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公道不公
見她跟自己心靈相通,獨孤燁很高興,眉眼彎彎,「你心裡知道就行了,別說出來嘛,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
琳琅一本正經的點頭,「哦,明白了,背地裡齷齪事乾的再多,也不能說出口。我也是傻了,暗地裡給她下毒就行了,幹嗎光明正大的說出來?陰死她才對嘛。」
獨孤燁哈哈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多學著點,陰人最高的境界,是你害的她生不如死,她還把你當好人。」
琳琅眼晴一亮,茅塞頓開,「受教了,我會努力的,看來你最近兵書沒白看呀,我也得去瞅瞅。」
兩人說的高興,分享陰死人不償命的辦法,極為投機。
宮裡的人風中淩亂了,能不能正常點?
許氏兇口鬱悶的要命,快要瘋了。tqR1
「太後,請您老人家救救臣婦,臣婦跟皇上清清白白的,沒有半點曖昧……」
獨孤燁呆了呆,震驚不已,「她聽不懂人話嗎?都說她暗戀皇上,皇上不鳥她,她怎麼還要糾纏不放?」
琳琅也很奇怪,難道真被他們說中了?許氏心裡真有不可告人的隱情?
這下子樂子大了。
她眼珠一轉,「估計這樣的機會難得,輾轉向皇上示愛,她癡戀了一生,捨不得放棄。」
「癡情女啊。」獨孤燁的眉頭一皺,義正言辭的輕斥,「但是,我勸你一句,都嫁為人妻了,為了皇上的名聲,也為了程家的體統,別再糾纏不清……」
許氏滿面通紅,大聲喝止,「放肆,太後,我沒有,求您為我作主。」
琳琅涼涼的開口,「做什麼主?你剛才還想陷害太後呢,太後您不要理她,到時被人說成您是媒介,幫兒子勾搭臣婦,於您的名聲不好。」
太後臉綠了,吐皿的心都有了,死丫頭,為了堵她的嘴,什麼都敢亂說。
但是,這話說到了她的心坎裡,她可不想傳出這樣的風聲,皇室丟不起這個臉。
她敢保證,隻要蘇琳琅樂意,有的是辦法將半真半假的消息傳的滿世界都知道。
獨孤燁一轉頭,忽然驚叫一聲,快速的迎向門口,「皇伯伯,您來了,快進來坐,外面冷。」
皇上也不知來了多久,聽到了多少,神情非常的古怪。
而跟在他後面的程臣相,表情似哭似笑,複雜的無法用言語形容。
獨孤燁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但瞬間即逝,面上掛笑的開口,「咦,程臣相也來了?您夫人正在沖我們嚷嚷呢,這年頭一個臣婦比皇室中人更囂張。」
程臣相深深拜了下去,「臣有罪,沒有管教好妻子。」
他什麼都沒解釋,也沒有訴苦,隻是認錯,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夫君,我……」許氏如見鬼了般,臉色極差,她不敢看皇上的臉色,更不敢看夫君的臉色,心裡直哆嗦,也不知他們中到了多少。
想到剛才的那些話,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裡慌慌的,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整理好情緒,神色肅穆的跪下去。
「蘇琳琅將五郎打殘了,那就必須負責侍候他一輩子,請皇上恩準。」
她的語氣很強勢,是豁出了,拼盡一切也要毀了蘇琳琅。
琳琅剛想說話,卻被獨孤燁用眼色阻止,他挑了挑眉,桀驁不馴的樣子,「打殘了?這麼不經打?沒用的東西,是我打的,琳琅是個弱女子,她哪有力氣打傷一個大男人?又不是紙糊的,皇伯伯,我願意負責。」
皇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怎麼負責?」
獨孤燁根本沒將這事放在心上,「簡單,給點錢唄。」
許氏義憤填膺,怒紅了臉,「我們程家不缺錢,程家的子孫絕不能被人欺負,晉王世子,您是皇孫,怎麼能為別人背罪?傳出去,會讓皇室蒙羞。」
她咬死了琳琅,死活不肯鬆口。
琳琅微微皺眉,她跟程家本來就是一筆爛賬,說不清楚了。
但想要坑她,先問問程家想不想跟她同歸於盡。
獨孤燁像聽了個笑話,哈哈大笑,「背罪?程五說的?讓他過來跟本世子對質,說一個弱不驚風的女孩子打殘了他,這樣的指責太可笑了。」
許氏暗暗咬碎了銀牙,獨孤燁越是維護蘇琳琅,她越想毀掉。
「世子,您是好的,但你身邊的人不好,她會帶壞你,會拖累你。」
獨孤燁知道她用心險惡,淡淡的嘲諷道,「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我長輩?」
許氏一呆,隨即紅了臉,又羞又惱。
琳琅抿了抿嘴,補上一刀,「嘖嘖,賊心不死。」
她大大方方的看了許氏一眼,又看了皇上一眼,最後看向程臣相。
室內的氣氛一下子變的曖昧起來,眾人恨不得立馬消失。
程臣相滿面通紅,眼中的怒火狂燃,卻沉默不語。
許氏羞惱不已,「皿口噴人,蘇琳琅,你欺人太甚,我程家跟你誓不兩立。」
琳琅哪會怕她?當場就應了下來,「樂意奉陪,我最近閑的發慌,就當打發時間,陪你們玩玩。」
見情勢越來越失控,皇上冷聲喝止,「都給朕閉嘴,燁兒,程五真的是你打殘的?」
獨孤燁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是我打了幾下,沒用力,至於是不是殘了,隻有程家人說。」
「你確定?」皇上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是。」獨孤燁低著腦袋,一副很乖的模樣。
裝乖耍賴,他最拿手了,也深知皇上的脾氣,這個時候乖一點沒壞處。
皇上微微頜首,「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你傷人在先,那必須接受懲罰。」
琳琅不知怎麼的,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眉頭皺了起來,不禁急了,「皇上,那程五該打,不能怪別人。」
「閉嘴。」皇上狠狠瞪了她一眼,看的出來,他對她很不滿。
他一轉頭,眼神深沉如海,「就罰你去陽關鎮當一名小卒,隱姓瞞名,不得以皇室子弟自居,你可心服?」
獨孤燁呆了呆,陽關鎮?那麼遠啊。「服,不過,得有個期限吧。」
「一年。」皇上倒是很乾脆。
獨孤燁想到要一年見不到琳琅就渾身不舒服,但轉眼一看程家夫妻陰沉的模樣,他爽快的應了下來,「是,聽皇伯伯的。」
皇上嘴角勾了勾,似乎很滿意,「臣相,你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