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無一人的庭院,謝南栀心裡愈發不踏實。
此刻早已經是黑夜,夜也漸漸的深了幾分,突入起來地鳥叫聲一聲又一聲抨擊着謝南栀地心,讓她猶豫,讓她糾結。
她心裡也越發覺得這件事情極很蹊跷,立即轉身原路回去。
過了半日,墨黑回來,看到坐在慕傾寒床邊的謝南栀。
看到她有些傷感地神情,他猶豫了好一會都沒有開口。
還是謝南栀發現他在這了,才轉身過來。
“如何了?”
聽到她詢問,墨黑才低頭回話。
“回王妃,屬下尋遍了您說地地方,都沒有看到竹兒。”
謝南栀聞言,蹩眉沒有說話。
但,心中也有了定論,竹兒被人綁架了這是确信無疑地,但幕後之人究竟是誰,還需得她好好确認一番。
謝南栀不斷想着這些事情。
她全然明白,這件事,如果不是城守做的,就是還有另外一群人在這。
若是再找不到竹兒,那她更是兇多吉少。想到這,謝南栀開口,“墨黑,你繼續去找,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如今,她的勢力不在拂鯉城,能動用的人不多,也不能大張旗鼓的尋找竹兒,以免引起幕後之人的猜忌。
墨黑點頭應下,謝南栀又去前院找城守。可是,這次城守卻不在府内,讓她更是懷疑。
随便叫來一個婢女,“你可知城守去哪了?”
黑夜,城守理應在房中休息,誰知此刻的他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由得讓人好奇,城守究竟去何處。
一旁的婢女見謝南栀詢問,臉上也滿是慌張,婢女慌亂搖頭,“奴婢不知道,若王妃無其他事,奴婢就先行告退。”
謝南栀看着婢女慌亂的神情,捉住她的手質問。
“你為何這麼慌亂,我不就是問你個問題罷了。”
她不說還好,說完這話,婢女抖得更加厲害了。
婢女小心翼翼地看了一圈周圍,發現其他人都各忙各的,她才放心一些。
随後,她看着謝南栀,低聲在她耳邊回話。
“回王妃,大人不給我們知道他的行蹤,更不能過問,否則會收到嚴懲。”
看着婢女話無虛假,謝南栀就讓她下去了。
既然找不到城守,她也沒有必要在這裡等,也回了慕傾寒的房間。
坐在慕傾寒床邊,看到他出汗的額頭,她讓人端來一盆水。
簡單地給他擦拭身子,随後握着他的手歎了口氣。
“王爺,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也太奇怪了。”
話雖如此,但是慕傾寒隻是閉着眼睛沒有回應。
這讓謝南栀心裡生出一種無力感,感覺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等城守回來的時候,也是第二日。
謝南栀過去用膳的時候,故意套話,偏偏城守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她也不再多言,城守卻看向她詢問。
“王妃娘娘,恕下官無禮,這平日裡跟着你的那位婢女去哪了?”
“怎麼您在這,她卻不在?”
聞言,謝南栀故作輕松的笑了一下。
“我讓她在屋子裡照顧王爺罷了,城守無需多慮。”
城守看她這樣,也隻是笑笑不語。
用過膳,謝南栀同城守說以後為了方便照顧慕傾寒,就不來前廳用膳了。
城守沒有說什麼,反而滿心歡喜的應下。
還讓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謝南栀點頭,随後就回了院子。
一連幾日,墨黑都沒有竹兒的消息。
雖然城守讓人給她端來的飯菜都很豐盛,謝南栀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整個人消瘦了不少。
這日,謝南栀看着桌上的飯菜,揮手讓人退下,想自己一個人待會。
沒過多久,就聽到院子裡一聲巨響。
謝南栀起身出去,就看到墨黑從圍牆上摔了下來,而且還一身傷。
看到他身下的皿漬,謝南栀驚訝不已,跑過去把他扶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墨黑艱難地開了開口,卻說不出一個字。
謝南栀幹脆點了他幾個大穴,把他扶回房間,給他上藥止皿。
看着他身上的傷口,謝南栀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怎麼受這麼重的傷?”
一邊問話,一邊幫他把脈。
她竟然忘記了,墨黑的傷明明剛好,實在不能過多勞累。
可她為了竹兒,不能不這麼做,隻能在無奈之中派了墨黑前去尋找竹兒。
所有的一切都陷入尴尬的境地,謝南栀皺着眉,獨自一人坐在房中,他人也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墨黑受傷,竹兒失蹤,暗赫和童琴也去尋天山雪蓮,慕傾寒寒毒複發……
此刻,她竟發現,如今身邊能用之人就隻有花枝一人了。
這……簡直比僵局還僵,她應該如何?
謝南栀望了望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