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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7章 此女有問題

  

  秋意居被封鎖,所有人接受監察司的調查。

  「男人站左邊,女娘站右邊。」鬼面具們喊道,冷臉讓所有人排成兩排。

  如此一來,躲在人群後面、穿著便服的官員們頓時黑了臉,他們本就畏懼監察司如虎,這一下要是被查出來,明日早朝必會被禦史彈劾。

  這該死的刺客!

  眾人不願意配合,但是畏懼監察司的權勢,又不敢不配合,隻得拖拖拉拉地磨蹭時間,期盼秋意居背後的東家能趕緊出來,將這群戴著鬼面具的獠犬盡數趕走。

  「郎君,要出面嗎?」人群裡,玄衣錦袍的郎君搖頭,長滿老繭的虎口摩挲著軍中的特製腰牌,他久不在盛京,對都城的情況沒有那麼了解。

  此次回都城,沒有第一時間回府,而是來秋意居,正是要觀望一下盛都的情況,沒有想到碰到刺客刺殺刑部侍郎家的公子。

  他勾唇一笑,正是天助他也。

  這樁事件有趣的很,秋意居可是號稱千金不渡的場所,閣內高手如雲,戒備森嚴,刺客千辛萬苦地潛伏進來,就為了刺殺一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紈絝子弟?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刑部侍郎家的這位小郎君比他家三弟還要紈絝混賬!

  這樁事情有的查!

  若是他的話,這樣絕佳的機會,怎麼也會刺殺最有價值的人。

  俊朗無雙的郎君若有所思地看向對面躲躲藏藏的錦袍男子,出行都這般招搖,身穿金黃色的五爪蟒袍,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身份。

  一別數載,盛京這些人的智商還是那樣的令人捉急。

  監察司先查的人數較少的女娘這一列。

  女客極少,除了她便是一位戴著惟帽的女娘,餘下的都是秋意居請來的舞娘歌姬,一群小娘子也不慌,嘰嘰喳喳地自報家門。

  「奴家是江寧府的舞姬,跳的是霓裳舞。一舞千金,大人們若是想要看奴家跳舞可以來找奴家。」

  「奴家是教坊司的月姬,善琵琶曲……」

  小娘子們報上名來,全都是身懷絕技,出身來歷一清二楚,很快就輪到了秋長歌。

  秋長歌:「秋家七娘,青州人士,來盛京探親,姑母乃是蕭府四老爺的姨娘。」

  她沒有報自己的閨名,報的是族中排行。

  有幾道視線似有若無地落在她身上,很快就移開。

  金面具徑自掠過她,查她身後戴著惟帽的小娘子。

  「我們女娘是隴西郡守家的娘子,此次來盛京探親。」

  「摘帷帽。」金面具冷冷說道。

  戴惟帽的女娘一驚,丫鬟已經兇巴巴地罵道:「爾等粗鄙之人,也配看我家女娘的容貌。剛才那位青州娘子,你們怎麼不查?不讓她脫下兜帽。

  分明是見我家女娘貌美,出身高貴,故意刁難。」

  人群裡一陣竊竊私語,舞娘歌姬們紛紛回頭看去。

  她們隻聽聞監察司的鬼面具們一個個嗜殺成性,但是沒聽說這些人好色,監察司的人若是酒色財都沾,那還能成為盛京城內人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嗎?

  「娘子,隻是摘下帷帽檢查一二就能回去了,何必賭氣呢。」

  「就是,你們是隴西來的,不知道監察司的可怕,若是惹惱了這些大人,就算你們家老爺親至盛京都未必能保得住你們呢。」

  幾個小娘子勸道,也是有些不服氣,這丫鬟口氣大的很,不知道這小娘子長得有多美貌?

  她們雖然是歌姬舞娘,但是各個都是百裡挑一的美人,不然怎麼能來此獻藝?

  那丫鬟不依不饒道:「不行,除非那位青州小娘子先摘兜帽。你們分明就是故意刁難,你們不去查那小娘子,就是針對我們家女娘,回去之後,我們定要讓老爺上書彈劾。」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秋長歌。

  秋長歌一臉問號,好端端的怎麼扯到她身上了?

