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想不明白
第460章想不明白
靖王妃厲聲道:「你敢?」
「他為何不敢?太子可是大雍的儲君,行事有理有法,判他死罪有法可依。」
芮錦希眼中放出寒光,「倒是你,靖王妃似乎搞不清自己的身份,認不清自己的地位。」
靖王妃被芮錦希冷懟,面色蒼白,卻尤不悔改,還想著說些什麼。
「母妃,您能不能別說了。」墨雲柏懇求道,他不知道母妃為何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墨雲策看著靖王妃倔強的都在柴文濤身前,對身後的護衛道:
「來人!將柴文濤抓回懸鏡司,三日後處斬。」
「不可以!」
靖王妃從懷裡取出一塊金牌,上面刻著一個「赦」字。
除了墨雲策和芮錦希,其他人都跪了下去。
這是先皇賜給老王爺的保命金牌。
有這塊金牌可以保靖王府三代人性命無憂,但隻能保靖王府嫡系的親屬。
若是將這塊金牌的保命機會用到了外人身上,那麼隻能用一次。
芮錦希不太了解其中詳情,墨雲策和墨雲柏卻是大驚。
「母妃,那是屬於父王和靖王府的。」
「住嘴!你個吃裡扒外的逆子。」
靖王妃呵斥完墨雲柏,對墨雲策道:「本妃今天就護他了。」
話音剛落,她隻覺眼前一花,手裡一松,金牌已落在墨雲策手中。
「你不配拿這塊金牌,別弄髒它。」
「你……」
「太子皇兄,我母妃病了,神經不正常,你千萬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墨雲柏見事態越發難以收場,勸不動母妃,隻好求墨雲策。
芮錦希曾說過靖王妃的精神不穩定,有心病。
墨雲策深吸口氣,「雲柏,將你母妃帶走。」
墨雲柏上前要拉靖王妃,她卻轉身死死圈住柴文濤的胳膊。
「我們一起走。」
墨雲策恨不得給她一掌,可是他太理智了,及時控制住了自己。
芮錦祥發現,靖王妃觸碰到柴文濤的那一刻,他驚訝又嫌棄。這可不是一個傻缺該有的表情。
正想著其中的原因,公堂外傳來,「皇上駕到!宣王駕到!魏王駕到!」
這下好了,跪在地上的人都不用再起身重新跪了。
盛軒帝龍行虎步的直接坐到了主位。
「誰來說說具體事由?」
芮錦祥迅速說道:「皇上,學生是事情的起端,懇請陛下準許,由我這個當事人來為您訴說。」
「準!」
芮錦祥沒有誇大其詞,真實的還原了事情的經過,口齒清晰,語氣平緩,措辭簡單明了,很快就讓眾人明白了事實。
盛軒帝默不開口,眼睛看向墨雲策。
墨雲策將赦免金牌呈上。
盛軒帝接過金牌,珍惜的拿在手裡。
「先皇一生隻賞賜過一個金牌,還是老靖王用一生的功勛換來的,卻被你這個無知婦人輕賤。」
盛軒帝語調平緩,卻字字透著冷氣。
「太子,金牌收回不再屬於靖王府。」
這就是答應靖王妃用金牌換人了,墨雲策雖然不太明白父皇的用意,但知道他必有其意。
墨雲策看向墨雲柏,「父皇發話了,你們走吧。」
墨雲柏「嘭嘭嘭」的磕了三個頭,「侄兒謝過皇伯。」
靖王妃一直沒有任何錶情,自始至終沒有給盛軒帝行禮。
此刻更是不敢磕頭的墨雲柏,拉住柴文濤就走。
墨雲柏難過的紅了眼,想不明白自己的母妃怎麼會變成這樣,就因為父王和二弟去了西北嗎?
芮錦希也在想著同樣的問題,靖王妃的行為表現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有考生見皇帝來了,放走了那個幫他們的人,認為他們也有機會,大膽的向盛軒帝申訴。
盛軒帝眼神掃過那幾人,「好大的膽子,不服氣京兆府尹的判決嗎?」
「皇上,我們是有錯,但量刑太重了,苦讀十年,就是為了能夠做官,不能隨意的剝奪我們的資格。」
「哦?不能剝奪你們做官的資格?朕看你們能夠上榜,都不知是用了什麼手段。十年苦讀,將聖賢書讀到哪裡去了?」
盛軒帝對在場的眾人道:「朕覺得,京兆府尹判的太輕了。」
所有人不解,都沒資格做官了,還判得輕了?
京兆府尹心裡有了猜測。
果然,盛軒帝說道:「將這些人所有功名除去,三代之內不得入仕。」
不少考生聽到這個噩耗當場暈厥過去,報應啊!
芮錦希冷眼看著,這叫不作不死。
回到皇宮,盛軒帝拿著金牌反覆看著。
「給你靖王叔去信,讓他快速回來。」
盛軒帝的聲音異常沉重,不明白事情為何會走到這種地步,他雖然對靖王妃欺負皇後特別不滿,但看在靖王的面子上並沒有為難,不知道靖王妃為何要變本加厲的作對。
墨雲策也很想知道,這其中有什麼隱秘。
「之前那次就給靖王叔發過信,他說暫時不回。」
「再發,直接派人去將他帶回。」
再不回來,靖王府與他們的情誼,就要被靖王妃糟踐完了。
「策兒,朕總覺得靖王妃的所作所為,不完全是因為你靖王叔去了西北,這其中肯定還有其他事情,你要好好查一查。」
「兒臣知道,已命人在細查了。」
「還有那個柴文濤,他是建業侯的孫子,豈能不知對太子妃不敬會引來殺身之禍。朕看他長得人模狗樣,不該像一個傻缺,倒像是故意為之。」
盛軒帝雖然沒有看到柴文濤的眼神波動,隻是憑著多年的閱歷,直覺其中有異。
墨雲策當時隻想著護妻,如今想來,柴文濤的確不像個傻缺。
「他故意為之的目的何在?這兩個柴家的人真是怪異。」
盛軒帝說道:「當年,建業侯本可留在京城,但他是一個很會審時度勢的人,自動請纓,前往滄州駐守,遠離京城白家的壓迫。依照建業侯的秉性,他是不會與朝廷作對的。」
就是說,靖王妃和柴文濤的行為是他們自己的想法,與建業侯無關。
「父皇覺得建業侯不知道他們要做的事?」
「嗯!」
墨雲策陷入沉思,若說靖王妃站到了墨雲臨那一邊,他們行事更應該隱秘謹慎,可柴文濤的行為,卻是讓人對建業侯府和靖王府更加關注。
真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