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死因
這話霸氣的不得了,落在霽月眼裡,卻是萌的不要不要的。
「哈哈哈,世子威武。」
赫府,赫連葉的弟子宋問情聞訊出來了,「公主,怎麼是你?」
兩人相處了五年,並不陌生。
霽月神采飛揚,笑容明媚,「怎麼不能是我?」
她的五官長大了,更加的漂亮,但那份捨我其誰的氣勢更盛。
宋問情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公主,你先走吧,以後再來。」
貴為公主,惹不起啊。
霽月既然來了,就沒打算離開,「你師父呢?在哪裡?靈堂?還是宋明月的房間?」
宋問情愣住了,「你都知道了?那你怎麼還來?師父現在心情很不好。」
他差點忘了她可怕的手段,十歲時已經是小妖孽,如今長大了更加妖孽。
凡人怎麼跟妖孽鬥?
鬥不過的!
霽月笑吟吟的說道,「所以我來勸勸他,凡事想開些。」
「你……」宋問情震驚的看著她,輕聲嘆氣,「師父不想見你,你走吧。」
霽月微微點頭,話風一轉,「行,那我見見宋明月的屍體。」
宋問情:「……」
這不是一樣嗎?
見屍體?說的這麼理所當然,真的好嗎?
霽月強勢的揚了揚下尖尖的下巴,不容任何人反駁,「趕緊帶路。」
宋問情愁眉苦臉的,「公主,你不要為難我。」
其實,他很清楚沐霽月的性子,為所欲為,唯我獨尊。
霽月也不生氣,依舊笑著,「那好吧,我自己進去。」
她越過他直接往裡走,南宮寒熙默不作聲的看了宋問情一眼,有防備。
宋問情不禁急了,上前阻止,「這是要硬闖?你不要這麼蠻橫不講理,好嗎?」
強勢的女孩子長的再美,也不討人喜歡。
霽月不樂意了,這是什麼話?
「你越來越不討喜了,連人話都不會說了。」
宋問情心裡一堵,下意識的反問,「那我說的是什麼話?」
「鬼話。」霽月乾脆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宋問情鬱悶的不行,「公主,你欺負人。」
一直在欺負他,他從來沒佔過上風。
霽月理直氣壯的瞪了他一眼,「就欺負你了,怎麼著?」
南宮寒熙微微蹙眉,深深的看著他們,「霽月,不要跟他鬥嘴,我不喜歡,我會吃醋的。」
這麼坦白直接,真的好嗎?
宋問情:「……」
「好吧。」霽月倒是習慣了他的風格,每時每刻都吃飛醋。
南宮寒熙得意的揚了揚眉,愛就要說出來。
宋明月的屍身擺在靈堂,要做七天的儀式,請了很多和尚念經。
赫連葉守在一邊,面容憔悴,鬢角全是白髮,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
他獃獃的坐著,一動不動,內心很是痛苦。
宋明月生前未必讓他喜歡,但這麼忽然死亡,讓他傷痛不已。
後悔如潮水般湧上來,他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他不是一個好父親。
宋明月是走錯了路,但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如果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他一定會將女兒接到身邊好好照顧。
可惜,這世上沒有早知道。
一個熟悉的聲音喚醒了他,「師父,公主來看你了。」
宋問情不安的看著師父,快要愁死了。
短短一天時間,師父就憔悴成這樣,可見宋明月的去世讓他受了多大的打擊。
人都這樣,活的時候不珍惜,失去了才珍惜。
赫連葉渾身一震,猛的擡頭,「公主,人都死了,你還不肯放過她?」
他心中的痛苦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洩口,早就忘了沐霽月有多難纏。
霽月微微蹙眉,「我是來看熱鬧的。」
赫連葉氣的嘴巴都歪了,渾身直哆嗦,太欺負人了。
宋問情生怕他氣出好歹,趕緊勸道,「師父,她不是這個意思,她是……」
他就說嘛,這個時候不方便談事。
赫連葉一點都不想看到沐霽月,隻要一看到她,就會想起那天的事情。
他任由別人折騰自己的親生女兒,沒有出手阻止,以至女兒傷重去世。
他心灰意冷,「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沐霽月太強大,他是報不了仇的,但是,他可以選擇不見。
沐霽月憐憫的看著他,人性真的很複雜。
明明沒有感情,但還是會心痛。
見她站著不動,赫連葉的怒火徹底引燃了,「你耳朵聾了?沒聽到?」
他太失態了,急的宋問情直搖頭,別惹大魔王生氣啊。
霽月淡淡的看著他,「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你……」赫連葉被激怒了,她這是什麼意思?
「公主,你還想怎麼樣?明月已經死了,還不如讓你稱心如意嗎?」
半秋看不下去了,發什麼神經?「我家主子沒有殺她。」
赫連葉冷笑一聲,冷若冰霜,「是,她沒有親自動手,隻是隨口吩咐而已,我們這些江湖人的性命,在公主眼前不過是一介浮萍,怎麼採摘都不行。」
霽月涼涼的吐槽,「我幹嗎要採摘浮萍?既沒有價值,又不好看。」
眾人一臉的蒙逼,南宮寒熙笑噴了,「哈哈哈。」
說的太有道理了,他喜歡。
赫連葉氣的兇口疼,手指著門口怒喝一聲,「夠了,你們都出去。」
南宮寒熙笑吟吟的嘲諷道,「這好像是霽月賜的府第吧。」
赫連葉的神情一僵,又尷尬又羞愧,更多的是難堪。
「等辦完喪事,我馬上搬離這裡。」
從此以後,兩不相關,再也不見。
「師父。」宋問情急的直跳腳,不要再說了。
霽月在爭執聲走向棺木,宋明月兩眼緊閉,面色慘白,沒有了生氣,如開敗的花朵。
她伸手探了探,不禁皺起了眉頭。
赫連葉見狀,剛想衝上去阻止,卻被南宮寒熙阻止。
「我雖然卑微,但絕不向仇人卑躬屈膝。」
宋問情的腦袋都快炸了,沐霽月是出了名的小氣,何苦得罪她呢?
「師父,不要亂說。」
赫連葉正在氣頭上,別人說什麼都聽不進去,老臉闆著,「你要是不贊成,可以不聽我的,師徒一場,我勸你一句,某些人天生冷心冷情,視天下人的生命如無物……」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緻死原因是後腦勺受到了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