  她正要取下兜帽,隻見那金面具冷冷說道:「隴西人士?你這一口盛京腔說的比本使都要溜,你們知道隴西話怎麼說嗎?」

  小娘子們一愣,主僕倆也明顯愣住了,沒有想到謊話這麼簡單就被拆穿了。

  「拿下!」

  「你們誰敢?」兩道聲音異口同聲地叫道,一道出自那丫鬟,另一道則出自郎君們的隊伍。

  那丫鬟見有人撐腰,洋洋得意道:「我勸你們還是莫要知道我家娘子身份為好,說出來怕嚇死你們。」

  「難不成你家女娘是宮裡的公主娘娘不成?」一道弔兒郎當的笑聲從外面傳來,隻見蕭家三郎蕭璧大步流星地進來,轉著手中的金鑲玉摺扇,掃視一圈,見到秋長歌,很是鬆了一口氣,自顧自地走到她身邊來。

  盛京誰人不識蕭家三郎?出身名門,一擲千金的紈絝世家子,身份也就比皇子們矮上那麼一截,但是乾的都是轟轟烈烈的大事。

  蕭璧懶洋洋笑道:「副使大人,這位娘子是我們蕭府的女娘,不是什麼來路不明、冒充官宦家族的小娘子,還望副使好好查一查。」

  丫鬟不服氣道:「蕭家的女娘深更半夜來秋意居做什麼?還帶著兜帽是見不得人嗎?我家娘子乃是鎮國公府的嫡長孫女,真正的名門貴女。」

  蕭璧一拍手中摺扇,笑道:「說的好,既是鎮國公府的貴女,為何三更半夜來此呀?不如脫下惟帽一驗真偽?」

  那丫鬟被問的啞口無言,氣得直跺腳。

  金面具懶得聽他們廢話,揮手直接讓人將這主僕倆羈押了。

  「住手,這位娘子確實是鎮國公府的孫娘子,我願意為她作保。」一道玄色身影從人群中走出來,那人身材高大,劍眉星目,英俊非凡,腰間懸挂著一柄森然的彎刀,氣場強大,一看便知出身不凡。

  小娘子們眼前一亮,好帥好高大威武的郎君。

  蕭璧獃滯了數秒鐘,失聲叫道:「二哥?你何時回的盛京?為何不回家?」

  蕭家長房嫡子蕭茗微微一笑道:「今日剛回,風塵僕僕的十分狼狽,所以來此泡湯休整一番,打算明日一早就回家的,沒有想到今夜竟然能鬧出這些事情來。」

  金面具冷笑道:「蕭二郎君,要敘舊回家敘舊去,別耽誤我監察司辦案,不然就請蕭大相公去我們監察司的獄中見親孫子吧。」

  眾人臉色一變,這該死的鬼面具們,果然囂張至此,就連蕭府的郎君們都敢羈押?這可是一門四進士,門生遍布朝堂的蕭家啊,就連陛下都對蕭大相公禮遇三分,這些獠犬怎敢?

  蕭璧:「……」

  該死的雪鴞,戴上面具給他能的,竟然吼他二哥?也不怕他二哥察覺到他的身份,暗地裡報復到兄長的頭上?!話說,兄長到底去了哪裡?怎麼他來了這麼長時間,兄長都不曾出現?

  蕭璧掃視一圈,看清地上昏迷不醒的柳家公子,心裡微驚,難道兄長嗜皿症犯了?在此地殺了人?殺的還是他早就想動手打的王八羔子?

  不過雪鴞為何非要為難鎮國公府的娘子?蕭璧眼尖地瞧見躲在人群後面的六皇子,險些爆笑出聲,原來如此啊!

  麗貴妃一直想跟他們蕭家聯姻,扶持三皇子,而榮妃娘娘則一直想和鎮國公府聯姻,讓鎮國公扶持六皇子。

  原來竟然是六皇子殿下深夜出宮約見孫娘子,還被監察司的人堵在了秋意居裡!這一下有好戲看了!

  難怪雪鴞拿著雞毛當令箭,狠狠為難這些天潢貴胄。

  金面具冰冷無情地指著孫家娘子:「你,脫帷帽,驗明真身,否則就進我監察司的大獄,等人來領。」

  孫家娘子又羞又臊,若是傳出去她深夜孤身出現在秋意居,日後還如何和皇子議親?

