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之的視線被他這一手絕活吸引過來,陸景言幽幽地來了一句,“最重要的是,夏雲笙對陸爵風有救命之恩。”
程延之把精明的小圓眼瞪成大葡萄,“什麼玩意?說給我聽聽。”
“一邊玩去,沒事少八卦。”
“……陸景言,你故意的吧,要不然你就别提這茬,提了你就說完。”
“想聽嗎?那也行,你把蘇杭的新西湖廣告裡加上我們公司LOGO。”
陸景言收回小玉墜,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程延之。幾縷黑色的碎發垂在額前,配上那副似妖似魅力的臉,頗有意出塵外的精靈氣質,偏偏這人心肝黑,處處想着算計人。
“……”
程延之連打人的心都有了。
新西湖廣告是他江城,蘇、杭三地飛了多少個來回才弄到的,他可倒好,張嘴就讓他加上那個醜不拉幾的LOGO。
“你才一邊去,陸景言,我要跟你絕交。”
陸景言紅口白牙上下一磕,“啧啧,出息吧。跟你開玩笑你還當真。平時那精明勁兒哪去了。”
“那你說說他們倆到底怎麼回事。”
“做兄弟的體諒你,不用你加LOGO,到時候給我們公司那款新遊戲做個宣傳。”
“這個可以商量。好了,你可以告訴我陸爵風和夏雲笙之間的傳奇愛戀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剛剛都說完了。”
程延之努力回想,“你說什麼了?”
“夏雲笙是陸爵風的救命恩人。”
“你這不廢話,我要聽細節。”
“沒有。”
“……”
程延之舉起自己柔軟的肉拳頭,他真的想打人了。
就在這時,陸景言的電話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陸景言撥弄兩下自己的頭發,俊美的臉上滿是無奈,“接還是不接?”
程延之擡手,直接按滅來電,“小言言,挂斷陸爵風的電話,你死定了!”
陸景言:“……滾!”
陸爵風回到家,這一路上,他的腦海裡全是夏雲笙。
準确來說,是她額間的紅痣。
那一點朱紅好像開啟塵封記憶磨合的的鑰匙。
輕輕觸碰,年少的舊事鋪天蓋地襲來。
那天下着雨,地面潮濕,天空灰暗,他迷失在山林裡,精疲力竭。
在昏迷之前,他看到一個小女孩朝他走過來。
他用最後一線清明,記住那個小女孩眉心有一顆小小的紅痣。
後來,他醒過來,人已經回到江城。
爺爺說,是他調遣搜救隊的人在深山裡找到他。沒有人見過額間帶紅痣的小女孩。
本以為那是一個夢,直到多年以後,他和夏雲笙再次重逢。
那天,依舊下着淅瀝瀝的雨。
陸氏集團在簡稱披荊斬棘,漸漸出現疲态,他剛剛接手陸氏,陸家的重擔全部壓在他的肩頭,他頂着陸家大少的光環,實際上生活隻剩下奔波忙碌。
在路過大學城的時候,他在紅綠燈前停車。
一個女孩從他車前走過,微風拂過她的黑發,她微微偏頭,露出額間的紅痣。
陸爵風鬼使神差地停車,走到她身邊。
他第一次公然違反交通法規,但是收獲了一段青澀的愛情。
“爵風,我要嫁給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夏雲笙溫柔的聲音在耳畔回響,但并不是所有的山盟海誓都會成為現實。
陸爵風眉頭緊鎖,心裡好像堵着一塊大石頭。
夏雲笙,消失五年之久的人,為什麼又回來了?
他拿起手機,撥通陸景言的電話。
通了之後,陸景言竟然挂斷他的電話。
陸爵風的火氣登時竄起,他又撥給程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