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不失禮的燕王
劉十九也不是胡亂猜測。
聽說這姜統領連樸貴妃都盤過,他想盤太子妃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況這太子妃陳思妤出自南詔陳家,長得十分小巧玲瓏,典型的大家閨秀,又位列南詔十大美人第六位。
色膽包天的姜統領就算沒盤過,也一定惦記過。
姜文淵很想說,你猜的真準!
老子怎麼沒惦記過?可這陳思妤保守的過分,除了在重要典禮上遠遠的看過那麼兩眼,還帶著面紗,這麼多年老子連正臉都沒見過。
姜文淵心中佩服劉十九猜得準,嘴上卻否認道。
「王爺說笑了,末將是來這裡巡查的,並無他意,王爺要是沒事,末將就去其他地方巡視了,告辭,告辭!」
「等等!」
劉十九擡手拉住姜文淵,笑道。
「姜統領急什麼?本王還有點事想找你打聽呢。」
姜文淵眉頭緊鎖,咧著嘴,想要強行掙脫,卻又不好撕破臉皮。
「王爺有何事快說吧,末將還得去巡視他處。」
「沒什麼大事,我想找你打聽個人?」
姜文淵剛要鬆口氣,就聽劉十九認真道。
「我聽太子大哥說宮中有個女子,兇大屁股大還有奇特的體香,你知道是誰嗎?」
姜文淵傻了眼,心想。
我能不知道嗎?我可是盤過的,莫不是這事露了?
沒等姜文淵想好怎麼回答,劉十九又湊近兩步悄聲問道。
「姜統領,我聽他們說你染指過樸貴妃,不知真假?」
姜文淵聞言大驚失色,面色一冷,甩開劉十九的手,大喝道。
「王爺自重,這是殺頭的大罪,可不能亂說。」
「哎喲喲,姜統領怎麼急了?莫不是被本王言中了。」
「那讓本王再猜猜,某些人會不會是你的種呢?」
劉十九一臉震驚,好似發現了新大陸,姜文淵又驚又怒,臉色漲紅。
「你,你,你皿口噴人,末將還有事,告辭!」
姜文淵說罷,一甩手快步向遠處走去,劉十九揮手道。
「姜統領慢走,你我是同道中人,有時間來我宮中,我們交流一下心得。」
姜文淵走後,劉十九踢了一腳還趴在地上的景公公,對著一眾小公公罵道。
「都滾吧,本王饒恕你們今日的罪過了,不過明天還要來這裡陪本王逛皇宮,誰要不來,本王就提刀去找你們,給你們來個二次閹割。」
一眾小公公如釋重負,合力擡起景公公逃也似的走了。
眾人走後,隻剩下一臉愁容的喬公公,劉十九打量了他一眼,盯著東宮大門道。
「小喬子,你說本王要不要進去拜會一下太子妃呢?」
「宮廷寂寞,太子殿下又不懂得憐香惜玉,你說本王來了,到家門口了,要不進去陪她說說話解解悶,在做些我們都愛做的事,是不是有些失禮啊!」
喬公公知道劉十九敢說就敢做,嚇得跪倒在地,抱著劉十九的大腿就不鬆手了。
「王爺,王爺,萬萬不可啊,後宮女眷您見不得,見不得,這不符合南風禮法。」
劉十九呵呵一笑。
「那就算了,本王心思都到門口了,不進去有些過意不去,既然白天不符合禮法,那本王晚上再去。」
「晚上?晚上也不符合禮法啊,王爺您就放過老奴吧,老奴的心臟受不了您這麼折騰,嗚嗚……」
喬公公都急哭了,大半輩子加在一起都沒今天這麼刺激!
他平時想都想不出來的事,這位爺都幹了出來,不由心中感慨。
皇帝陛下也沒你玩的花啊!
劉十九雙眼微眯,心想。
折騰的也差不多了,木鬼就算是一個掃廁所的,也該聽到自己的情況了,隻要他能將自己平安無事的消息傳出去,外邊就不會出什麼亂子。
其他劉十九最擔心的就是鐵頭,纖竹雖然膽大包天,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但她有國師罩著,隻要不太過分並不會有事。
可鐵頭不一樣,劉十九在他心中不僅僅是上下屬的關係,還是他的救命恩人,甚至是他的信仰。
若是信仰崩塌了,鐵頭在拚命報仇之前,一定會將消息傳回北涼。
要是北涼知道他有個三長兩短,蘇白可能會冷靜的顧全大局,戰坤也有可能被眾人勸住。
但雅江卻什麼都不會考慮,隻會第一時間帶兵殺來京城為他報仇。
搞不好整個京城的百姓都會給他陪葬!
思及此,劉十九深深的打量一眼喬公公,想要試探一下他是不是木鬼,最後卻搖了搖頭,快步進了慶陽宮。
喬公公見他終於肯罷休了,坐在地上長處口氣,起身安頓完劉十九,快步跑向養心殿。
隻見養心殿外跪著百十人,帶頭的正是景公公。
喬公公微微皺眉,招來養心殿外的小公公打探情況。
「喬總管,他們都是來告燕王的,陛下在裡面睡下了,他們跪在這裡等著呢。」
喬公公聽完點了點頭,略微思忖,來到景公公身前,悄聲道。
「景公公,咱家知道你受罪了,可是你帶這麼多人來養心殿告狀,陛下醒後不但不會聽你的委屈,隻會以為你在示威,到時候陛下心情不好,你的腦袋恐怕不保啊。」
景公公大驚失色,一時衝動竟然忘記了這茬,喬公公見狀繼續道。
「你們都散去吧,咱家會如實稟報還你們一個公道。」
景公公沉吟片刻道。
「好,就聽喬總管的,老奴讓他們都散去,老奴陪喬總管面見陛下。」
喬公公聞言撇了撇嘴,不再理會景公公,站在陰涼地等待劉啟醒來。
……
儲秀宮坐落在後宮以西,緊鄰皇後的坤寧宮,如今坤寧宮閑置,儲秀宮便成了六宮之首。
樸貴妃坐在儲秀宮的正廳軟椅上,一早得知慶王受到重用,高興的合不攏嘴。
「咯咯,玉簫,不要捏了,本來不酸的肩膀,倒讓你給捏酸了。」
玉簫道一聲罪,恭敬的跪在地上,又給樸貴妃捏起了腿。
自從她被劉啟臨幸後,不但沒有得到更好的待遇,反而處處遭到樸貴妃的打壓,甚至過的還不如從前。
「慢一點,平時本宮怎麼教你的,要輕柔,總是這般毛毛躁躁,陛下怎麼可能還會臨幸你呢?」
玉簫已經習以為常,叩頭道。
「奴婢不敢!」
樸貴妃翻了個白眼,用手點了點玉簫的頭,繼續陰陽怪氣道。
「哪有咱玉簫不敢的事呢?咱玉簫可是住過暖閣的人,以後本宮都要仰仗你了。」
「嗚嗚,奴婢不敢,娘娘饒命!」
玉簫急的哭了起來,樸貴妃見狀滿是厭惡。
「去去去,別在本宮面前哭喪,壞了本宮的好心情。」
「來人,去問問小瑾子怎麼回事,今日的午膳怎麼還沒送來?」
「本宮還打算吃完,去美美的睡上一覺,晚上好有精神呢。」
「我兒爭氣,討了陛下的歡心,你們都機靈點,今晚陛下一定會來咱儲秀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