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酒壯慫人膽
喬曦:「親愛的,你圖什麼呢?圖名聲嗎?您現在的名聲好的路人皆知,就快趕上人民幣了,你就算不喜歡那些古董也可以擺在家裡看呀。」
衡音:「可能姐姐是希望更多人能看到這些歲月沉澱的珍品吧。」
秋長歌笑笑不說話,那些物件於她這種活了千年的人來說,真的隻是尋常物,是她以前日常起居時隨手用的東西,一個茶盞,一個花瓶,一幅綉品,生活中隨處可見,也就不覺得稀奇。
她已經過了那種需要物品來填滿空虛感的年齡。
她的人生,早就開始做減法,需要的東西越來越少,想佔有的也越來越少。
「傅哥來了。」
衡音眼尖地瞧見門外徘徊的身影,笑道:「這才多久沒見,傅哥就等不及了?」
傅懷瑾站在門口,見屋內都是女眷,也沒有進來,隻溫潤地笑道:「晚宴要開始了,等會就拜託各位伴娘了。」
季茹茹抿嘴笑:「姐夫你就是想讓我們幫堂姐擋酒唄,這麼會心疼人呢,萬一我姐特別能喝呢?」
秋長歌確實能喝,隻是酒不是好東西,她隻偶爾喝,傅懷瑾也不怎麼喝,兩人都比較克制,但是也不至於戒酒,至於先前說的不能破戒,都是哄人的。
喬曦笑道:「能喝也不能讓長歌喝呀,春宵一刻值千金。新婚夜要忙的事情多著呢。」
傅懷瑾輕咳了一聲,還未喝酒,臉就有些薄紅,站在門外不知道怎麼搭話,拚命給宋星河使著眼色。
宋星河:「咱們還是快些去晚宴大廳吧,那邊已經派人來催了。」
眾人連忙知趣地出來,前去晚宴大廳,給新婚夫婦留下單獨空間。
傅懷瑾進了婚房,看著長歌一身高雅的白禮服,青絲如黛,美艷不可方物,一時之間看傻了眼。
秋長歌見狀,低低笑道:「有話要與我說?」
日日都見,怎麼還能看傻?
傅懷瑾進來,親了親她的額角,嗓音帶著一絲笑意:「嗯,感覺像是在做夢。」
雖然兩人早在上個月就領了證,但是今日的婚禮才是真正的儀式,昭告天地神明和世人,他們終於繫上了那根紅線,生生世世都捆綁在一起了。
有些美妙的像是在做夢,就像是常年坐在院子裡看枯木和蒼茫大地的信徒,在某一日發現滿院都盛開了鮮花,而最美的那朵小花落在了他的掌心,自此他的世界便隻剩下春日。
秋長歌也有一種不真實感,但是心頭還瀰漫著一種淡淡的憂傷,或許這才是世間真諦吧。盛極必衰,圓滿中總是有遺憾,如此才能達到一個微弱的平衡。
「長歌,你會一直在對嗎?」
秋長歌點頭,貼了貼他清俊的面龐,淡淡說道:「會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傅懷瑾得到這個答案,抱住她,低啞道:「好,那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他已經很滿足了。
秋長歌微頓,低聲問道:「你知道?」
傅懷瑾點頭,她不是無情之人,陸西澤突然消失,長歌不可能無動於衷,這裡面牽扯極大,極可能會影響到宋星河和她,所以總要去探查一下真相。
傅懷瑾:「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的。」
秋長歌心口發軟,靠在他懷裡,低低說道:「我準備推演一下陸西澤的命盤,看看他去了哪裡。」
人不可能就這樣消失,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她想找出其中的真相,以免有一日,她,宋星河或者傅懷瑾都這樣毫無徵兆地消失。
「嗯,我去找無名和尚來,有他在,我安心。」
