着陳軒。
本來,他們更願意相信陳軒的人品,覺得辛玉塵對茅姓老兵不敬是真的。
但陳軒當着他們的面動手打人,那就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了。
“陳軒,你做得太過了!”
溫将沉聲訓斥道。
“你掌掴将門之後,和對老兵不敬有什麼區别?”
“本來我們看在京城那位的份上,出面幫你調解,現在你别指望我和施将、莫将還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