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一章 人不可貌相
那麼囂張的太後,原來也有弱點。
一物降一物,天註定的。
雲喬喬睜著一雙明亮又無辜的大眼晴,「以後還會有這樣的機會。」
齊玉又笑了,一本正經的樣子真的好好笑,「哈哈。」
雲喬喬嫌棄的不行,大晚上的笑成這樣,挺嚇人的。
「要笑回去笑,你這樣會被人當成瘋子抓起來的。」
齊玉嘴角含笑,左看看右看看,「你真的很有趣,我忽然覺得娶你是一件好事。」
她是他見過的最奇怪的女孩子,也是最特別的。
最喜歡看她一本正經氣人的樣子!
「當然是好事,我這麼賢惠。」雲喬喬拂了拂微亂的髮絲,自信滿滿的說道,「不管嫁給誰,都是老天爺的垂憐。」
齊玉隻要一看到她裝模作樣的模樣,就想笑,「哈哈哈。」
雲喬喬沒好氣的揮手,「趕緊滾蛋吧。」真不樂意再聽到他每幾分鐘就抽風狂笑的聲音。
齊玉強忍著笑意,「你們是朋友吧。」
雲喬喬想了想,「算是。」
「會有機會當好朋友的,這送你。」齊玉拿出一物,遞到雲喬喬面前。
「什麼?」雲喬喬有些茫然的翻看,是一支鐵哨子,做的精緻,是件小玩意,問題是,她已經過了玩玩具的年紀。
齊玉一臉正色道,「哨子,危險的時候吹響它,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救你。」
雲喬喬怔了怔,拿起哨子吹了一下,果然有聲音。「這禮有點重,我消受不起。」
「這是謝禮,收著吧。」齊玉的聲音壓的很低,輕輕嘆息,「她不會放過你的。」
太後的心太狠,自私到了極點,眼裡隻有自己。
雲喬喬把玩著哨子,笑吟吟的問道,「真的不是定情信物?」
齊玉嘴角抽了抽,「……你還是個孩子,我沒有那麼變態。」
「那我放心了。」雲喬喬隨手將東西收了起來,能保命的東西呀,當然越多越好。
齊玉嘴角微揚,輕聲問道,「你從小就這麼自戀?」
雲喬喬撇了撇小嘴,「不是自戀,從小到大喜歡我的人不計其數,我深受困擾多年。」
這話說的喲,又把齊玉逗樂了,「哈哈,多年?你才幾歲啊,小丫頭。」
今天他的笑意很低,動不動就笑的很大聲。
雲喬喬呵呵一笑,「在我三四歲的時候,就有小男孩為我打架了。」
齊玉震驚不已,半天擠出一句,「……人不可貌相。」
雲喬喬直翻白眼,這麼毒舌的冰塊臉,沒人喜歡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嗯?」別以為她聽不出來在打趣她。
一聽這話,齊玉立馬見風使舵,「誇你長的好看。」
雲喬喬傲嬌的微微頜首,「這是大實話,我愛聽,以後多說些。」
一擡頭見對方又想笑,雲喬喬大聲喝道,「不許再笑了。」
一回到寢宮,就見太後等著她,「將齊世子送走了?」
「是的。」雲喬喬很是疲倦,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太後神色古怪的盯著她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不知在看什麼。
「他很開心?聽說笑了無數次。」
雲喬喬很大方,任由她看,反正又不會少塊肉,「看了一個笑話當然會笑,人之常情。」
她的心理素質太強大了,太後沒找到破綻,「他不是個愛笑的人,哀家還沒有見他笑過。」
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雲喬喬站的腳酸,找了張椅子坐下來。「是嗎?你把他欺負的太狠了。」
太後的臉色一變,「他跟你說了什麼?」
雲喬喬艷麗的臉綻開笑容,陽光燦爛,「誇我長的好看,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孩子。」
太後高深莫測的盯著她看,似乎要從中看出什麼般,「就這些?」
雲喬喬奇怪的反問,「那你希望聽到什麼?你睡了他老爹?」
宮人們的頭低的快到下巴,恨不得立馬消失掉。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樣的秘密真心不想知道啊。
太後倒抽一口冷氣,「你……果然知道了,是他說的?」
雲喬喬懶洋洋的靠坐在椅子上,懶散極了,「怎麼可能?我們看起來那麼像白癡?情淺言深的道理都懂。」
太後半信半疑,「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雲喬喬揚了揚精緻的下巴,傲嬌極了,「求我啊。」
太後的臉色沒變,很乾脆的開口,「求你。」
這下子輪到喬喬震驚了,「你真的是堂堂太後嗎?確定不是別人假扮的?」
太後沒興趣聽她打馬虎眼,「別轉移話題,快說。」
「求我就說?」雲喬喬拖長了聲音,「我多沒面子,走的好累啊,我要休息啦,你趕緊走吧,妨礙別人睡覺可不好,太沒有禮貌。」
氣死人不償命,簡直是個小魔星。
太後氣怒攻心,狠狠瞪了她一眼,扭頭就走。
背後傳來漫不經心的聲音,「不送了。」
太後咬了咬牙,走的更快了。
從小陪伴在她身邊的吳嬤嬤極為惱怒,「太後,要不要幹掉她?」
沒有比那位雲大小姐更討厭的人。
連太後都敢戲弄,她是不是瘋了?
太後臉色很難看,但很沉靜,「再等等。」
吳嬤嬤很是惱怒,忍的很難受,「可她越來越不把您當回事了。」
按她的意思,直接將人弄死,一了百了。
至於那些威脅,人都死了,怕什麼?
太後看著自己的心腹,神色微冷,「忍常人不能忍,才能成就大事。」
吳嬤嬤不甘心的叫道,「可您如今不是小宮妃,而是太後了。」
一國的太後,位高權重,皇上有今日全靠她。
太後的神色淡漠如雪,「哀家是太後,卻不是一手遮天的太後。」
她心知肚明,皇上對她的忌憚越來越深。
吳嬤嬤有些不明白,「皇上是您生的,您不用顧忌那麼多。」
皇上要是對太後不敬,那就是大不孝,天底下誰還敢敬他?
連親生母親都不愛的人,又怎麼可能愛百姓?
太後微微搖頭,她想的太天真了,「皇權之下,哪有什麼骨肉親情。」
以孝治國隻是糊弄百姓而已,天家哪有什麼親情。吳嬤嬤到底是心疼自己的主子,「皇上那裡沒辦法,但不能任由那個小丫頭繼續囂張下去啊,老奴實在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