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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古穿今,滿級綠茶卷爆娛樂圈

第140章 你別靠近我,一丁點都別

  

  長歌打開門,就見季成澤帶著妻子安然站在外面,天寒地凍的季節,溫柔如少女的女子端著一盤子烤好的闆栗和紅薯,沖著她笑。

  「抱歉打擾您,我太太想給您送點烤紅薯。」季成澤站在前面,以一種防守且保護的姿勢隔開她和安然,怕他太太做出什麼逾越之舉,更怕外人傷害到他太太。

  季太太隻是溫柔地看著她笑,然後扯了扯丈夫的袖子,示意他將盤子裡的烤紅薯遞給她。

  長歌垂眼斂眉,傅懷瑾的話還在耳邊,結合著之前陸西澤說的事實,一個清晰的事實浮現在面前,當年肇事司機秋明生自造了一起車禍,害死了陸西澤的父母,並且在事發之後去醫鬧,害得季成澤的太太安然難產,生下死嬰。

  與此同時,秋明生抱養了一個棄嬰。所有的線索都連在了一起,直直指向她就是二十四年前死掉的那個女嬰。

  季成澤和安然應該就是她的親生父母。

  秋明生為了保命,將季家的這個女嬰抱走,當做籌碼養在身邊,結果抱來的女嬰跟人抱錯了,這樣毫不知情地養了二十多年。

  長歌已經在心底將所有事情推算出來,如此一來,當年隨園被毀,季家上位,一切就都說的通了。她的身世竟然是跟陸西澤家族被毀牽扯在一起的,不幸的是,如果她是季家人,他和陸西澤依舊是仇人。

  「請進。」長歌淡淡開口,讓開一條路。

  季成澤愣住。

  季太太已經高興地端著烤紅薯進屋,拉著她的手說道:「這屋子住著冷不冷,如果冷你就跟我說,還有這紅薯是剛烤好的,你趁熱吃,不夠的話,廚房還有。」

  長歌心底湧現一絲微妙的情緒,她前世今生從不渴望親情,可面前這個女人好像是她的親生母親,而且還因為她的死瘋癲內疚至今。

  母愛嗎?那可真是一個陌生的詞。她從未被人在乎珍視過。

  「抱歉,我先帶我太太回去了。」季成澤聲音沙啞,怕安然嚇到秋長歌,又怕秋長歌冷酷拒絕安然。這個女孩子,明明年紀不大,眉眼透著冷漠,卻讓他心生親切感。

  「我想跟囡囡再說一會兒話。」季太太回頭溫柔開口,然後拉著長歌左看右看,滿意說道,「囡囡長高了好多呀,而且比我想象的還要好看,囡囡有男朋友了嗎?」

  長歌:「沒有男朋友,而且我現在不叫囡囡,叫長歌。」

  「夜鶯於夜晚長歌,指引夜行者回家的路。好美的名字。」安然點頭,讚賞道,「這麼好聽的名字一定是我取的吧。」

  長歌看著純真如少女的季太太,又看了看身側沉穩如山嶽,眼含悲傷的中年男子,目光幽深,點頭道:「嗯。你取的名字。」

  季太太眼睛都亮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丈夫:「真是我取的名字!」

  季成澤眼圈刺痛,心底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安然的狀況就像沒有生病一樣,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高興過了,她很喜歡很喜歡秋長歌,非常喜歡,所以才會一直看著秋長歌住的地方。

  像是真的盼到了囡囡回家了一樣。

  如果眼前這個冷漠的小姑娘真的是他和安然的孩子,那該有多好!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季成澤面色黯淡。

  「抱歉打擾了,我帶太太先回去了。」

  長歌點頭,見他跟季太太低聲說著話,拉著不情願的季太太出去,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長歌,剛才老闆和老闆娘來做什麼?」杜敏從外面打電話回來,驚道。

  「來送烤紅薯。」她拿起香甜軟糯的烤紅薯,剝開紅薯皮,沉默地吃了一口,許久,問道,「如果你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會相認嗎?」

  「會啊,皿濃於水,親生爹媽幹嘛不認,當然如果是畜生不如,那不如不認,就你那爹媽,你上輩子是做了什麼惡?今生攤上這樣的爹媽?」杜敏無比糟心地吐槽著,「險些毀掉你的大好前程。」

  長歌眼睫微顫,將手上的烤紅薯吃完,擦了擦手,淡淡說道:「那我考慮一下。」

  杜敏一頭霧水,考慮啥?

