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七章 這分明是易容術
東方澤天神情冷漠如雪,「明知朕讓雲喬喬裝病,還帶著她去了冷宮,被雲嫵識破,隨時會起波瀾,你該當何罪?」
齊玉苦笑一聲,他就知道會這樣。「臣知罪,請皇上懲罰。」
東方澤天不怒自威,氣場很足,「是你的主意?還是雲喬喬的主意?」
齊玉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是臣的主意,是臣一時衝動,隻顧哄著她開心,請皇上責罰我一人,喬喬隻是被我拉過去的,她很無辜。」
「她很無辜?」東方澤天的心情複雜到無法用言語形容,「齊玉,你為了她都敢欺君了。」
齊玉神情坦坦蕩蕩,「臣不敢,喬喬是個女孩子,而我是個男人,我有責任保護她。」
這話太刺耳了,東方澤天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味,「她是什麼樣的人,朕比你更清楚。」
齊玉愣了一下,擡頭看了一眼,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一碰,齊玉立馬低頭,「皇上,要罰就罰我。」
東方澤天心裡很不舒服,「你就這麼喜歡她?」
好像就他疼喬喬似的,怎麼看都不順眼。
齊玉心裡一動,「是,她是我唯一想娶回家的女孩子。」
一直覺得皇上很寵喬喬,把喬喬當成了妹妹,但這一回的感覺不一樣。
不等他想明白,就聽到東方澤天清冷的聲音,「朕不會將她嫁給你。」
齊玉神色不變,笑的淡然,「主動權在喬喬手裡,誰都作不了她的主。」
這一點東方澤天也知道,但從齊玉嘴裡說出來,讓他非常不痛快,「想辦法善後吧。」
他的話題轉的很快,齊玉不再糾纏私事,「是,臣已經想過了,盯著嫵貴妃,順藤摸瓜,一網打盡。」
東方澤天微微頜首,興緻缺缺,「去吧。」
齊玉沒有站起來,而是猶豫了一下,「您不要責罰喬喬,我替她扛。」
聽說皇上有些反常,他不得不懷疑是喬喬惹他不高興了。
哪壺不響,偏提哪壺,東方澤天如針紮般不舒服,冷冷的說道,「同罪,誰都逃不了。」
齊玉呆了呆,看來他猜的沒錯。
他不禁暗暗為喬喬擔心,那丫頭的性子天真爛漫,又太過任性。
「不如臣在院子裡跪一晚上,就當是懲罰?」
東方澤天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微微皺眉,「你這麼想受罰?」
齊玉知道瞞不過他的眼晴,當然,也不想瞞,「我受了罰,她就能安穩了。」
東方澤天冷哼一聲,「然後,她恨上了朕?這算是苦肉計?」
齊玉大汗淋漓,臉色都變了,「臣不敢。」
「退下。」東方澤天強忍著怒火,忍的很辛苦。
隻要一看到他,就想起喬喬那個臭丫頭。
齊玉見他臉色難看,越發的擔心了。
「臣能見見她嗎?」
東方澤天的臉色發青,「見好就收,不要讓朕發火。」
「是。」齊玉不敢再說什麼了,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出了乾清宮,齊玉才長長吐出一口氣,這才發現手心全是冷汗。
隨從笑嘻嘻的開口,「主子,您能全身而退,太好了,皇上還是很仁慈的。」
齊玉的視線看向餘音閣的方向,心事重重,「不好,很不好。」
隨從愣了一下,「哪裡不好?」
「皇上……」齊玉遲疑了一下,有些穩不住,「有點變了。」
隨從好奇的問道,「變了?哪裡變了?」
齊玉很不安,「他對喬喬的心思變了。」
這話說的很輕,隻有身邊的隨從聽清楚了。
但隨從還是不懂,自家主子為什麼憂心忡忡?
「皇上對縣主一向疼愛有加,視若親妹……然後是不喜歡了?如意縣主失了聖寵?」
齊玉揉了揉眉心,「閉嘴,吵的我頭疼。」
有些事情不敢想,也不願意多想,但願……隻是虛驚一場。
……
喬喬在餘音閣裡安份的待了兩天,就待不住了。
哪裡都不能去,天天打牌也很無趣的。
她是個好動的性子,根本關不住。
「好無聊啊,這皇宮簡直是個牢籠,我得溜了。」
她打定主意開溜,懶的管那麼多破事。
她想周遊三國!
她想到處逛!
見她開始打包行李,小青不禁急了。
「縣主,你不要亂來,皇上會生氣的。」
喬喬都有了離心,什麼都不在乎了。「我管他生不生氣?我跟他不熟。」
她隻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帶了幾張銀票,別的都沒拿。
小青和小藍相視一眼,急的直打轉。
勸了又不聽,又不敢跑去跟皇上說,急死她們了。
喬喬收拾完行李,坐在梳妝台上給自己化了個妝,不一會兒,一個平凡無奇的女孩子出現在鏡子裡。
她對著鏡子左顧右盼,「怎麼樣?還認的出來嗎?」
小青盯著她猛看,這哪是化妝術,分明是易容術。
像換了個人般,完全沒有先前的明艷。
「就算是您的親人也認不出來了。」
哪怕是她在路上看到,也認不出來。
喬喬得意的笑了笑,換了一套宮女的衣服,看著像個普普通通的小宮女。
她還幫小青和小藍也化了妝,給她們換了個樣貌。
「嘻嘻,我化妝水平越來越高了,走走,我們走。」
小青和小藍相視一眼,愁眉苦臉的,「縣主,您真的要離開皇宮?」
就這麼離開,皇上會很生氣。
喬喬渾然不在意,本質上她確實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對呀,如果你們不想離開的話,可以留下來,我不勉強。」
見她態度如此堅決,小青也沒有辦法了,「您是我們的主子,您走到哪裡我們就跟到哪裡。」
她們已經是如意縣主的人,不可能再回去了。
小青還蠻期待四處飄蕩的生活,「是啊,大不了得罪皇上唄。」
喬喬一背包裹,往外走去,「趕緊走吧。」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道通稟聲,「皇上駕到。」
小藍和小青的臉色刷的全白了,嚇的渾身發抖。
喬喬也嚇了一跳,「哇塞,他怎麼來了?真是要命。」
她趕緊跑回去將包裹藏好,隨後,仿若無事人般走出去,跟宮人們一起行禮。
「皇上吉祥。」她的心理素質比兩個丫環強大多了,完全看不出受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