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那我就再等等。”白芷心情看起來似乎好了點,“厲阿姨,就算媽媽回來了,我也會繼續把你當成我的媽媽的。”
“傻孩子,我從來不會跟你介意這些。”厲海豔揉了揉白芷的頭,“吃點東西,明天還要拍戲,本來就很累了,可不能再餓着。”
“嗯。”厲海豔回到自己的位置後,白芷拿起筷子又象征性的吃了幾口,隻是她始終沒有再動厲海豔特意為她煲的湯。
宋立成拿着勺子攪拌着自己碗裡的湯,不知為什麼,他從覺得母親今天的舉止有些刻意。
“厲阿姨,我媽媽她不會打擾你和爸爸的生活的,真的。”厲海豔剛拿起筷子,就聽到白芷突然來這麼一句。
她眉心一跳,白芷這個小賤人,故意的吧,三翻四次把話頭往這方面帶。
宋思明也轉過頭好奇的看向厲海豔。
小芷今天突然說這樣的話,是不小心聽到什麼了嗎?
“說出來,也許你不信。”厲海豔看向白芷,眸中散發着一絲哀愁,“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介意過關于你母親的事情,縱使是年輕氣盛的時候,我對她也隻有羨慕。小芷,你媽媽是一個美好到讓人不忍心嫉妒的女人。”
厲海豔一番話,說的誠懇又哀切,讓人忍不住心疼。
不知情的人,隻怕早已腦補出一個善良溫婉的人默默忍受了不少委屈,卻從未嫉妒過那個讓她或者陰影下情敵。
多麼令人肅然起敬。
如果不是知道厲海豔的真面目,隻怕白芷此時早已被感動的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母親。
宋思明聽着厲海豔一番剖白,心中對厲海豔更加敬愛,轉頭對白芷道:“小芷放心,你厲阿姨從來都不是那種拈酸吃醋的人。”
“那當然。”白芷轉頭笑眯眯的看着宋思明,“厲阿姨的為人,我比爸爸知道的還清楚,爸爸你可要對厲阿姨好些。”
“那肯定。”宋思明爽朗的大笑。
厲海豔卻覺得渾身不舒服,特别是白芷那句“厲阿姨的為人,我比爸爸知道的還清楚。”
她總覺得,白芷是另有所指。
宋立成默默的看着厲海豔和白芷虛情假意的你來我往。
覺得心裡别扭極了,可他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三天後,厲海豔戴上口罩和墨鏡,自己開車來到銀杏湖公園。
銀杏湖公園位于江城城西郊區地段,由于離城中心太遠,除了秋冬季,銀杏落葉的時候會有人慕名而來,平時并沒有太多人來這裡遊玩。
但是厲海豔知道,白舒琳是一年四季都喜歡這個鬼地方的,号稱看着銀杏葉由綠變黃是種享受。
賤人就愛矯情,可恨的是,男人就愛吃這套。
厲海豔停下車,憑着記憶來到銀杏湖公園的湖西側。
剛走到湖邊,就看到穿着素色棉麻連衣裙的女人正坐在湖邊長椅上。
頭發被一根黑檀木簪子随意的挽起,微微低着頭,不知在想着什麼。
這麼多年了,白舒琳依舊沒變。
隔得那麼遠,厲海豔都能感受到白舒琳撲面而來的,所謂的溫婉氣質。
呵!文藝小女人或許能吸引男人,可文藝老女人隻會讓人覺得發癡發酸。
厲海豔心中冷笑,挺直脊背踩着高跟鞋朝長椅上的女人走去。
氣質沒變又如何,半生清貧的她拿什麼跟生活優渥的自己比?
厲海豔唇角勾起冷笑,取下口罩,拿掉墨鏡,露出她精心保養的臉。
她出門前特意化了個精緻的裝,香奈兒的眉筆描繪成的細長遠黛眉,ysl高定眼線筆勾勒出風情萬種的鳳眼。
阿瑪尼私定粉底液遮住了她被歲月留下的痕迹,而紀梵希小羊皮限量貴婦正紅色口紅則讓她女王範十足。
厲海豔對自己的身材和外貌,一向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