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國公面色一變,顧不得說什麼,轉身快步離開。
國公夫人絲毫沒有半點懷疑,她依舊照顧著白小鹿吃飯。
白小鹿心中一動,便笑吟吟的說道:「義母,我突然想到有一樣東西忘記給你帶過來,現在回院子去拿好嗎?」
國公夫人皺眉:「什麼東西這般重要,非要你親自去拿?隨便派個侍女跑一趟不就行了啊?」
白小鹿固執起身:「她們找不到的!」
方小白附和:「母親若是擔心,就讓我和九妹妹走一趟。」
國公夫人點頭:「行,你們快去快回!」
白小鹿就疾步往外走去,眼看著四下無人,她就沉聲詢問:「七哥,你知道劉瀟瀟的院子在哪裡嗎?」
方小白不解的看向她:「這麼晚了,你還去找她算賬嗎?」他也聽說了白天的事情,所以便有所懷疑。
白小鹿催促他:「你快點說,不然就來不及了。」
方小白眼看著她這般著急,連忙伸手給她指了方向。
白小鹿轉身就跑,驚得方小白急忙追上她的腳步。
院子內十分安靜,有兩名僕婦守在外面,十分機警。
白小鹿從袖子裡面拿出一個竹筒,毫不猶豫的吹出兩枚銀針,她們便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你哪裡來的這個好東西?」方小白對她的暗器竹筒十分感興趣。
白小鹿飛快的說道:「你若是喜歡,將來我便也給你做一個,但是現在,咱們得趕緊去救義父。」
方小白這才收斂了心神詢問:「我爹他怎麼了啊?劉瀟瀟能對他怎麼樣啊?」
白小鹿現在說不清楚,隻有眼見為實。
兩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屋內,穿過水晶簾子,就看到方國公正躺在床榻上,而劉瀟瀟正在脫自己的衣裳。
方小白被這一幕驚得險些暈過去,他纏身開口「:小九,劉瀟瀟在對我爹做什麼?他們倆怎麼能躺在一張床榻上呢?」
白小鹿微微鬆一口氣,幸好來的及時,方國公的清白還沒丟。
她利落的吹出迷煙,頃刻間劉瀟瀟就倒在軟榻上。
兩人走進去,這才聞到熏香的味道不對勁,白小鹿急忙伸手捂住了方小白的鼻子:「屏住呼吸!」
柔軟的小手湊過來,讓方小白心頭一陣悸動,小九好香。
此時的方小白,有些迷迷糊糊的,很想把小九抱在懷裡,不做什麼,就是單純的想要抱住她。
看到他那眼神,白小鹿就明白,七哥這是中招了。
她伸手在他太陽穴上按了幾下,他的眼神漸漸清明,那些旖旎的心思也頃刻間消失,他隻是震驚的看著白小鹿:「到底怎麼回事?」
她伸手指了指熏香,然後包了起來,壓低聲音道:「這是證據,趕緊命你身邊人去查,這是劉瀟瀟打哪裡買來的,然後把掌櫃帶到。」
方小白自知事情重大,快步走出去,把身邊的侍衛給安排出去。
白小鹿先用銀針把方國公救醒,當他看到兒子和義女的時候,面色大變,再轉頭看向躺在身側的劉瀟瀟,登時就什麼都明白了。
他萬萬沒想到,劉瀟瀟竟然會算計到他的頭上,而且還用了如此骯髒的手段。
他咬牙怒喝:「去把夫人請過來處置此事!」
國公夫人很快前來,她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險些就沒暈過去,幸好是白小鹿及時扶住了她,沉聲安慰:「劉瀟瀟沒有得逞,義父並沒有碰她。」
國公夫人饒是涵養極好,也是破口大罵:「這個白眼狼,她就不顧人倫禮數嗎?這可是她的長輩啊!」
白小鹿挑眉,她一眼就看出這劉瀟瀟根本就不像是個客居小姐,她的目的就是國公夫人,她要成為府裡的當家夫人。
而白小鹿的到來,便是導火索,她覺得自己地位受到了威脅,她想要站穩腳跟,於是毒計就迫不及待的形成。
她低聲道:「義母,現在可以把她用清水澆醒了,七哥已經派人去找她害人的證據,很快就到了。」
國公夫人心裡恨極了,但是關鍵時刻,還是顧忌自己夫君的面子,她看向方國公。
方國公冷然開口:「潑!」
