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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_第724章巨浪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明葯 3036 2025-07-01 00:20

  

  司慕的棺木,放入深邃潮濕的墓穴裡時,司夫人失聲痛哭。

  她用力趴在棺木上,想要她的兒子再次睜開眼。

  所有人都動容。

  司督軍見慣了生死,此刻亦是神色慘白,眼淚順著他蒼老的面頰,毫無顧忌的滑落。

  眾人更是心下戚戚然。

  白髮人送黑髮人,這大概是人世間最凄慘的事了吧?

  「拉開夫人。」司督軍任由老淚縱橫,嘶啞著聲音對副官道。

  副官道是。

  「夫人,別錯過了時辰,讓少帥下輩子無法投胎到好人家。」副官道。

  這句話,讓司夫人鬆了手。

  司慕這邊闔上了墳窩,司芳菲的棺木才放下去。

  一子一女,都不過二十來歲的花容歲月,全部都要埋葬於此,從此便是一堆白骨,世間再無他們的痕迹了。

  「芳菲,下輩子別再做阿爸的女兒了。」司督軍面對這邊的墳墓時,更加悲切。

  眾人都跟著濕了眼眶。

  有些是做戲,絕大多數人則是被這份悲切的氣氛感染,情難自禁。

  司行霈站在司督軍旁邊,看著老父親淚流滿面的樣子,他那顆堅硬如鐵的心,也沁入了一些柔軟。

  他沒有當眾落淚,悲傷卻是濃郁的,似那沉甸甸的烏雲,籠罩在他的心頭,隨時要下一場大的暴雨。

  葬禮結束,送葬的親戚朋友們各自回家,司行霈也跟著司督軍到了督軍府裡。

  父子倆在書房獨坐。

  「把輕舟送走吧。」司督軍對司行霈道,「暫時和她離婚,將她放到安全的地方。再過幾年,就隨便你們胡鬧了。」

  司行霈知道,司夫人已經到處攻訐顧輕舟了。

  司督軍的意思是,不想司行霈和顧輕舟反擊司夫人。

  若是不反擊,顧輕舟以後在平城也是受人唾棄。

  司夫人對抓到的兇手不滿意,她不相信她兒子死得這麼悄無聲息,於是她把怨氣都灑在顧輕舟和司行霈身上。

  顧輕舟和司行霈謀殺司慕這種毫無根據的謠言,經過一段時間的渲染,會就成為闆上釘釘的事實了,這也是司夫人即將要做的事。

  「這是我們兩口子的事。」司行霈拒絕了,「我知道您想要說什麼。您放心,她怎麼誣陷我們,我們都不會讓她難堪,就是瓊枝,我也會讓她三分。」

  他不反抗。

  司夫人和司瓊枝的攻擊,世間的流言蜚語,他要和顧輕舟一起承擔。

  逃避不是他司行霈的作風。

  以死亡做局,活著的人根本沒辦法去鬥。

  司慕已經死了,他和他母親能獲得無數的同情,這是活著的人得不到的。

  「輕舟不是睚眥必報。」司行霈又道,「她懂得輕重。」

  「假如她懂得,那天她就不會打夫人了。」司督軍道。

  司夫人去廝打顧輕舟,顧輕舟還手了,絲毫沒有退步。

  對顧輕舟而言,她是絕不會坐以待斃的。

  司督軍不想顧輕舟聲名狼藉,更不想顧輕舟害死他夫人。

  家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剩下的總需要有人忍氣吞聲,可偏偏司夫人和顧輕舟都不是那能忍耐的人。

  「既然您說了,我們以大局為重就是了。」司行霈道,「此事,不必再談了。」

  司督軍亦不想談。

  他太過於疲倦了。

  這幾天,他經歷過一次吐皿,鬢角的白髮更多了,做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

  就連生氣,也沒什麼力氣了。

  他提出讓司行霈和顧輕舟離婚,何嘗不是想保護顧輕舟?

  司督軍真的老了。

  心態的蒼老是瞬間的。

  身為老者,家人就變得格外有意義。別說自己的皿肉,就是顧輕舟,也讓司督軍牽挂著。

  他希望顧輕舟能保存實力。

  既然已經做了一回假,再做一回又有何妨?

  隻要保住了命。

  「是我領輕舟進入這個家庭的,不應該讓她半途而廢。」司督軍心想。

  他沒有再說什麼。

  就在此時,副官進來稟告,說有重要軍務。

  「海上發生了大爆炸,沿海就引發了巨浪,目前還不知情況。」副官道。

  「大爆炸?」

  「是。」副官說,「燈塔的哨崗說,動靜很大,絕非小船,可能是軍艦炸了。」

  「什麼?」司督軍猛然站了起來。

  一條軍艦所費不貲,也是嶽城海域的重要防衛。

  誰有能耐炸了軍艦?

  同時,司行霈的副官也急匆匆進來,幾乎是前後腳。

  他們是從上海開汽車回來的。

  這是跟隨顧輕舟去了上海的副官。

  司行霈看到這裡,就知道自己預想的事,可能會發生。

  「師座,太太不見了。」副官道,「太太將我們甩開,乘坐小船先離開了碼頭,不知去向。」

  司行霈一直擔心顧輕舟做傻事。

  顧輕舟說過:「保皇黨始終都會是南北統一的毒瘤。既然蔡長亭和阿蘅邀請我,我可以打入內部。」

  她還說:「這是個好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就難說了。況且,保皇黨已經在跟日本人勾結,需得早日瓦解他們。」

  她想要孤身涉險。

  而司行霈,也做了準備。

  他不同意她的冒險,卻沒辦法阻止她。

  「爆炸」司行霈立馬想到了什麼。

  他疾步出了門,自己開車去了海邊。

  他要親自查看。

  四個小時之後,別說司行霈,就是整個南邊,都知道董晉軒在海上炸死了司家的少夫人顧輕舟。

  消息在膨脹,在變味。

  「司家的二少夫人顧輕舟,居然勾搭了大少帥,真是臭不要臉!」

  「這種女人,真真該死!若是退回五十年,這般弄得人家兄弟鬩牆的女人,就應該活活打死!」

  「你聽說了嗎,平城在爆發學生運動,他們要求顧輕舟殺人償命,也譴責她弄虛作假!」

  「她殺了誰?」

  「司家的二少帥和二小姐啊。」

  「這是殺人滅口吧?」

  這些消息,都是司夫人想要的,她叫人收買了報紙和說書的人,大肆宣揚。

  平城那邊,也聽到了風聲。

  別說平城,就是南京、上海,一時間都在談論這樁醜聞。

  而平城的學生,的確想要組織學生運動,去司行霈的官邸抗議此事,希望顧輕舟能認罪伏誅!

  「尊重法律!」這是學生運動的口號。

  當天,的確是有學生開始組織了。

  然而,大規模的風暴還沒有發出來的時候,就傳來了顧輕舟的死訊。

  她逃跑的小船被董晉軒給炸了,爆炸轟動,甚至引發了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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