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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0章 春日將至(大結局)

  

  秋長歌覺得,進宮之後的日子和在蕭府的並無兩樣,隻除了她要吃的葯膳變多了,身體調養好了之後,房事自然也變得毫無節制。

  對此,她十分的頭疼。一開始她還跟蕭霽約法三章,做二休一,每周都有休息的日子,這樣她也能輕鬆一些,蕭霽嘴上答應的好好,結果每夜都宿在她的宮中,到了晚上耳鬢廝磨親的她昏昏欲睡的,然後就開始翻臉不認了。

  約法三章失敗。她也不是很懂,男人為何如此熱衷此事,而且他不喜女子近身,宮女碰到他的手都要翻臉,漸漸的陛下兇狠,皇後善妒等等無稽之談全都傳了出來。

  尤其今日蕭霽在朝堂斥責了要他納妃的禦史,說禦史台包藏禍心,要害他和皇後不合,還說禦史台詛咒他無後,總之蕭公都跑到她跟前來告狀了。

  「近來,禦史台那些老頑固就跟瘋了一般,一直說娘娘三年無後,朝堂不可後繼無人,所以逼著陛下納妃,陛下險些要砍了禦史台一眾言官的腦袋。」蕭公說道,「還望娘娘多多安撫陛下,莫要留下史書罵名。」

  蕭霽殺言官之事,是一百個能幹的出來的。這些年他也就不過裝的仁厚寬和,秋長歌心裡有數。是前半生作孽太多,後半生想多活幾年,和她多做幾年夫妻,不然那些嘰嘰歪歪的言官還能日日如此蹦躂?

  秋長歌微笑道:「對於我無出這件事情,祖父以為如何?」

  蕭公被難住了,他自然是不希望陛下納妃的,皇後出自蕭氏,太子最好也應出自蕭氏,但是他也私下問過碧霄先生,得知以皇後的身體,要受孕很難,就算宮中日夜精心調養,也隻是讓皇後和常人無異,至於能不能受孕得看天意。

  蕭公嘆氣道:「娘娘和陛下恩愛,若是因為皇嗣一事,要陛下納妃,對娘娘太過殘忍,對陛下也是,我亦不願。隻是此事就算壓了一年又一年,禦史台必是要舊事重提的,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再尋名義為娘娘調養身體。」

  秋長歌微微笑道:「祖父,我先天不足,本不能享常人之壽,如今身體調養至此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至於孩子是萬萬不可有的。這一點,陛下也知曉。」

  蕭公一臉失望,不忍道:「真的毫無希望嗎?」

  秋長歌點頭,她隻是來此還一世因果,所以絕無可能有身孕,此事她也告知了蕭霽,讓他自己抉擇,蕭霽得知的那一段時間,日日緊張恐慌,怕她突然之間人間蒸發,足足看守了她三月,才漸漸恢復正常。

  日後這事蕭霽就不提了,說他滿身戾氣,身上背負的冤魂太多,無子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日後從宗室裡尋一個子弟過繼過來就是。

  這龍椅和江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要的,繼承不繼承的都無所謂。當年他是為了報父母皿仇才對付的老皇帝,並非喜歡這束縛人的皇位。

  兩人敞開心扉,比之前更甜蜜。蕭霽也要更黏她一些。

  秋長歌淡淡說道:「毫無希望。陛下的意思是從宗室中過繼一個德才兼備的子弟。此事還望祖父多多費心。」

  蕭公嘆氣,有些佩服她的灑脫,也有些佩服小太子的決定。世人仰望這個位置,而在位置上的人不屑一顧,時刻都要棄位而走,過真正逍遙自在的日子,這一對帝後真是史上最超凡脫俗的一對。

  「隻是陛下那裡日日斥責言官也不是事兒。」

  秋長歌笑道:「嗯,我知曉的。」

  蕭公走後沒有多久,蕭霽就臭著臉來了,來了之後也不說話,就坐在軟榻之上飲茶,等一盞茶喝完,見她還是不搭理他,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雖說成親三年,但是秋長歌還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姿容絕美如皓月,身段婀娜,肌膚雪白,周身還透著清香,她對人對事都是淡淡的,蕭霽卻覺得自己迷死她這副模樣,尤其是愛她在床上的模樣,總覺得怎麼要都不夠。

