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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0章 你裙擺髒了

  

  蕭宣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見蕭璧那混世魔王和長房庶子待在一起,挑釁一笑,隨即收回視線,溫和說道:「娘子的裙擺弄髒了,有帶備用的衣裙嗎?」

  梅香飛快搖頭,她哪裡知曉這些彎彎繞繞,也沒有人告訴她赴宴要帶兩套衣裙呀,娘子的衣物本就不多,此刻哪裡去找衣裙?

  秋長歌垂眸淡淡說道:「多謝四郎君,我本就是路過,這般模樣也不好見貴人,這便回去了。」

  蕭家幾房關係撲朔迷離,既然被蕭霽撞到了,她還是回去的好。這一大家子算計來算計去的,她也懶得搭理,耗心力。

  秋長歌見水榭樓台那邊跪了一地,貴妃娘娘和夕顏公主被迎到了主座上,轉身原路返回,還未走出兩步路,蕭璧就從遊廊那邊橫穿了過來。

  「四弟,你和七娘子在做什麼?」蕭璧咬牙切齒道,一把拽過秋長歌,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

  秋長歌:「……」

  她下意識地看向蕭霽,蕭霽面容如常,看不出喜怒,依舊穿著破舊單薄的襦衫站在雪地梅樹下。

  他寬肩薄背,清瘦剛勁,那薄衫更襯的他長身玉立,宛如芝蘭松竹,自有一股清貴之氣。

  她一直想問他,不冷嗎?

  蕭宣儒雅作揖,微笑道:「原來是大哥和三哥。七娘子的衣裙弄髒了,我隻是想帶她去換一套乾淨的衣裙。」

  言辭之中十分的親昵曖昧。

  蕭璧無語,氣道:「七娘的衣裙弄髒了,與你何幹?老四,你別頂著這張文雅儒生的臉招搖撞騙,七娘不吃你這一套。」

  旁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老四就是仗著一張人畜無害的俊俏臉蛋,這些年裝的那叫一個清風明月,實則是個翻臉無情的主,他從小到大不知道吃了他多少暗虧。

  兄長要使壞,那是明晃晃地壞,明火執仗地來,老四都是玩陰的,他最討厭的就是人面獸心的蕭宣。

  蕭宣看向秋長歌,神情微微黯淡:「既然三哥不喜歡我在這裡,那我便回綠竹軒了,秋娘子,初次見面,希望沒有給娘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蕭璧氣的險些吐皿:「你裝弱小無助給誰看呢?誰吃你這套?」

  蕭宣若無其事地看了一眼弱小無助的庶長子蕭霽,他不是很吃蕭霽這一套嗎?這麼多年了,這個遊戲兩人還沒玩膩嗎?

  蕭霽神情淡漠,垂眼不語,隻是冷冷地看著秋長歌弄髒的裙擺,剛才他看的分明,她後退時踩到了雪坑裡,蕭宣伸手扶了她柔軟的腰肢。

  那腰肢應當是極軟的,帶著她身上獨有的幽香,蕭霽薄唇抿起,還真是水性楊花啊。

  「三郎君,四郎君,原來你們在這裡,老夫人正派人四處找你們呢。咦,大公子也在?」蕭府的管事火急火燎地趕來,看見三位郎君都在,最近風頭正盛的秋娘子也在,很是大吃一驚。

  蕭璧翻著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催什麼催,催命呢。」

  秋長歌「噗嗤」笑出聲來,笑顏明艷、眼波如春水,引得蕭家幾位郎君忍不住紛紛側目。

  蕭璧見她被自己逗笑了,也跟著哈哈笑起來:「七娘,你笑什麼?」

  秋長歌收斂了笑容,淡淡說道:「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諸位郎君,容我先去換一身乾淨的衣裳。」

  總不能說笑他傻裡傻氣吧?

  秋長歌使了個眼神給梅香,趕緊溜。

  梅香傻傻的站在原地,娘子沒帶乾淨的衣裙,拿什麼換呀?

  「秋娘子留步,梅園雅間內備有乾淨的衣裙,老奴這就帶娘子去更衣。」二夫人身邊的婆子眼尖地發現秋長歌,急急趕過來。

  秋長歌:「……」

  她淡淡說道:「那就勞煩嬤嬤了。」

  「老奴應該的。」

  管事見她隨著嬤嬤去雅間換衣裙,討好地看向府上金貴的兩位郎君:「三郎君,四郎君,老夫人有請。」

  至於長房的庶長子,出身卑賤的東西,就當沒看見吧。他也配去覲見貴人?

