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8章啟軒番外（66）

　　竇姨娘與毅康等到天黑也沒等到啟軒回來，心中說不出的失落。

　　哄了毅康睡覺，竇姨娘自己也正準備上床。就在這個時候，丫鬟走進來說道：「姨娘，王爺來了。」

　　啟軒進屋，看著房間裡的布置點了下頭：「還不錯，毅康呢？」

　　竇姨娘笑著說道：「毅康已經睡下了。」

　　毅康已經五歲了，按照規矩王府的孩子到七歲就被挪到前院。所以，竇姨娘現在很珍惜跟孩子相處的時間。不過戴彥歆說要培養孩子的獨立性，四歲就讓毅康自己睡。如今，毅康已經習慣自己睡了。

　　啟軒說道：「今日王妃跟我說，她要提升你為夫人。」

　　這水是給啟軒準備的。

　　啟軒也沒瞞著戴彥歆：「我想讓竇姨娘也改嫁，剛才跟她說。話沒說兩句，她就哭得不行。」

　　戴彥歆看著啟軒，真真覺得好無奈。

　　啟軒親自出門將兩人迎進了屋「二姐、二姐夫，可是有什麼事？」若沒事，不會這麼早就過來了。

　　旪哥兒隻是想跟啟軒過過招，也沒想要爭個高低。

　　麥苗搖頭說道：「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他爹娘不是府裡的管事，接觸不到這個層面上的事。

　　昨晚聽到啟浩說的那話，封志希就動了這個心思。回家跟柳兒說了這事，柳兒也贊同。所以一大早，他就帶著柳兒過來了。

　　戴彥歆看著啟軒情緒有些低落，讓山楂下去後問道：「怎麼了這是？」

　　聽到這些話，竇姨娘又哭了起來。

　　「你別哭呀！」

　　封志希說道：「我想請你給我爹做一幅畫。」封大軍身體越來越差，這幾年都是靠用藥養著。

　　竇姨娘看到啟軒的臉色，就知道他心情不好，問道：「王爺，怎麼了？」

　　看過毅康，啟軒就回了正院。

　　戴彥歆說道：「三年前你離開京城，誰都知道跟著去不會有好日子過。可是竇姨娘為了小十六卻依然跟著去。王爺，就算為了小十六，她也不會改嫁的。」一回來就跟竇姨娘說這話，還不知道竇氏怎麼傷心呢！

　　頓了下，戴彥歆說道：「我不是容不下人的，你無需為了我讓竇姨娘改嫁，隻要你以後別再外面沾花惹草就行。」

　　竇姨娘氣得眼淚都來了：「王爺，你說這話不等於是拿刀在挖我的心？」以前對啟軒死心時都，尚且沒起過改嫁的心思，現在更不會了。

　　防備出差錯，柳兒加了一句：「不是要畫現在這模樣，畫三四十時的樣子即可。」現在都老得不成樣子，而且精神也不好。

　　竇姨娘不覺得耿姨娘她們回自願改嫁，怕是被王妃強行嫁出去了。

　　越想，竇姨娘越難受：「既然這般看不上我，當年就別招惹我呀！」她怎麼就喜歡上這麼個沒心沒肺的混賬呢！

　　啟軒去了碧春院，這事戴彥歆很快就知道了。山楂有些擔心地說道：「王妃，王爺也太重視了這竇氏了。」竇氏跟王爺單獨在外幾年，這情分可不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想到這裡竇姨娘心情很糟糕，揮手讓麥苗說道：「你下去吧！」她隻知道麥苗是王府家生子，對她的底細也不清楚。所以有些犯忌諱的話，她也不會對麥苗說。

　　啟軒聽到這話忙道：「二姐夫說的這是什麼話，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儘管說。隻要我能辦好的，我肯定不推辭。」

　　啟軒搖頭說道：「我今日還沒練功，等練完功再沐浴。」

　　戴彥歆穿好衣服走出門，發現旪哥兒兄妹四人在大門口看著啟軒練功。

　　竇姨娘神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陪他吃苦受罪這幾年，竟然一點都不惦念情分。越想，竇姨娘越傷心。

　　水藍在外面說道：「王爺、王妃，水備好了。」

　　自己的姬妾給他戴綠帽子，他哪說得出口說道。啟軒說道：「巧娘，你若想改嫁，我會讓王妃給你找個好人家。」

　　啟軒現在睡眠極好，上床沒一會就睡著了。倒是戴彥歆想了許多事，一直到下半夜才睡著。

　　兩人過了十幾招，旪哥兒感覺到啟軒有些吃力，就沒再繼續了：「爹，以前沒看你練過功呢？」

　　水藍笑著說道：「王爺在院子裡練功呢！王妃，王爺天剛亮就起床練功呢！」

　　啟軒讓竇姨娘改嫁，隻是不想耽擱她，沒想到竟然被戴彥歆誤會。不過他也沒過多解釋：「這三年他跟著我吃了不少的苦，你多照佛下她吧！若是她什麼時候想通願意改嫁，就給她找戶好人家。」

