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栀才剛進京城,還沒有停穩馬車就被攔住了。
“什麼情況?”謝南栀不知道誰會攔她的馬車。
“我馬上去查看。”竹兒放下手裡的東西就出了馬車。
她正在斟茶,這一鬧,她手裡地茶都毀了。
“不知道這裡不能乘坐馬車嗎?”馬車外響起了一道充滿挑釁地聲音。
聽到聲音,慕傾寒不悅的皺起眉頭。
這京城還真沒有人敢攔他地馬車,這個人絕對是第一個。
“夫君認識?”謝南栀一看慕傾寒地表情就知道,慕傾寒肯定是認識馬車外面地人,特别是那眼神,那麼嫌棄,馬車外很大幾率是太子府或者曲家的人。
“白敬宇。”慕傾寒不屑的吐出外面的人名。
白敬宇?姓白?白家的人。
“這是白家二房的次子,才華尚可,就是為人不尊師不守禮法。”是慕傾寒最讨厭的那一類人。
謝南栀點了點頭,慕傾寒讨厭那些自以為是的人。
“你是什麼人,你知道馬車裡坐的是誰嗎?”竹兒看着攔住馬車的白敬宇問。
白敬宇看着竹兒,認出那是謝南栀的侍女。
“是誰?七皇妃嗎?那又怎麼樣,皇上下令了,這條路都不允許送去。”白敬宇看着馬車上的竹兒說。
他認識謝南栀的侍女,知道這是謝南栀的馬車。
可是那又怎麼樣,他不怕。
“皇上什麼時候下的令?我們怎麼不知道?”竹兒看着白敬宇說。
雖然他們不在京城,但是京城隻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有暗衛回禀給謝南栀他們。
“皇妃不在京城,自然不知道,這個令是今天才下的。”白敬宇看着竹兒難看的臉色得意的說。
竹兒看着白敬宇,“你知道這條路是屬于誰的管轄範圍嗎?”
白敬宇看了一眼望不到邊的路,“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這條路是七皇子的管轄範圍,一般都是慕傾寒說了算。
謝南栀在馬車裡看着慕傾寒的臉色。
果然,要從慕傾寒臉上看出什麼表情變化很難,謝南栀抓住的次數也不多。
竹兒看着白敬宇,怎麼都是白家的人,這個白敬宇會那麼讓人讨厭,特别是那一副小人嘴臉,怎麼看怎麼讨厭。
“既然知道還不讓開。”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冷聲,白敬宇臉色一下就變得很難看。
“蘇将軍。”白敬宇轉身朝蘇禦行了個禮。
蘇禦沒有說話,就那麼淡定看着白敬宇。
“臣恭迎七皇子回京。”蘇禦在白敬宇震驚的目光中朝着馬車行禮。
白敬宇看到蘇禦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但是慕傾寒不是在北番嗎?怎麼會那麼快就回來了。
“本皇子怎麼沒有收到聖旨說這條路不能走?”慕傾寒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讓白敬宇覺得周圍的溫度都跟着下降了好幾度。
“蘇将軍天天上朝,知道這件事嗎?”慕傾寒問蘇禦。
蘇禦也沒有等慕傾寒讓他起來,他知道,慕傾寒要是不叫的話一般就是忘記了,要是忘記了的話,那就會是一直忘記的。
“臣未聽說過。”蘇禦老實的回答。
白敬宇聽到蘇禦的回答臉色一白。
皇上隻是有這個打算,但是還沒有下聖旨。
他能到這裡來攔着,就是聽了慕雲宸的命令,但是這裡是慕傾寒的地盤,要是說是聽了慕雲宸的命令的話,那絕對會死得很慘的。
“哦,是嗎?”
“那不知道白大人是從什麼地方聽來的旨意?”
慕傾寒的聲音很随意,但是白敬宇卻是已經大汗淋漓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慕傾寒會在馬車裡。
怎麼沒有人告訴他夜寒辰回京城了。
纖長的手指撩開了車簾,修長的身子從車裡探出來。
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跪下的白敬宇,慕傾寒沒有任何表情。
“進宮。”他倒要問問,誰說的他的地盤還不允許他自己駕車。
蘇禦上了馬車,給慕傾寒充當車夫。
沒辦法,現在這輛不是七皇子府專用的馬車,也難怪白敬宇敢攔。
而且還是在明知道車裡坐着的是七皇子妃的情況下把馬車攔下來了,蘇禦覺得有好戲可以看了。
慕傾寒進去之前,淡淡的看了白敬宇一眼,眼裡都是譏諷。
膽子那麼小,竟然還敢到他這裡來假傳聖旨?
竹兒一看蘇禦那準備看戲的表情就知道這個人在想什麼了。
“我還以為你們要一個月才回來呢。”蘇禦見慕傾寒進了馬車,小聲的和坐在另一邊的竹兒說話。
“我也以為要一個月的,還沒有到北番的時候主子就來了,小姐想要回京城看戲,所以就決定直接回京城了。”因為路上沒有耽誤,所以半個月就回來了。
蘇禦點了點頭,“看着吧,今天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