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百四十五章 小哭包“侍寝”了
可是。
有必要把小時候偷他小點心的事情記得那麼清楚嗎。
“因為太子爺把我的小點心給了明嬴哥。”
好吧。
還是記仇。
月色下,少年絮絮叨叨算舊賬,或許是蹲的腿發麻,直接坐在地上。
他語氣沒有控訴。
隻是輕輕的,把喬钰對他偏心到姥姥家的事實安安靜靜的說了出來。
小心翼翼,又有點難過受傷。
喬钰心虛了。
她自然和明嬴要親近些。
一條開裆褲長大的。
說不偏心自然是假的。
但文夙把她惡劣罪行一說,她想也沒想,立馬反駁。
“邵白那是外人,揍了就揍了,再說了,小的時候有人找你不痛快,不也全部打發了麼,隻是明面上不好鬧的不愉快,都是家裡人。”
少年小小的哼了一聲,低頭摸摸小虎頭鈴,沒說話。
喬钰慫了。
他看到少年軟趴趴的腦袋枕在床上,恹恹的樣子,忍不住開口。
“别氣了,以後我肯定也為你兩勒插刀。”
好兄弟!
少年哦了一聲,頭擡也沒擡。
臘月的天還是比較冷的。
老房子空調不制暖,房間裡涼飕飕的。
喬钰側着臉看他。
月色下,少年戴着虎頭小銅鈴的胳膊凍起小疙瘩,又穿着小睡衣,絮絮叨叨那麼久,肯定是冷的。
喬钰把抱在懷裡的湯婆子遞給他。
少年不接。
傷心。
某人有點急了。
對幾億款項纰漏眼都能沉穩補救的人,沒辦法了。
要是明嬴受了委屈,她就揍一頓,讓他别想有的沒的,這小子頂多就是哭嚎哭嚎,回頭又沒臉沒皮湊上來了。
如果是自己。
别提記仇了,受的委屈必須當場報回去,就算不能當場,回頭也麻溜的解決了。
哪裡會憋在心裡。
但文夙不同。
這小子心思脆弱的很。
要不好好對他了。
難保不會回頭就把她罪狀加上一筆。
然後某個晚上,再給她翻翻舊賬。
喬钰想了想,掀開被子,跑到老舊的衣櫥櫃裡,翻出藏在洞洞底下的辣條。
“給你吃。”
這下好了吧,以前都是這樣的。
“我冷。”
少年嗓音顫顫的,不想理她。
喬钰爬到被窩窩裡,給他讓了一點地方。
“不然,我們在床上吃吧,你别把辣油蹭到床上了。”
小虎頭鈴铛弱弱的響了響。
清脆的聲音碰撞在空氣裡。
“那好吧,哼。”
不情不願的語氣裡,夾雜一點小嬌氣,但動作卻是出奇的快。
“太子爺,我想在這裡睡,沙發好硬好冷。”
兩人縮在暖和的被窩裡,文夙大膽開始提條件了。
那哪行。
喬钰眼睛一瞪。
對自己領地意識某人特别的強。
就當初跟楚微塵睡在一起,都把人一腳踹到床下了,怎麼容他人霸占自己的床。
“可以嗎,太子爺。”
冰涼的胳膊撞了撞她。
喬钰想一腳把他蹬飛出去。
但聽着少年語氣小心翼翼的樣子,還是臉色鐵青的把這句話給咽了下去。
“下不為例。”
“太子爺最好了!”
少年把辣油随便抹了,躺在床上,舒服的閉上眼。
“還是床舒服。”
“好暖和。”
喬钰離他老遠,默默把自己地盤勉強縮小了一點。
卻不想,文夙本來就粘人的很。
最喜歡的就是把頭埋在她頸窩裡蹭她,小的時候受委屈了,還附贈一汪淚,把頸窩給填的滿滿的。
看到一個冰涼的大腦袋往自己身上蹭,喬钰終于忍不了了,一巴掌呼了上去。
“老實點。”
好痛!
文夙被打出一汪淚。
太子爺下手好狠!
或許是被窩窩太暖,又或許是少年說累了,沒多久就睡了。
睡前,這小子還偷偷松了一口氣。
今夜,他也算是侍過寝了,以後太子爺要是再偏心,那就是對他不負責了。
文夙是被暖陽刺醒的。
他揉了揉眼,腰好痛。
電視劇上果然說的沒錯,侍寝過後,是會腰痛的,疼死了。
嗯。
被某人大半夜的踹的,想把他蹬下去,蹬不動,隻能自己爬沙發睡去了。
他打量一下周圍。
喬钰跑了!
難道不應該早起說一句。
“你再睡會,朕去上朝了。”
然後再膩歪一會再分别麼。
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
他爬起來,壓在身上的衣服動了動,滑到床底下。
少年一愣。
一下子醒了。
是西裝!
他把爪子在被子上擦了擦,小心翼翼把西裝拿起來。
白色的西裝做工精良,針腳細密。
沒有牌子,隻是在袖角内側繡了“文夙”二字。
代表專屬定制,獨一無二。
少年漂亮的臉龐一下子紅了。
是了。
侍寝過後,都要拿賞賜的。
太子爺果然對他最好了。
他摸摸西裝笑的一臉滿足。
他自己的衣服少。
在喬家,都是穿江寅剩下的。
畢竟江寅衣服多,江家小少爺那衣櫃月月塞不下,都是江寅媽媽親手添置的。
反觀文夙,沒爹沒媽的,誰記着給他添衣服,還是逢年過節家裡一起裁衣才會給他做一件。
現在不一樣了。
這是自己的東西。
他摸摸袖口内側的小字,蹭的一下子爬起來,準備先試試。
現在已經大中午了。
他昨晚睡的晚,這會子醒了喬钰早就去公司。
家裡就江寅和楚微塵兩個人。
他走到客廳,看到江寅一身西裝,正在整理袖口。
少年身材高挑,熨帖的西裝趁着他背影修長好看。
聽到動靜,江寅回頭,臉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都多大了,還和太子爺睡,趕緊的吧,把衣服換了,晚上參加年會去。”
啊。
文夙一愣。
“年會。”
什麼時候,就年會了,他怎麼不知道。
哦。
對了。
他想起來。
昨晚太子爺說,年會後,讓他們玩遊戲節制一點。
沒想到這麼快。
他不敢耽誤,準備穿衣服騷包騷包去了。
江寅不放過他。
“問你呢,昨晚你爬上太子爺床了?你也不避嫌。”害的太子爺睡了一晚上沙發。
少年理直氣壯。
“你不也爬過。”
“我才沒你這麼不害臊。”
“你!”文夙臉一紅,反駁:“你不也侍寝過麼,好意思說我,還是說,你壓根就是騙我的。”
“那能一樣麼,我又沒賴在太子爺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