嘩啦一盆冷水澆在劉瀟瀟的臉上,讓她猛然醒來,她疑惑的眨著眼睛,最先看到方國公,便期期艾艾的說道:「國公爺,你要為瀟瀟負責呀!」
方國公滿臉惱意,譏誚開口:「你要本國公負責什麼?這麼多人看著,我能對你做什麼?」
劉瀟瀟先是楞了一下,接著便轉頭看到白小鹿等人,尤其是看到國公夫人陰沉著一張臉的時候,嚇得她急忙拿了錦被裹在自己的身上。
她知道,事情敗露,全都完了。
這時候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七少爺,掌櫃已經帶到,他說了,是府裡的劉小姐帶著侍女去買的葯,藥名叫毒蓮花,有催情功效。」
劉瀟瀟整張臉登時就白了,她哭著大喊:「夫人饒命,我沒做,我什麼都沒做!」
國公夫人憎惡的瞪著她:「劉瀟瀟,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國公府哪裡待你不好?吃的喝的穿的,隻要有媛媛的,便就不能缺了你的,甚至國公爺為了能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為你準備了收益最好的鋪子做嫁妝,可你呢?是如何做的?」
劉瀟瀟哭的滿臉是淚,她跪爬到方國公腳邊道:「不是,這些全都不是我做的,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被現場抓了包,她竟然還死不承認,妄圖往別人身上誣賴。
哪成想外面掌櫃又道:「小的可以作證劉小姐不但買了毒蓮花,甚至還買了慢性毒藥,這種毒藥對正常人倒是無礙,但是卻對傷重之人有緻命的害處,請問府上可有受傷之人?」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方國公,怪不得媛媛這幾天一直日夜呼喊疼痛,原來是這個賤丫頭下毒害她。
再大的恩情,也抵不住毒害親女的憤怒,他擡腳狠狠的踹在劉瀟瀟的肩膀上。
她倒在地上,渾身顫抖。
他嘶聲質問:「媛媛何其無辜,你為什麼要害她?你說啊!」
冷厲的聲音夾雜著失望,夾雜著痛苦,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猙獰可怖。
國公夫人愣愣的看著他,她從來就沒有見過夫君發這麼大的火,就連剛才在得知劉瀟瀟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他也沒有這樣。
可現在,為了他最寵愛的女兒,他爆發了。
猶如鉗子一般的手指掐住了劉瀟瀟的喉嚨,讓她無法發出聲音,但是她片刻之後,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流下,嬌美的小臉上是滿滿的惡毒。
她破碎的聲音響起:「我就是想要害死她,你們口口聲聲說待我跟她一樣,可是捫心自問,真的一樣嗎?我不想嫁出去,可你們為什麼那般急切的讓媒人上門?」
說完,她憤恨的目光又落到白小鹿的身上:「還有她,不過是聲名狼藉的傻小姐,憑什麼你們要認作她為義女,而不認我?」
國公夫人被她的質問氣的渾身顫抖,她厲聲反駁:「小鹿跟本就不傻,她不但善良,而且醫術高明,她是媛媛的救命恩人!」
「呸!」劉瀟瀟幾乎要把口水吐到白小鹿的身上。
白小鹿慢慢走到了她的身旁,低頭凝著她問:「你真的認為我沒本事,不配做方家的義女嗎?」
劉瀟瀟惶恐的看著她,但是依舊用力咬緊唇瓣道:「不錯,你就是個傻貨,世人誰不知道?」
白小鹿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卻猛然摁住她的腦袋,毫不留情的將她那張柔嫩美艷的臉蛋按在地上摩擦,雙眸深處閃爍著嗜皿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