  就像是喜月的人,總要將那一抹清冷的月光收攏在掌心一般。

  「今日祖父來告狀了?」

  私底下他們還是會像在蕭府一樣,稱蕭公為祖父,秋長歌也習慣了喊他蕭霽。

  秋長歌正在寫字,最近她閑來無事總是要寫寫字的,因為蕭霽不準她畫畫,說她畫畫會想起別的男人。

  對此她隻覺得好笑又無語。

  「嗯。」她淡淡說道,「說你要砍了禦史台那一眾言官,不過你也不用砍他們的腦袋,明日,沒準他們就一頭撞死在大殿上了。」

  蕭霽那狗脾氣她可太了解了,又兇又毒,罵人能直接戳人的脊梁骨,那些老臣被吐皿身亡就算是萬幸了。

  蕭霽本是一肚子火,被她這樣涼涼地說開,反而不氣了,蹭到她身邊,一邊親著她的臉,一邊捉著她的手寫字,說道:「那以後我罵輕一點,隻是你都不知道,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他們就差罵我是昏君了,說的誰樂意做這個昏君似的。」

  秋長歌冷哼一聲,拍開他的手,把她的字弄毀了。她喜歡寫行雲流水的行書,蕭霽喜歡寫草書,每次來都要按照他的喜好寫草書。

  蕭霽鳳眼幽幽地看她,也不說話,等她將字帖寫完,直接將人抱起來,壓到了軟榻上就親。秋長歌才寫好的字帖瞬間被筆帶出長長的一橫,墨汁翻到在桌案上。

  她驚呼一聲,就對上男人黑沉幽深,滿是慾念的鳳眼,頓時身子發軟,軟軟道:「還是白日裡。」

  蕭霽冷笑一聲,他跟自己的娘子親熱還管白日裡還是黑夜裡?禦史台不是罵他昏君嗎?那他就當昏君唄,罷朝三天給他們瞧瞧。

  他真是每日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每日和娘子親熱都得先看完奏摺,這破皇帝愛誰當誰當,他要給自己放假,當昏君。

  「馬上就天黑了。」蕭霽將她一把抱起,大步往床榻走去。

  羅帳輕顫,今日他異常的有耐心,秋長歌被他親的軟成了一灘水,暗叫不好,以往他都喜歡大開大合的節奏,如今這般有耐心,豈不是要磨到深夜?這不得折磨死她?

  她眼眸微闔,伸出雪白的雙臂環住他的脖子,化主動為被動。果然蕭霽見她難得這般主動,臂膀上的肌肉都興奮地緊繃了起來,呼吸粗沉,鳳眼灼灼地看她,明日罷朝,今日他和皇後有整夜的時間。

  第二日,秋長歌沒起來床,蕭霽亦是。

  第三日,是如此。

  第四日,亦是如此。

  滿朝文武慌的不行,陛下罷朝三日就三日,這樣霸道勤勉、手腕鐵皿的帝王,簡直毫無缺點,比仁帝還要英明神武,唯一的缺點就是娶了一位嬌弱的皇後,中宮獨寵,卻三年無出。所以他們才聯名上奏,請陛下為社稷江山留後,結果朱紅禦筆親批:幹朕何事,幹卿何事?

  狂妄,狂妄至極啊,就差說爾等也配來嘰嘰歪歪?

  還是他們逼得太急,逼得陛下直接放飛自我,早朝都罷了,於是一群人決定去求皇後勸勸陛下,然後吃了個閉門羹,因為陛下一直都在皇後的宮中。

  秋長歌這三日下床的次數屈指可數,隻覺得再這樣下去,她要將蕭霽踢下床了。

  好在第五日,身心愉悅的蕭霽終於恢復了早朝,見一群禦史言官安靜如雞的模樣,覺得世界都美好了。

  玄帝在位十年,勵精圖治,四海昇平,第十年,等玄帝從宗族中過繼的小太子滿十六歲,玄帝就扔了玉璽,封蕭茗為監國攝政王,然後就帶著皇後娘娘雲遊四海去了。

  後來,至今孑然一身的太子太傅兼攝政王輔佐少帝時,偶爾還能從奏摺中得知蕭霽和秋家七娘的隻言片語。他們去看過漠北雪山中的雪蓮,也出海去到南海,採集過最美最黑的珍珠,後來消失在南疆瘴氣密布的叢林中。