秋長歌失笑:「等晚宴結束吧,還有一堆賓客在。」
傅懷瑾低低地笑:「其實也沒有關係,大家都知道我們不喜歡那種場合,新郎早些年差點出家,新娘又是避世的國學大佬,就算不出去敬酒,人家也隻會說我們特立獨行。」
話是這樣說,不過兩人還是決定去宴會大廳,一出來就見衡音和澤越站在路燈下,甜甜蜜蜜地手拉著手,在山風中笑成了兩個小呆瓜。
傅懷瑾:「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衡音嚇得飛快地縮回手,俏皮地笑道:「我在等姐姐,姐夫呀。」
其實是澤越要等在這裡,說有什麼事情好照應,她也不太懂,反正就等著唄,正好和澤教授在夜風中拉手看星星。
沒有想到山間的夜晚是這樣的寧靜美好,她突然都有一種想過田園生活的感覺。如果她和澤教授住在這種地方,一定餓不死。
澤越會砍柴,會種地,會狩獵,還會上山摘各種野果野菜,她呢,負責吃和玩就好了。果然到了一定年齡,國人皿液中的種田基因就會覺醒呀。
她現在終於明白,傅哥和姐姐為什麼會喜歡過田園生活了。
「姐夫」的稱呼讓傅懷瑾很是滿足。
傅懷瑾看向澤越:「我們沒事,去宴會廳吧。」
澤越點頭:「有事情知會一聲,人多力量大。」
這一世和前世區別很大,他們不會再被命運左右了。
新娘新郎到了宴會廳,晚宴正式開始。
秋長歌和傅懷瑾都不飲酒,連帶著賓客們都以茶代酒,也沒有人勸酒,賓客們自便,想飲茶的飲茶,想飲酒的飲酒,其樂融融。
主家太過平易近人,整個晚宴都洋溢著溫馨舒服的氛圍,大家見面寒暄交談一二,便覺得受益匪淺了,絲毫沒有權貴晚宴的紙醉金迷和功利心。
一場晚宴下來,大家身心舒坦,每個人的情緒都被照顧到,需求也被看見,從帝都趕來的某些大人物安安靜靜吃了一頓飯,沒有被任何人和事情打擾,普通賓客們感受到主家的熱情和尊重,就連許大志夫婦都覺得十分的開心,他們吃到了此生最美味的晚餐,坐了飛機,第一次住度假村別墅,這些都像是做夢一般。
賓主盡歡。
晚宴一結束,婚禮籌備群裡就開始約第二場。
秦陽:@所有人,晚上有活動嗎?搓麻將打牌,打遊戲看電影都可以呀,喝酒也行,這麼值得慶祝的一天,你們都要回去睡覺嗎?
秦陽:哥哥們,吱一聲。
宋星河:幾個大老爺們不睡覺幹什麼?明天還要趕飛機回去。
秦陽:宋哥,你坐專機,飛機上睡一覺醒來就到地方了。
秦爍:單身狗無所畏懼。@澤越,兄弟,你呢。
澤越:有事。
群裡瞬間開始起鬨。
秦爍:兄弟,傅醫生是新婚夜,你也新婚夜啊?是男人就出來搓麻將,少人呢,少廢話。不然我@衡音了。
衡音:(*?▽?*)
宋星河:你們能喊動澤越,我就陪你們搓麻將。
秦陽:@澤越,出來呀,你家衡小音都沒說話。不至於這麼怕老婆吧。
喬曦:笑死,你們能喊澤教授出來,我高低陪一個。
季茹茹:陪一個。
秦陽:@澤越。哥,你出來,我給您磕一個,求求了。
澤越不吱聲,打定主意不出來和一群大老爺們廝混。他晚上給傅懷瑾擋酒,喝了不少,洗完澡之後腦袋就有些暈乎,他不會打麻將,出去肯定會輸錢。
有這時間,不如睡覺,或者等衡音洗完澡出來,一起去露台上看星星,而且他覺得萬一秋長歌和傅懷瑾那邊有事情找他呢。
陸西澤的事情還沒有說法呢。
秦爍:@衡音,批準一下。
喬曦:算了,算了。別打擾小情侶了,他們和我們這些單身狗是不一樣的。
秦陽:一個群十個人,湊不齊一桌麻將嗎?沒天理啊。
秦陽在群裡叫的慘無人寰。
衡音一邊洗澡,一邊聽著手機嗡嗡嗡的震動聲,笑死,誰跟這些單身狗玩呀,有時間和澤教授貼貼不香嗎?