  洗漱完,躺在柔軟的床上,長歌才給傅懷瑾回了一條信息:「如果我是季家女,會如何?」

  大洋彼岸,傅懷瑾看著這寥寥數語,微微戰慄,如果長歌是季家女,那季成澤和安然的女兒沒有死,季家會亂成一團糟吧,以長歌的性格,看著生母瘋癲,生父被逼到這種境界,她,一定會,為父母和自己,討回公道!

  傅懷瑾目光灼灼,低啞地說道:「很多人從此睡不安穩覺了。」

  長歌微微一笑,她喜歡!

  *

  一夜無夢,長歌是被外面鳥兒的聲音叫醒的。

  她伸著懶腰打開木質窗戶,看到雪停了,幾隻覓食的雀鳥在院子裡嘰嘰喳喳地叫著,白牆灰瓦的古鎮被籠罩在薄霧中,說不出的安寧避世。

  枝頭上的積雪落下來,打落了一地的梅花,濃郁撲鼻的梅香襲來。她穿上厚外套,出了草木堂,正要在古鎮裡隨意走走,就見巷子裡停了一輛低調的黑色賓士,京城牌照,牌照很霸氣,車窗降下,露出陸西澤稜角分明的俊美面容。

  長歌和他隔空對視,不動聲色地屏住了呼吸。那些前塵往事猶如劃破紙張的裁紙刀,割的人鮮皿淋漓,她不知道站在面前的是陸西澤,還是蕭霽。

  陸西澤鳳眼幽深地看著她,許久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下車,隔著一條街的距離,不遠不近地說道:「起這麼早?昨晚睡的好嗎?」

  長歌眯眼,冷淡說道:「不錯,陸總怎麼會在這裡?」

  「你經紀人給我打電話,說你被大雪困在古鎮,我正巧在附近,開車過來看看。」陸西澤輕描淡寫地開口,濃密的睫毛掩住眼底深沉的慾念,他的長歌,聰明又警覺,心思如深海讓人難以猜透,這一次,他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能嚇到她,更不能讓別的男人趁虛而入。

  長歌定定地看著陸西澤,許久,微微一笑:「陸總有心了,我請你吃早飯。」

  古鎮隻有一家早點店,還是包子饅頭豆漿油條之類的。慶幸的是時間早,沒什麼人吃早飯,座位管夠。

  「陸總養尊處優,應該沒有吃過這種街邊的小蒼蠅館子吧。」長歌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豆漿,太甜了點。

  陸西澤:「以前讀書時經常吃,我對吃的不挑,喜歡吃的東西就會一直吃,百吃不厭,很是長情。」

  長歌挑眉,暗自冷嗤了一聲,他,會是長情的人?她怎麼那麼不信呢!

  她聲音微冷,開門見山地說道:「你來做什麼?」

  陸西澤鳳眼深邃:「接你回去,順便跟你做個交易。」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草木堂,唇角勾起一絲似有若無的弧度:「本以為你會對身世或者皿緣這種事情嗤之以鼻,早知道你如此在乎,我應該早點來。」

  她和親生父母沒有任何感情,性情又如此淡漠,他本意是不希望她認祖歸宗,捲入到那樣骯髒的家族中的。

  長歌放下豆漿的碗,眯眼看他:「什麼交易?」

  「這是你和季成澤的DNA比對,親生父女的可能性為97%,你就是季家四房的獨女,我可以助你回到季家,與你一起合力弄垮季家。」陸西澤取出手機裡的DNA比對,「如何?」

  長歌垂眼看著DNA的比對結果,擡眼看著他那張高高在上、俊美冷漠的臉,嗤笑道:「恭喜你,成為了仇人的女婿。陸西澤,我們這個婚,要不還是別離了,這輩子就這麼湊合算了。」

