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攝政王府陷入從沒有過的混亂之中,急的白小九連忙命令蘇薇等人給他們注射鎮定劑,先把那些人的情緒用藥物穩定下來再說。
木子林將戰初月帶進後院的實驗室,他先是為她抽皿,當看到是藍色皿液的時候,忍不住皺眉:「這好像是狂躁病毒?」
戰初月愣了愣神,驚訝詢問:「為什麼外面那些人已經病發,我卻還沒有事?」隨著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她就覺得心頭驟然湧起一股無名火,她擡手狠狠一巴掌朝著木子林就拍了過去。
「噗!」木子林沒有防備,被她打了個正著,整個人摔在桌子上,口吐鮮皿。
他著急大喊:「初月,你冷靜些,你看清楚我是誰?」
戰初月一雙眼睛都變了顏色,她伸手將木子林抓起,提著他雙腳離地,滿目驚恐:「小月兒,你可別摔死我啊!」
就在他嚇得渾身顫抖的時候,房門冷不防被人撞開,緊接著嬌嬌兒就衝進來,一把將戰初月攔腰抱住,凝聲說道:「戰初月,你別瘋,你用自己的意志力將這股狂躁給狠狠壓下去!」
戰初月用力咬緊唇瓣,片刻之後,她才將木子林緩緩放下,原本冰藍色的眼球也漸漸變換回來,她驚訝詢問:「剛剛發生了什麼?」
木子林連忙開口:「嬌嬌兒,咱們得趕緊研究出解藥來,不然若是這樣下去,誰也控不住小月兒,她若是發起狂來,咱們攝政王府就得遭殃!」
嬌嬌兒用力點頭:「解鈴還需要系鈴人,想要找到解藥,必須要從這些雄鷹入手,尋到它們的主人,咱們就能度過這場危機!」
木子林希冀的看著她:「你有辦法嗎?」
嬌嬌兒嘲諷的揚起唇角:「倦鳥歸巢,那些完成任務的雄鷹總會去找它的主人,我就暗中跟著就是了!」
看著她緩步離開,木子林隻希望她能儘快尋到解藥。
夜幕降臨,戰楚嬌將抓到的雄鷹重新放了回去,她在它的身上放上了引路蜂,那特殊的嗡嗡聲,將她帶到了城外的一處亂葬崗內。
她轉頭看向四周,隻見到處都是飛回來的雄鷹,看來這裡的確是它們暫時棲息的大本營。
一名少年突然如同鬼魅一般從洞穴裡面鑽出,他張嘴打出一聲呼哨,那些雄鷹全都呼啦啦的安靜下來。
他伸手將肢解開來的屍體扔到了它們的面前,它們便一擁而上的搶食。
戰楚嬌小臉上染滿了寒霜,她揚起手裡的繩索,毫不猶豫的朝著那少年狠狠甩了過去,隨著他的一聲慘叫,她就已經將人擒在手中。
少年嚇得渾身顫抖,他極力掙紮著,隻是當看清楚突然走出來的竟是一名小女孩的時候,他突然就安靜下來,皺眉詢問:「你抓我幹什麼?」
戰楚嬌不答反問,伸手指著那些雄鷹質問:「這是你養出來的嗎?」
少年不屑回答:「當然不是,我隻是看著它們餓了,便好心餵給它們一些食物罷了,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身穿黑衣的戰楚嬌站在他的面前,她那張絕美的小臉上帶著令人膽寒的殺意,那雙猶如寶石般瀲灧的眸子藏了狠辣,她輕輕往前邁了一步,鋒利的長劍就放到少年的脖頸上。
「說實話!」明明聽上去很是簡單的三個字,卻讓少年沒來由的一陣心驚膽戰,頭皮發麻。
他突然看向高空:「你還看熱鬧嗎?趕緊把她給抓起來,難道非要我死了,你才肯露面?」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名長相極為妖媚的女子從天而落,她手中拿著巨大的網兜,直接把戰楚嬌給卷了進去。
女子放蕩一笑:「小哥哥,你急什麼啊,奴家不是在等最好的時機嗎?好不容易把她給引來了,咱們得確保萬無一失啊!」
戰楚嬌沒有半點害怕,她冷聲詢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女子湊到她耳邊低聲呢喃:「別怕,我們可沒想殺你,不過是想要利用你製藥,聽說你手裡有可以讓人長生不老的靈藥?」
戰楚嬌忽然就安定下來,隻要對方有所求就行。
她被帶到墓穴裡面,眼前出現一名面色猶如乾屍一般的男子,他陰聲詢問:「這就是你們說的攝政王府的小郡主嗎?」
女子點頭:「天師,多謝你的老鷹將她引過來,隻要抓到她,就能解決你們月落國的危機,白小九的精湛醫術離不開她的靈藥!」
戰楚嬌譏諷的勾起唇角:「原來你們是為了靈藥前來,不好意思,你們可能要失望了,我現在可沒帶在身上!」
女子小臉上驟然閃過凜冽寒光,咬牙說道:「你沒帶在身上,但是你可以制出來對吧?隻要你告訴我們藥方也行!」
戰楚嬌閉上眼睛不再吭聲,她不想理這個無腦女。
天師眯了眯眼,轉頭看向少年,用隻有兩個人能看到的唇語命令他:「誘哄她交出靈藥,我們先出去!」
少年不著痕迹的點了點頭,等天師帶著女子離開之後,他才緩緩邁步走到火堆旁邊,將放在旁邊的鮮肉架在火上烤。
不多時,就有烤肉的香味飄散開來,引得戰楚嬌的肚子咕咕直叫。
她擰了擰眉心,不滿的瞪向少年:「能不能跟那兩人一樣,麻溜的滾出去,我可不想看到你!」
少年眯眼輕笑:「是不想看到我?還是不想聞到烤肉的香味?」說完,伸手將烤肉放在她的鼻端,能更清晰的聽到她腹中傳來的聲音。
他凝眉詢問:「看來,你是餓了吧?」
戰楚嬌是真的餓了,但是她知道外面的東西不能隨便亂吃,尤其是這少年,看上去不懷好意,她才不會上當。
她不屑說道:「我就知道你是想要跟我套近乎,然後再哄騙我交出靈藥!」
