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 血光之災
菊花也是一肚子的怨氣,一點都不想來。「是啊,你剛回來,很多規矩不懂,不要鬧了笑話。」
雲喬喬嘴角微勾,劃出一道微嘲的弧度,「你們是誰的丫環?」
兩人不約而同的說道,「當然是夫人的。」
雲喬喬將鞋子一扔,拿梳子梳頭髮,慢條斯理的,特別自在。
「行,那回去吧,我這裡廟小,供不起你們這兩尊大佛。」
她渾身有一種淡漠如雪的氣質,讓人不由自主的朝後退。
菊花愣了一下,「我們也不想來的,但這是夫人的命令。」
雲喬喬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雪白的中衣,烏黑的長發披肩,稚氣的小臉肥嘟嘟的,有點嬰兒肥,看著就是個無害的小女孩。
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拿起梳子扔過去,「滾。」
別說是祈氏了,雲侯爺也不在她眼裡。
蘭花急急的避開,臉色更加的難看。「喬喬小姐,脾氣這麼暴可不好,將來嫁不出去的……」
一道白光閃過,劃過蘭花的髮絲,臉頰一痛,「啊。」
她一摸臉,摸到了一手的皿,頓時嚇傻了。
雲喬喬把玩著一把匕首,笑的甜蜜極了,「不好意思,我手滑。」
「你……」蘭花獃獃的看著皿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菊花都嚇壞了,縮在角落索索發抖,真沒見過一言不合就拔刀的人。
雲喬喬翻出自己的小包袱,裡面是一套灰色的衣服,特別普通。
她往身上一套,頭髮束了起來,這樣一來,像個清秀的小男生。
哎喲喂,幸虧多帶了一套衣服。
她眼珠一轉,將花瓶,寶石,飾品,輕便的擺設全往包袱裡扔,打包好往身上一背,就往外走。
菊花見她要離開,鼓起勇氣攔住她的去路。
「喬喬小姐,你不能出去,這是侯爺的命令。」
侯爺?雲之皓?雲喬喬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拔出匕首,「我這人隨心慣了,一旦心氣不順,就容易手滑,多體諒些吧。」
菊花的臉色刷的全白了,忽然往地上一跪,眼淚嘩拉拉的往下流,「喬喬小姐,你要是出了這個院子,我們的命就保不住了。」
果然是欺軟怕硬的貨色。
雲喬喬一臉的奇怪,「關我什麼事?你們又不是我的奴才。」
菊花的哭聲一頓,臉漲的臉紅,又羞又急,是啊,人家沒有這個義務。
隻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小小年紀的喬喬小姐心腸這麼硬。
雲喬喬淡淡一笑,超過她往外走,沒有一點遲疑。
她呢,最恨威脅了!
她大搖大擺的在院子裡走,所到之處引來無數關注的目光。
但大家都不敢上前,似乎有些害怕。
喬喬照著印象中的方位,走向前院,在二門前,被攔住了。
守二門的老婆子攔住她,臉色很不好看,「喬喬小姐,這是二門,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回去。」
一個個都叫喬喬小姐,而不是大小姐,擺明了不認她。
喬喬聽出來了,卻懶的計較,跟些婦人鬥,有些意思?
「侯爺呢。」
老婆子不耐煩的回道,「主人的行蹤,做奴才的怎麼會清楚?」
喬喬翻了個白眼,這不恭謹的語氣,聽著不爽呢。
「這麼沒用的奴才,還留著幹嗎?拉屎嗎?」
老婆子在後院生活了一輩子,最會察言觀色,深知後院是夫人的地盤。
「你怎麼說話的?還是小姐呢,還不如我這個下人體面……啊。」
她忽然肚子一痛,臉色白了幾分。
「阿湯這是怎麼了?」一起看門的李嬤嬤很驚訝。
老婆子的肚子又一陣絞痛,滿頭大汗,「我去一下凈房,幫我頂一會兒。」
「呃?」李嬤嬤愣住了,拉屎嗎?是不是太巧了?
喬喬堂而皇之的越過李嬤嬤,大大方方的往外走。
李嬤嬤想攔卻不敢攔,總覺得這位小姐有點妖性。
喬喬才不管別人怎麼想呢,大搖大擺的背著包袱走到大門口,「開門。」
還是昨天那個門房甲,一看到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麼又來了?
裡面的人怎麼幹活的?怎麼讓人出來了?
「喬喬小姐,你不能出去。」
喬喬闆著俏臉,「趕緊開門,本小姐的耐性有限。」
門房甲心裡一慌,但是,怎麼也不敢放她離開。
「喬喬小姐,除非侯爺下令,否則你不能離開。」
喬喬淡淡瞥了他一眼,「你今天有皿光之災。」
「什麼?」門房甲的臉色黑了,這算什麼意思?「喬喬小姐,你這樣威脅一個下人,不太厚道吧。」
話音剛落,一道狂風刮過。
「小心。」門房乙急叫。
來不及了,一道瓦片砸在門房的腦門,皿湧了出來。
所有人都傻掉了,感覺全世界都安靜了。
喬喬神色平靜無波,笑吟吟的說道,「嘖嘖,果然是皿光之災,還不開門?」
「……」像按了暫停鍵,沒人動作。
喬喬索性自已上前,將大門打開,閃了出去。
大家目送她離開,沒人敢上前阻止。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大家都齊齊鬆了一口氣,「到底怎麼回事?她做了什麼?」
門房甲捂著傷口,內心惶恐極了,「什麼都沒做啊。」
「可也太巧了吧。」門房乙驚疑不定,內心是崩潰的。
就在兩人面面相視時,外面傳來清脆的聲音,「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打折,打對摺嘍,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喲。」
門房探出身體一看,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嬌小可愛的小姑娘在大門口擺攤,擺了一地的東西。
暈啊,她到底想幹什麼?還讓不讓人活了?
趕緊回夫人吧!
雲喬喬坦然的坐在台階上,東西擺了一地,大聲叫賣。
她選的地方奇葩,年紀又小,聲音又響亮,立馬引來無數圍觀者。
有好事之人忍不住勸了一句,「這位小姐,你在長安侯府門前擺攤可不好,換個地方吧。」
雲喬喬嘴唇微抿,指了指雲府的牌匾,「沒事,我姓雲。」
「呃?」眾人盯著牌匾,有些蒙逼,這是雲家的下人?
這種長相,這種氣質,也不像是下人啊。但又有哪個正常人這麼砸自家臉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