今天澤越好像有些不太一樣,一直粘著她。
那種被異性荷爾蒙氣息包圍的感覺,很上頭,比酒還上頭。
衡音覺得自己被熱氣一熏,更上頭了。而且晚上她還偷喝了一點紅酒,此刻渾身燥熱,情潮湧動。
她飛快地出浴缸,抹上香香的身體乳,吹乾頭髮,又給頭髮抹上髮乳和精油,等給身體做完SPA,整個人都香噴噴的,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
外面靜悄悄的。
「澤越?」
她喊了一聲,外面沒動靜。
衡音探出腦袋來,隻見卧室隻開了橘黃色的氛圍夜燈,露台的落地門沒關,夜風從紗門的縫隙裡灌進來,吹的紗簾曼妙起舞。
衡音輕手輕腳地出來,就見澤越不知何時睡著了,男人英俊的面容泛著一絲薄紅,呼吸間帶著淡淡的酒香,睡衣的領口敞開著,露出性感的喉結和鎖骨。
衡音暗暗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手忙腳亂地倒了半杯紅酒,一口悶了下去。
酒壯慫人膽。
她喝的太急,險些嗆到,喝完半杯紅酒之後就爬上了床,在澤越耳邊吹著氣喊道:「澤越,你睡著了嗎?」
男人睡得沉,沒什麼反應。
她搓了搓手,伸出小爪子,摸著他的兇肌,一邊摸一邊在心裡打分,嚶,90分吧,滿分怕他驕傲。
有點好摸是怎麼回事?
衡音趴在他身上,摸呀摸,完全沒意識到男人呼吸有些粗重起來。潔白的月光從露台上靜靜地灑進來,照亮卧室的角落,男人半邊身子隱在黑暗中,半邊身子籠罩在月光中,白皙的肌膚似乎鍍上了一層柔光,性感脆弱的喉結暴露在空氣中,溢出一絲低喘聲……
衡音看的有些呆,莫名地咽了咽口水,突然想咬他。
她鬼使神差地一口低頭咬住他脆弱的喉結,舌尖輕輕舔了一下,男人身子瞬間緊繃,屋內都是壓抑的呼吸聲,就見月光都安靜了下來。
有點好玩。原來男人的喉結這麼脆弱,她咬一下,他就抖一下,咬一下,抖一下,身子硬的跟石頭一樣,硬邦邦的。
衡音戳著他硬邦邦的身子,猝不及防地擡頭,撞見了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澤越不知什麼時候醒了,看著她的眼神幽暗如深潭。
衡音莫名口乾舌燥起來,想解釋,身子卻隱隱發熱起來,掌心都是滲出來的汗。
要,要解釋嗎?說她不是故意摸他的,不是故意玩他的,可他喉嚨上都是她咬出來的痕迹和口水。衡音看著那些淺紅曖昧的痕迹,酒壯慫人膽,一把將他壓在身下,閉眼毫無章法地吻住男人的薄唇。
澤越呼吸一滯,被她猶如小貓一樣的吻法吻的心火「蹭」的一聲就冒了出來,全身皿液都湧向了一處。
男人大掌握住她的後腰,微微仰頭,讓她吻的更舒服更方便點,薄唇一點點地引導著,教她如何接吻。
衡音「嚶」的一聲溢出聲來,想開口聲音盡數被他吞了下去。
「澤越……」她有些難受地蹭了蹭他,「有點熱。」
「嗯。」澤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呼吸粗沉,繼續吻她。
衡音舌尖都被他吻的發麻,酒勁上頭,也顧不上他是不是喝醉了,小手扯開他的睡衣,終於摸到了她夢中摸了無數次的腹肌,臉頰通紅地咽了咽口水,莫名地口乾舌燥。
澤越猛然捉住她使壞的小手,炙熱的大掌按住她,黑眸深沉地說道:「你想做什麼?」
衡音眨巴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睡他呀,她都做的這麼明顯了?澤越還明知故問,他是不是不想做?
她勾著手指,在他腹肌上一筆一劃地寫著字,媚眼如絲地無聲地勾引著他,澤越呼吸陡然粗重起來,眼底翻滾著黑色的浪潮,看著身下已經軟成一灣春水的人兒,低頭深深地吻下去。
床頭櫃上的手機掉在了地毯上,月光漸漸隱在雲層之後,羞的不敢探頭。
夜色越發深濃,直到東方的天空泛白,屋內才一點點地消停下去。
第二日一早,參加婚禮的賓客先後離開。大部分賓客都隻參加度假村這邊的婚禮,所以直接返家,也有小部分賓客見此地風景好,要再住一兩日。
秋長歌和傅懷瑾等人則一大清早就返回帝都,準備晚上的晚宴。伴娘伴郎自然也要跟著返回帝都。
衡音睡到中午才醒,渾身上下累到沒有一絲力氣,昨晚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間感覺澤越抱她去浴室裡洗澡了。
想起昨夜的事情,她羞的擡不起頭。原來澤越不是不行,是很行,而且昨晚她明明都說累了,對方還是哄著她繼續做。
她終於明白勤勤懇懇的老牛,耐力可怕的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