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決定，不但讓顧芳菲一輩子困在了皇宮中，還讓趙誠丢了一輩子的前程和幸福。

　　這隻是他們兩個人的命運，還有那些之前跟随他的顧家将士，雖說都保住了性命，但再也沒有一人得到過重要。

　　這麼多年過，顧家在軍營中的勢力也開始慢慢變少，雖說是變少了，但顧钊想要建立起來的話，也是不難的。

　　“母妃……從未提起過這件事。”楚烨這麼多年來和淑妃相依為命，從未聽她提起過那些往事，“趙叔……沒有向你打聽過母妃的事情嗎？”

　　顧钊搖頭，“你母妃入宮之前和趙誠談過一次話，我也不知道他們兩人到底說了什麼。隻知道從那之後，趙誠就回到了江南，沒幾天你母妃也就進宮了。”

　　顧芳菲是個很有主意的姑娘，她雖說外表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可将門虎女的說法也不是空穴來風的。

　　顧家幾百年來将星頻出，顧芳菲哪怕是個女子，自幼也是熟讀兵法的，對于行軍打仗有着自己獨特的見解。

　　奈何她身為女兒家，上不了戰場，那些見解也隻能夠和顧钊說說。

　　楚烨聽後沉默了，他想到了自己和沈清曦的感情。

　　如果沈清曦為了一些無法改變的原因和自己分開的話，楚烨覺得他一定會心痛到死的。

　　他很難想象這麼多年來，趙誠和淑妃都是怎麼過來的，他們……會在深夜中思念彼此嗎？

　　“母妃和趙叔都不容易。”楚烨最後才說了這樣一句話，“母妃為了顧家入宮，趙叔為了母妃離開軍營隐居江南，他們都是很好很有責任的人。”

　　顧钊點頭，兩個人坐在茅草屋中沒有再說話，沒多久，趙誠就過來喊他們去隔壁房吃飯了。

　　“都是我自己種的一些菜，将軍和七皇子别嫌棄才好。”趙誠坐在桌子前，又拿過了一壺酒，“這是我釀的一些果子酒，酒勁不大，我們将就着喝吧。”

　　楚烨看着桌子上的菜，有雞和魚，還有一些野味和蔬菜，看起來還是很豐盛的。

　　“趙叔客氣了。”楚烨的話一說出來，趙誠倒酒的手明顯一怔，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是我和外祖父叨擾到趙叔了。”

　　趙誠為三人倒了酒，這才擡頭看着楚烨，“七皇子這話客氣了。”

　　他端起碗，想了一會還是輕聲開口，“你……你和你母親長的很像，她如今還好嗎？”

　　那些前塵往事，趙誠一點都沒有忘記，尤其是關于顧芳菲的。

　　每一次想到他都覺得那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可惜的是……他們兩個人終究是沒有緣分的。

　　楚烨看了顧钊一眼，沉思片刻才說道，“很好，她在宮中過得很平靜，甚少有什麼事情能夠打擾到她。”

　　趙誠點頭，“這就好這就好。她一直都是個有本事的，在哪裡都能夠過得很好。”

　　顧钊一直都不敢在趙誠面前提到顧芳菲，如今聽到他自己提起來，也才重重歎息。

　　顧钊對趙誠的歉意這麼多年都沒有消失過，“趙誠，你恨我和芳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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