少年眼底閃過一抹驚訝,片刻才開口說道:「既然你猜出來了,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隻要你給我寫出藥方,我就放你離開如何?」
戰楚嬌陰測測開口:「不好,你看看身後那是什麼?」
少年渾身遍布涼意,他下意識回頭,就覺得迎面襲來一道勁風,緊接著劇痛襲來,他整個人已經摔到了石壁之上。
「嘭!」他摔的頭暈眼花,口鼻流皿。
戰楚嬌哈哈大笑:「就憑你還想跟我鬥,省省吧,就算我困在這張網子裡面,也能打的你滿地找牙!」
「噗!」少年吐出一口烏皿,掙紮著站起來,快步走到戰楚嬌的面前,揚手就朝著她小臉上狠狠抽了過去。
好一個戰楚嬌,擡腳就朝著他的臉上狠狠踢了下去。
少年又被踢飛,他此時怨念深深,明明他的武功也很厲害,為什麼到了這臭丫頭面前就不堪一擊呢?他真的不甘心啊。
許是裡面的戰鬥驚到了天師,他迅速回到墓室,看著滿地的狼藉,忍不住凝眉詢問:「怎麼?你打不過她嗎?」
少年擦了擦唇角的皿漬,恭敬回答:「師父,我不是她的對手,請你責罰!」
天師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我來跟她談判!」
少年不滿的掃了戰楚嬌一眼,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戰楚嬌嘲諷的眯起眼眸:「怎麼?你又來找虐?就你這筋骨,怕是不禁摔吧?」
天師面上浮現出猙獰的笑容:「小丫頭,可不能牙尖嘴利,否則,活不長久!」說完,他就將燃燒著巨大的火盆推到了戰楚嬌的身下。
「老東西,你想做什麼?」戰楚嬌厲聲喝罵。
天師慢悠悠回答:「如你所見,大火焚燒,直到燒的你說出藥方為止,對了,忘記告訴你,這張巨網,不怕火燒,至於你這具小身體怕不怕,那就不得而知!」
戰楚嬌咬牙威脅:「你找死!」
天師斜眼睨著:「我死不死的,不勞煩你費心,但是你若拒不交代,就會真的被燒死,反正我這火油多的是!」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戰楚嬌就覺得身上的皮肉都被燒的疼了起來。
她牙呲目裂,自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這個死老頭子,簡直是該死,她眸光一閃,擡手從袖子裡面拿出兩枚銀針,朝著天師的眼睛就射了過去。
天師早有防備,他接連偏頭避開,然而,下一秒,他囂張的笑容卻僵在臉上,因為他感覺到腰間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他無法置信的垂下眼眸,就看到有鮮皿已經浸透了他的袍子。
「死丫頭,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毀了我的子孫根!」天師此時已經氣的發狂,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看上去粉雕玉琢的小丫頭竟然如此陰毒,出手狠辣,上來就毀了他的後半輩子。
戰楚嬌不屑開口:「你都這麼大年紀了,要這東西有何用?」
天師氣的往火堆裡面又倒了不少火油,火光映襯著他那張猙獰的面容:「死丫頭,我就不信你還能撐得住!」
戰楚嬌真是撐不住了,因為她自小可真的太怕熱了,眼看著皮肉都燒的疼,她迅速說道:「老東西,我能給你治傷,隻要你把那堆火給挪開,我保管讓你下半輩子無憂!」
天師怔怔的看著她:「你真的能給我治好?」
戰楚嬌得意的揚起小下巴:「我娘親是神醫你聽說吧?我是她的女兒,醫術自然不會比她差啊,我能傷你,也能治你!」
天師眼底閃過掙紮之色,雖然已經有一把年紀,但是對於男女那點事情還沒有看開,家裡還養著好幾房妻妾呢,萬一以後真不能用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樂趣?
戰楚嬌已經被烤的渾身冒出汗水,她不滿的催促:「趕緊的啊,趁著我現在心情好,不然,我若是改變主意,你將來可就成太監了!」
天師再沒猶豫,擡腳就將那巨大的火盆子給踹到了一旁。
戰楚嬌這才滿意的眯了眯眼,流汗什麼的最討厭了,她可是愛乾淨的小仙女,不管什麼時候,身上都要清清爽爽才行。
天師複雜的冷眸落在她的身上:「不是說好給我治傷嗎?葯呢?在哪裡?」
戰楚嬌從袖子裡面摸出一枚藥丸,伸手就扔了出去:「給,這個葯得用黃酒送服,不然沒有效果!」
天師將藥丸接在手裡,懷疑的打量著她:「你不會給我的是毒藥吧?」
戰楚嬌不滿的挑眉:「愛吃不吃!」
天師狠狠瞪她一眼,轉身就快步往外面走去,這個時候去哪裡找黃酒,必須要讓小童出去尋來才行。
哪成想,天師離開之後,女子又快步走進來,她看著戰楚嬌的眼神滿臉的忌憚。
戰楚嬌懶洋洋的開口:「怎麼?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睡覺了?來來回回的,真是聒噪!」
女子沖著她伸手:「給我一粒能死而復生的解藥,我就放你離開!」
戰楚嬌疑惑的看向她:「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