　　封志希說道：「三弟，這次來是想請求你一件事。」

　　麥苗說道：「除了幾位姨娘改嫁，沒其他大事。」說完，麥苗小心地看著竇姨娘。

　　還沒放下筷子，就聽到隨從過來回稟說柳兒跟封志希來了。

　　啟軒朝著她說道：「巧娘，我沒有嫌棄你，我就是不想再繼續耽擱你了。」

　　啟軒原先是想請封竇姨娘為側妃的，隻是戴彥歆已經有了決定，他也不好佛了其面子。不過發生梅姨娘的事，讓他改了主意。

　　封大軍的畫像，早就畫好了。之前封志希覺得沒問題，可自看過雲擎跟玉熙的那幅畫以後，他就覺得封大軍那幅畫不好了。

　　戴彥歆站在屋子門口，看著啟軒在院子裡練功，神色很複雜。

　　戴彥歆掃了他一眼，這話說得也太大了。雖然啟軒身份貴重，但他無權無勢隻是一個閑散王爺。而封志希掌管禁軍手握重權。要封志希都解決不了的事，戴彥歆不認為啟軒能做到。

　　躺在床上，竇姨娘又忍不住落了淚：「雲啟軒，你可真是鐵石心腸。」兩人一起三年，就是一塊石頭也該捂熱了。可這個無情無義，竟然張口就讓她改嫁。這是心裡根本沒有她，若不然哪會說這話。

　　一邊哭，竇姨娘一邊說道：「王爺若是嫌我不想看到我，我以後再不出現在王爺面前，隻求王爺能好好對毅康。」

　　啟軒說道：「我知道你羨慕尼古跟依佳夫妻恩愛，也想讓毅康叫你娘。可這些，我都給不了你。」哪怕以後升竇姨娘為側妃，毅康也不可能叫她娘的。

　　啟軒輕輕拍了下竇姨娘，柔聲說道：「既你不改嫁，我不會勉強你的。巧娘，我去看下毅康。」

　　啟軒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沒嫌你，我就是不想在耽擱你了。我都這麼一大把年歲，你還剛二十齣頭。你嫁個年歲相當的夫婿，以後夫妻恩愛白頭偕老。」

　　麥苗點頭。

　　竇姨娘抱著啟軒說道：「王爺，我不會改嫁的。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戴彥歆看了啟軒一眼，笑著說道：「二姐、二姐夫，昨晚跟王爺說下午去公主看望你跟孩子們呢！」等會，他們要進宮的。

　　竇姨娘問道：「都是自願改嫁的嗎？」

　　她就說王爺今日態度為何這般奇怪，原來如此。包括她在內的十六個姬妾，結果如今隻剩下七個了，王爺不多想才奇怪了。

　　啟軒將九環刀遞給了小廝，笑著道：「爹跟你二叔他們都是自幼習武，隻是以前覺得武功沒有用，成親後就棄了。」玉熙覺得孩子既成家了就是大人了，也沒再管了。再者要這東西，逼也沒用。

　　竇姨娘聽到這話，非常高興：「這是真的嗎？」夫人在府裡可比妾室的地位高多了，以後毅康去念書也不會被人小瞧了。

　　當然，主要是晚些時候封志希還要去衙門當差。所以，他就隻能趕早了。

　　戴彥歆並不擔心：「王爺去碧春院看望十六爺。」啟軒去碧春院時候，跟戴彥歆打過招呼的。

　　戴彥歆點了下頭：「好。」

　　可她都說了那麼多回不改嫁，結果雲啟軒好像都沒聽到一樣。

　　正說著話，就聽外面丫鬟叫著王爺。山楂忙走到門口打起了珠簾，讓啟軒進來。

　　啟軒笑著道：「好呀！」之前想讓古九給他喂招，結果古九一招就被打趴了。旪哥兒功夫再好，也不可能再被那般虐了。

　　封志希說道：「希望你能畫一幅我爹穿著盔甲的畫像。」

　　竇姨娘嚇的臉都變了，問道：「梅姨娘跟耿姨娘她們都改嫁了？」

　　竇姨娘覺得啟軒的態度有些不大對，想了下叫了服侍她的丫鬟麥苗進屋：「我不在府裡的這幾年，是不是發生什麼大事？」麥苗是王府的家生子，應該知道這些事。

　　啟軒問道：「姐夫，不知道你想讓我畫一幅什麼樣的畫？」

　　旪哥兒笑著走上前，說道：「爹，我能不能跟你過兩招？」雲家刀法他也學了，所以就就有些手癢癢。

　　雖然昨日見了面，但啟軒離家三年。如今回來，於情於理都該進宮一趟的。

　　啟軒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問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等她醒來，啟軒已經不在床上了。戴彥歆坐起來問道：「王爺呢？」像以前，她是從來不會問這句話的。啟軒在改變，她也在改變。

　　戴彥歆聽到這話，就放心了。

　　啟軒練完功，這才發現妻兒都看著他。接了小廝遞過來的毛巾，啟軒一邊擦汗一邊笑著問道：「怎麼都在院子裡不進屋？」

　　「除了於夫人、黎夫人、張姨娘六個人，其他的都改嫁了。」

　　竇姨娘問道：「哪幾位姨娘改嫁了？」

　　戴彥歆見父子兩人談得投機，不得不打斷道：「有什麼話，用完早膳再說。」幾個孩子每日早膳跟晚膳，都是到主院用的。

　　啟軒笑著說道：「可以。不過姐夫，要畫得不好你別怪罪。」

　　封志希忙道：「不會不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