  蕭宣意猶未盡地看了一眼秋長歌的背影,收回視線時正好撞到了蕭霽的目光,那張俊美到鬼神讚歎的臉沒什麼表情,隻是眼眸幽暗如深潭,被他盯上,猶如被一條陰暗的毒蛇盯上一般。

  蕭宣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什麼情況?難道他也對秋家七娘感興趣?蕭霽這些年在長房忍辱偷生,無欲無求,不是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嗎?他竟然也會動凡心?

  那女娘可真是好本事,竟然一勾兩?

  蕭宣想起那一張昳麗如珠玉的臉蛋,還有那仙姿卓絕的儀態,突然驚覺就算是六宮最受寵的麗貴妃娘娘,也沒有她這樣渾然天成的儀態。

  蕭璧見他還盯著秋長歌的背影看,冷哼一聲,一把將他撞開,嘲笑道:「老四,你是沒見過女娘嗎?定力這般差,也不怕被恥笑。」

  蕭宣不曾習武,被他撞的一個踉蹌,手中的畫作直接撞飛,散了開來,頓時梅樹美人圖攤開在雪地裡,一覽無遺。

  蕭霽看清那梅花樹下的熟悉身影,薄唇一抿,眼底閃過一絲的殺意!

  蕭璧看清畫上的女娘是秋長歌,怒火中燒,直接一拳頭砸向不對付的蕭宣,怒罵:「下作。」

  蕭宣被他一拳打的青腫,壓著怒意看了一眼侍從,侍從授意,飛快上前來拉架,然後蕭璧被扯掉了發冠,薅掉了一大把頭髮,還磕到了下巴,至於蕭家四郎蕭宣則更慘,一張俊臉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

  管事奴僕們回過神來,驚慌失色地上前拉架,結果越拉越亂,別說兩位郎君,就連管事下人都掛了彩。

  消息飛快地傳到了前面的水榭廳。

  在貴妃娘娘為公主和蕭家郎君相看的賞梅宴上,蕭家三郎和四郎因為一幅美人圖打了起來,消息猶如長了翅膀在盛京權貴世家圈內瘋傳開來。

  蕭府盛世清名的臉面直接丟的乾乾淨淨。

  聞訊而來的蕭家大爺和二爺險些氣瘋,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那混世魔王發瘋,宣兒跟著發什麼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蕭府有意抗婚,故意演這一齣戲,讓貴妃娘娘和夕顏公主難堪。

  這般藐視皇權,就算蕭氏世代門閥清貴,權傾朝野,也是要被禦史們彈劾到死,被陛下視為眼中釘的。

  蕭家大爺和二爺正要趕到水榭廳,被人生生攔在外面。

  「老太爺讓兩位老爺回去,說,此乃內宅事,老爺們不便插手。」

  蕭家大爺和二爺打了一個寒顫,突然反應過來,沒錯,父親說的是,這事可大可小,既然發生在內宅自然算是內宅事,他們若是插手那就是朝堂事,那後果不堪設想。

  蕭家大爺狠狠瞪了一眼二老爺:「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怕不是要闖出天大的禍事,讓我們全族都跟著陪葬!」

  二老爺護短道:「大哥,一個巴掌拍不響,沒準是蕭宣先動的手,你們上次才冤枉了我們家懷玉,這一次又想要懷玉背黑鍋?我告訴你,我不同意。我們家懷玉乖著呢!」

  蕭家大老爺氣笑了,懶得理會這弟弟,怒道:「老三呢,整日閑職在外,他倒是輕鬆,諸事都丟給我們來操心,我必要父親上摺子調他回京來。」

  二老爺冷笑:「有本事說到做到。」

  兩位老爺在外吵,水榭廳內,則是另一番景象。

  麗貴妃和夕顏公主高坐主位,一品誥命的蕭家老夫人坐在下首,水榭廳內除了宮裡人和蕭家人,世家子弟和女娘們都一律被請了出去。

  麗貴妃和夕顏公主臉色都隱隱不好看。夕顏公主看著蕭家打的鼻青臉腫的兩位郎君,氣的身子直顫,她就說不要來,不要來,母妃偏要她來,結果讓人這般糟踐,這一下滿盛京都要笑話她了。

  誰要嫁蕭家混世魔王的蕭璧和毫無上進心的蕭宣,她看上的是蕭茗,是盛京風頭最盛、文武雙全,英俊偉岸的嫡子蕭茗。

  麗貴妃:「蕭老夫人,貴府的郎君們這是何意?」

  蕭家老夫人見孫子們鬧了這麼一出,不怒反喜,隻是面上卻端著,怒斥道:「你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在貴妃娘娘面前一五一十地回話。」