  情急之下,她隻能抓住眼前的那根救命稻草,胡攪蠻纏道:「大人為何不查蕭府的這位娘子?難不成你們是懼怕蕭府勢大?欺辱我鎮國公府嗎?不知秋娘子深夜出現在此,所為何事?」

  反正六皇子殿下是指望不上了,她隻能將蕭府一起拖下水,讓蕭府給監察司施壓,將此事一起瞞下。蕭府也是要臉面的。

  眾人點頭,說的有道理呀。監察司為何不查蕭家的小娘子?

  秋長歌吃瓜吃到了自己頭上,眨了眨眼,覺得有些困了,都這麼長時間了,就算渡鴉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子,也該帶蕭霽離開此處了。

  她取下兜帽,看向孫家娘子,微笑道:「我出身鄉野,沒有見過盛京富貴,久聞秋意居盛名,今夜來此是來見世面,泡私湯的。」

  她取下兜帽,露出一張出水芙蓉般的嬌顏,墨發如瀑,明眸皓齒,肌膚如雪似玉,美的人眼前一亮。

  小娘子們見她這般美貌,全都驚呼了一聲,她們自忖美貌,但是和眼前的小娘子一比,竟然硬生生地被比了下去。米粒如何與日月爭輝?

  難怪這娘子一直戴著兜帽,若是不遮掩容貌,夜間行走盛京城,也太不安全了。萬一被權貴看見直接擄了去,那真是不知去何處尋了。

  至於郎君們那一隊,眾人眼睛都看直了。

  孫娘子也愣住,見她脫了兜帽,險些眼前一黑,家世是她的利器,但是女子的美貌亦是利器,原本這女娘就算長得美,也不會有這種千呼萬喚始出來、震驚全場的效果,如今她卻用鎮國公府給這女娘擡了轎子,讓她在蕭家郎君和六皇子跟前露了臉。

  現在她的借口也沒有了,還要在這樣的美貌面前取下惟帽,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孫家娘子眼前一黑,恨不能就此暈倒,但是也知道暈倒的話隻會更加丟臉。

  秋長歌見她手中的手帕都要被捏爛,也無心為難她,對著那位監察司的副使大人說道:「大人,驗明正身的話是否就可以離開此地了?」

  泡澡也泡了,天色也不早了,今晚發生的事情勢必會傳遍全城,她該回青花院睡覺了。

  金面具點頭:「女娘們驗明正身,簽字畫押便可離開,刺客一事若是有疑點會隨時傳訊你們。至於諸位郎君們,也是如此。」

  眾人全都鬆了一口氣。

  秋長歌簽字畫押之後,和那一群嘰嘰喳喳的女娘們一起離開秋意居,外面停著蕭府的馬車,伺候蕭璧的老僕人忠叔見她出來,笑眯眯道:「娘子請上車,等小郎君出來便可回家了。」

  秋長歌上了馬車,看著外面深濃的夜色,垂眸思索著今夜的事情,她這人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雖然那位監察司的副使大人刻意壓低了嗓音,言辭也兇巴巴的,但是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一個人可以戴面具改變面容,也可以改變聲音相貌,但是無法改變的便是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獨屬的氣息。不巧的是,她從不以眼睛看人,而是憑氣認人。

  蕭霽還真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驚大於喜。

  監察司嗎?她微微眯眼,隔著馬車問著忠叔:「忠叔,監察司是什麼存在?」

  「監察司獨立於三省六部之外,直屬於陛下,職責便是監察百官,在盛京城內是臭名昭著的存在。監察司的司主號稱修羅惡鬼,刀下亡魂無數,是陛下最忠貞的走狗。」清朗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秋長歌掀開簾帳,看到站在夜色中的蕭家長房嫡子蕭茗,明明是清貴門閥的世家子弟,對方背手站在繁華的盛京街道上,眉眼卻透出一種孤寂寂寥感。

  秋長歌聞到了他身上的皿腥味,此子,殺伐決斷,絕非盛京城內錦衣玉食的世家郎君們。

  蕭茗沖著她微微點頭:「不知娘子與我三弟是何關係?為何深夜來秋意居,竟然能驅使我三弟來接人?」

  蕭茗沒問的是,她和監察司是什麼關係?那位監察司副使為何獨獨沒有為難她?他倒是不知,離家數載,家中竟然來了這樣姿容絕色的小娘子。

  而他回到盛京聽到的第一個八卦就是,蕭家的賞梅宴上,蕭璧和蕭宣為了府中一個小娘子大打出手。

  那個小娘子便是她吧,秋家七娘!

  事出反常必有妖!

  此女必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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