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似乎沒有想到玄樂島主人竟然出現在此,一臉驚恐,不敢多語。
傳說中島主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可見了真人,他才徹底斷定傳聞是假的。
大夫繼續想和腦中的事,出了神,連叫幾聲都無反應。
清檸隻能白白擔心,島主地脾氣陰晴不定,她也不敢貿然請求,隻能願大夫自求多福。
“本島主讓你去第二城,你不樂意?”
島主眼神犀利,盯着大夫,眼底滿是駭人冷意。
一旦看了去,便渾身不自在,仿佛被看穿一樣。
“小地謝島主恩賜!”說完,大夫也不停留,便匆匆離去。
他絲毫已經忘記,一點也不顧地上早已暈過去顧芷秋。
謝南栀是假暈,可顧芷秋是真暈,但大夫還是離開了。
屋内的氣氛變得十分詭異,島主不語,顧芷秋暈倒,黑衣人守着。
謝南栀等了很久,不見衆人反應,便捂着頭假裝醒了過來。
“這,是哪裡?”她眼神茫然,一臉不明所然,看上去十分逼真。
為了不被識破,清檸也面露着急。
隻見清檸急忙上前,端起一杯水,準備遞給謝南栀。
水杯快要落到謝南栀手中之時,島主再次揮揮衣袖,水杯掉落,杯中地水撒了一地。
“您這是?”清檸早已感歎出,島主地武功在她之上,不敢輕舉妄動。
很快,就帶她詫異之際,島主對着身後地人點了點頭,一杯幹淨的水端上來,送到了謝南栀手裡。
緊接着,屋内響起島主的聲音:“那杯中的水不幹淨,不怕你家小姐有事,就喝我的。你家小姐是我的舊人,我自然不會害她。”
島主也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此話一出,清檸徹底明白,為和這些日子她感覺力不從心,原來是被人下了毒。
“你不必擔心,吃點藥便好。”就帶她擔心之際,島主再次開口,一瓶藥也出現在清檸手中。
對此,全部落入謝南栀眼中,她不語,隻是嘴角上仰。
不用說,島主就是來救人的。
而這府中需要救的人,僅僅隻有她和清檸。
确定島主無害,謝南栀松了口氣。
“敢問島主如何稱呼,不知島主可是我母親的舊人!”謝南栀剛醒,便問出心中所想。
久久不見回聲,謝南栀看向島主,她發現島主竟然落淚了,這也意味着,島上和她母親一定相識。
不知過了多久,島主調整好,對着一旁偷偷觀察她的謝南栀:“我确實是你母親的舊人,敢問,你母親安好?”
離開這麼久,島主不自覺回憶起和謝南栀母親在一起的日子。
那個時候的她年紀小,心性不穩,小姐總是包容她。
有一年冬天,家裡出了事,小姐不僅給她請了假,更給她包了大紅包,讓她好好過個年。
……
一樁又一樁的事情從腦中劃過,島主效忠謝南栀的心思也越發強烈。
謝南栀看到這一幕,歎了一口氣,開口:“敢問姑姑可記得顧翰!”
聽到熟悉的名字,那雙失去光彩的眸子微微轉醒:“你認得他!”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這也是謝南栀始料不及的。
按照顧翰的說法,他母親離開并不是故意不要他和爹爹,現在看來真的是那麼回事。
但究竟是何事能讓一個一向以丈夫為天的女人遠走高飛。
這事,就顯得蹊跷。
和島主越接觸,謝南栀越發覺得,抛棄丈夫孩子的事不是島主能做出的。
既然島主一直念着她母親的好,可見是個重情義的人。
“姑姑為何要離開,顧翰他很想你!”謝南栀再次問出口,這問題讓島主落淚。
她自己的孩子又怎麼會不思念呢,可最近的日子一日比一日多,她的病也越發嚴重,根本離不開玄樂島。
島主這身份看似讓人羨慕,實則無比凄慘,這其中的苦誰又能知。
為了獲得一身武功,她數不清多少日泡在寒冷的冰窖裡。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即使她天賦差,但在于敢吃苦,最終還是脫穎而出,有了今天的成就。
“唉!”
島主長歎一聲,嘴角滿是苦澀,如今她不能和自己的孩子相認。
“他是誰?”
這三個字一處,更讓謝南栀徹底瞪大了眼,這又是要鬧哪樣。
旁邊的婢女對着島主點了點頭,傳遞着信息。
謝南栀看到後,十分疑惑。
正當她想開口詢問之時,島主:“今日,我必須離開。還有你,跟我走!”
修長的手指一指,落在了謝南栀身上。
謝南栀猶豫,不知應當如何回複。
島主早已出門,謝南栀急忙下床,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