  蕭璧肺都要氣炸了,但是捂著生疼的下巴,硬是一個字不吭。這事要是說出來那就害了秋家七娘了。

  他怒瞪了一眼蕭宣,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蕭家四郎視若無睹,忍氣吞聲地說道:「貴妃娘娘,祖母,這件事情是我的錯,還請重罰。」

  麗貴妃冷笑:「本宮聽說是因為一幅美人圖,呈上來。本宮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美人圖,值得蕭家兩位郎君大打出手。」

  宮人飛快地呈上那一幅被雪水沾濕的梅樹美人圖,蕭家四郎畫工了得,梅花畫的絢爛,梅樹下的美人也畫的飄飄欲仙,那絕世風姿即使隻是一個背影,都叫人移不開眼睛。

  麗貴妃:「這是何人?」

  蕭府人不吱聲,一眼就認出來,這畫上的分明是秋家娘子秋長歌。老夫人看見那畫,險些眼前一黑,怎麼懷玉和宣兒都看上了這小娘子?兄弟為一個女娘大打出手,這事傳出去,往後他們倆議親就艱難了。

  雖說眼前有一樁極為麻煩的婚事要推拒,但是也不能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啊。

  宮人:「回稟貴妃娘娘,是寄住在蕭府的一位小娘子,姓秋,名長歌,家中排行第七,故又叫七娘。」

  麗貴妃冷笑:「那便傳秋家娘子。」

  她倒要見見,到底是什麼樣的小娘子,敢毀皇室和蕭府的聯姻。

  蕭璧見狀,忍不住說道:「貴妃娘娘,此事無需傳七娘,是我心悅七娘,見四弟畫她的畫作,一時沒忍住才動手的。這是我們蕭家的事情,不敢勞煩貴妃娘娘費心。」

  蕭璧素來是天不怕地不怕,隻怕一人,如今兄長未發話,他便無所畏懼。

  蕭璧一席話懟的麗貴妃臉色鐵青,皇室和蕭府聯姻一事沒有明確的旨意,這件事情就不好直接點破,蕭家三郎簡直是混賬,就這樣還想娶她女兒?等她回宮便要狠狠告蕭家一狀,為夕顏另擇好人家。

  蕭家老夫人:「胡鬧,此事雖說是蕭府內宅之事,但是你們兄弟倆在梅園打架成何體統,衝撞了貴妃娘娘的鳳儀,還不快跪下。」

  蕭璧和蕭宣老老實實地跪下。

  麗貴妃:「……」

  好一個蕭家,這是擺明了演一齣戲給她們看呢,拒婚拒的這樣囂張跋扈,是想反了不成?

  蕭宣:「既然貴妃娘娘鳳儀在此,祖母和大伯母、二伯母都在此,蕭宣鬥膽想請祖母做主,孫兒想娶秋家七娘。」

  此言一出,滿室震驚。

  蕭璧氣的險些蹦起來,怒道:「你今日才回府,初初見到七娘,何來情誼?你分明是見我心悅於她,故意和我搶人。」

  蕭宣不甘示弱道:「三哥,我對秋家七娘一見傾心,不然何以畫出美人圖,滿盛京都知曉,我隻畫山水,從不畫美人。」

  蕭璧暴跳起來:「你胡說八道,再敢提七娘,我非打的你滿地找牙。」

  宮人們驚慌失色:「保護貴妃娘娘……」

  眾人連忙去攔蕭璧,場面頓時又是一陣混亂。

  蕭宣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三哥呀,這麼多年了,依舊從不讓他失望,他隻是突發奇想畫了一幅美人圖,言語刺激了他一番,就能給他闖出這樣的禍事來。

  如此一來,蕭府和皇室聯姻一事怕是要被攪黃了,不然世家們豈不是要嘲笑公主選來選去,還是要選蕭家兒郎。至於三哥和秋家七娘一事,自然也黃了。

  他這也算是給自己解了圍,也給二哥解了圍。二哥回京以後,得謝他。

  至於秋家七娘,他隱隱可惜,此事一出,秋家七娘必不可能再留在府中,也不可能嫁給蕭府的任何一位郎君,沒準貴妃娘娘動怒,賜死也未可知。就算貴妃娘娘沒當初發怒,祖母和大伯母也不會放過秋家七娘,總要有人出來背鍋,平息皇室的怒火。

  總之那樣明艷仙姿的女娘,可惜了。

  日後的清明寒食,他一定會給秋娘子祭一壇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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