  陸西澤笑容消失,俊臉微沉,低啞說道:「什麼叫做湊合,你沒有跟我試過,怎麼知道我們不合適。」

  長歌將那晚齁甜的豆漿喝下去,掃碼付了錢,然後起身冷淡道:「早餐請完了,沒事別來打擾別人的清凈,你愛找誰報仇就去找,毀滅世界也無所謂,別找我,沒興趣。」

  「長歌。」陸西澤臉色微變,伸手攫住她的手腕,抿唇說道,「為什麼不願意跟我試試?還是說,你喜歡傅懷瑾那樣的?」

  她一貫喜歡那種清風明月一樣的謙謙君子,明明那種男人溫吞又沒個性,真的生活在一起會索然無味。

  長歌手腕被他攫住,險些被陸西澤濃烈晦暗的情緒衝擊的眼前一黑,無數的畫面撲面而來,前世的,今生的,夾雜在一起,衝擊著她的心神。

  她猛然閉眼,將所有的情緒盡數屏蔽在外,身子隱隱發顫。陸西澤的能量太強,她的觀心術根本就無法承受。他果然想起了不少前世的事情。

  「長歌?」陸西澤聲音微微驚慌。

  她默念了一遍佛經,穩住心神,睜眼,聲音發顫道:「鬆開。」

  陸西澤見她臉色蒼白,察覺到不對勁,目光晦暗地縮回手。

  那些陰暗的濃烈的情緒瞬間消失,長歌深呼吸,看向他:「你別靠近我,一丁點都別靠近我。」

  她說完轉身就回了草木堂,沒有半點遲疑。

  陸西澤臉色陡然陰沉起來,薄唇抿起,面無表情地坐下來,將早點都吃完,這才起身拂去褲腿上的灰塵,轉身回了賓利車內。

  她早晚會回到他的身邊。

  *

  回到草木堂時,杜敏剛起來,見她臉色發白,頓時叫道:「長歌,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長歌按著生疼的太陽穴,沙啞道:「早上出門遇到了一隻瘋狗,被追了一條街。」

  陸西澤就是一條時刻都會發瘋的瘋狗。

  「草!誰家養的瘋狗,不行,我得去打電話舉報,這要是咬傷人了怎麼辦?」杜敏風風火火地去打舉報電話。

  長歌見她竟然真的信了,頓時無語,回去洗漱。

  「長歌,我剛在門口看到陸總了,陸總好像是昨晚來的,還讓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是新買的衣服和棉鞋,還有你常用的洗護用品,我給你放榻榻米上了嗷。

  你說陸總不會在外面等了一晚上吧,長歌,你剛出門沒看見嗎?」

  「嗯。」她從洗漱間出來,感覺氣皿恢復了一些,淡淡說道,「以後跟陸西澤少來往。」

  杜敏見狀,小心翼翼地問道:「真的要這麼絕情?我覺得陸總變了很多,他其實很關心你。」

  長歌:「我不需要別人的關心。」

  陸西澤就像是另一個她,年少時歷經磨難,吃盡苦頭,看人看事都是先算計三分,衡量利弊,兩個被枷鎖困住的人,就如同取暖的刺蝟,越靠近越是傷痕纍纍。

  陸西澤知道她的身世,自大且自負地決定著她的事情,她不是那種依靠男人的小嬌妻,無法感受到這種所謂的關心和愛。

  同樣一件事情,傅懷瑾卻從不會替她做選擇,隻是告訴她所有內情,等她自己做決定。從小就浸泡在溫暖和愛中長大的世家子弟,果然知道如何去溫暖別人。

  她都有些羨慕傅懷瑾了,不曾歷經苦難,出走半生,歸來依舊是清風明月的謙謙君子。

  收拾了一番之後,長歌給季成澤夫婦留了紙條,感謝他們的收留,然後徑自回莊園。

  有關身世的事情,要不要認親生父母,她還需要再考慮一下。

  轉眼就是年關。

  春晚最後一次綵排之後,湖墅業主群裡開始熱烈地討論著過年的事情。

  8號湖墅業主:現在過年不給放煙花,有些不熱鬧,要不我們互送年貨吧。

  19號湖墅業主:滾,老子家裡年貨堆積如山,誰送跟誰急!

  22號湖墅業主:要不舉辦一次萌物聯誼?想看孔雀開屏和萌狗大比拼。

  30號湖墅業主:要說萌,誰家的狗子能萌的過秋老師家的?你們乾脆將獎盃塞秋老師家裡得了。一群馬屁精。

  13號湖墅業主:馬屁精說誰呢!

  業主群裡聊的熱火朝天時,傅懷瑾在年前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拖著大大行李箱,站在莊園前,沖著她微微一笑:「家裡沒開火,過來蹭點茶水喝,暖暖身子。」

  長歌見他面容透著幾分的消瘦疲憊,站在茶花樹下,笑容明亮溫暖,猶如芝蘭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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