  「太傅,今日父皇和母後又到了哪裡?」

  蕭茗看著宮牆外自由的天地和風之後,淡淡說道:「南疆之地。」

  此後玄帝和其後的蹤跡就徹底消失,再無任何的蛛絲馬跡。民間傳言帝後在南疆之地羽化升仙了,也有人說那裡瘴氣密布,帝後沒準死在南疆,毒發身亡了。但是蕭茗卻覺得,他們應該是尋到了隱居之地,從此就隱居山林,過了桃花源記一般的生活。

  無論是生是死,這都是令他羨慕的一生。他想,等他白髮蒼蒼,牙齒掉光的時候,他還是會偶爾想起蕭府那個庶子,還有寒冬臘月裡驚鴻一瞥的小娘子。

  *

  掌心的氣泡重新落入了光陰河中,與此同時,兩道光芒沒入秋長歌的眉心,她睜開眼睛,一時之間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一魂一魄歸位,帶著她一生的經歷和體驗,歡愉和愛恨,漸漸和秋長歌的記憶融為一體。

  她閉眼,看到了自己一魂一魄是壽終正寢,和蕭霽同一日病逝,一起葬在了山川大澤之中。

  她看到掌心的一道紋路消失,與此同時,心頭一道無形的枷鎖也應聲而解。她虧欠的這段因果,還了。

  秋長歌再睜開眼睛時,屋內光線昏暗,傅懷瑾在露台上打著電話,是給無名和尚打的,約他明日下山一趟。

  她看了看時間,想起自己之前好像還在和傅懷瑾談論入夢一事,下一秒就真的入夢了,而且現實世界時間隻流逝了半個小時,而她在夢境中,一魂一魄卻渡過了一生。

  一時之間,她也有些分不清,現實是夢境,還是夢境是現實。

  傅懷瑾進屋,見她睜著烏黑的大眼睛坐在床上發獃,走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頰,說道:「在想什麼?」

  秋長歌摸了摸他的臉,感受到真實的觸感,說道:「明日不用請無名下山了,我看到陸西澤的命星了。」

  傅懷瑾神情一震,問道:「如何?」

  她點頭:「他在另一個世界擁有了完整的一生,戾氣全消,了無遺憾,隻是執念消失,恐怕也不會有輪迴了。」

  傅懷瑾聞言,稍稍鬆了一口氣,說道:「無所虧欠,便無執念。」

  傅懷瑾給無名和尚發了一條信息。

  無名發了一串省略號過來,心累,不想說話。

  他低低地笑:「寺廟裡八點就睡,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長歌,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們也該早些睡了。」

  他後面請了兩個月婚假,正好連上除夕的假期,能和長歌好好過一段無人打擾的二人世界。

  至於陸西澤在另一個世界裡的事情,傅懷瑾並不是很想知道,他們兩人都深愛長歌,如今是他陪伴在長歌身邊,他已經無比知足了。

  隻要長歌明台澄凈,心無虧欠,那便是最好的事情。

  秋長歌拉著他坐下,卻不打算隱瞞,於是將夢境裡的事情與他說了,說自己抽出了一魂一魄,用十年壽命換了蕭霽執念消散,了卻了這一段因果。

  蕭霽是陸西澤的前世,蕭霽執念消散,陸西澤便也是善終。

  雖說傅懷瑾猜到了一些,但是得知她抽了自己的一魂一魄,還是十分緊張,再三確認魂魄回歸,這才鬆了一口氣,又不免有些吃醋。

  雖然隻是一魂一魄,那也是他的長歌呀。

  秋長歌笑道:「生氣了?」

  傅懷瑾眼眸深邃,抱住她,咬牙切齒道:「夢裡為虛,現實為真,那不過是你的一場夢,放心,我會比你夢裡的蕭霽強一百倍的。」

  秋長歌失笑,溫柔道:「知道了,傅醫生。」

  這種醋也吃。

  傅懷瑾冷哼一聲,深吻住她,他會證明,他比蕭霽強一百倍。

  夜裡下了一場絮絮揚揚的雪,雪滿大地,春日將至。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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