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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一無所知的對手

  

  海上暴風雨很快來臨。海神號發布了暴風雨預警,所有的遊客都返回到了船艙內。

  天空黑沉沉,瞬間從白天到了黑夜,暴雨掀起巨大的風浪,整個船身開始搖擺傾斜。

  秋慕白臉色陰沉地聽著彙報。

  「陸總,海上風浪達到了10米以上,1分鐘之後開始撞擊海神號。」

  「撞擊倒計時59,58……」

  秋慕白冷冷說道:「我聽得到預警,通知整個遊輪,做好防衝撞準備。海神號是全世界最堅固的遊輪,這點風浪根本就不算什麼。」

  船長臉色凝重,如果海神號面對的是槍林彈雨和導彈襲擊,他們確實不用擔心,但是海神號面對的是恐怖的大自然,誰也不知道這一帶海域的情況,也不知道暴風雨會不會引起海嘯,隻能期待暴風雨很快就過去。

  「各位遊客,這裡是船長播報,海神號即將迎來10米風浪撞擊,請所有人抓緊身邊的堅固物,做好防撞擊準備。」

  船長播報響徹遊輪各個角落。

  船上眾人本就人心惶惶,此刻驚慌失措地尋找身邊的堅固物,很快第一波撞擊抵達,船身受到巨大衝撞。

  金碧輝煌的大廳瞬間陷入一片黑暗,眾人發出尖叫聲。好在很快電力系統恢復,第一波撞擊有驚無險地過去。

  就在海神號陷入黑暗,全船尖叫的瞬間,長歌避開監控,進入了頂層的VIP客房。

  燈光恢復。

  客房內,安東尼奧看著出現在客房內的秋長歌,無視船身的巨大顛簸,開了一瓶紅酒,微笑道:「秋小姐,歡迎。」

  不愧是傅看上的女人,竟然選擇這種危機時刻,完美避開監控,與他接頭。

  他原本還在愁著要不要暴露自己,試探她的身份,結果她已經來了。

  長歌開門見山地說道:「你是黑市的創始人之一?」

  安東尼奧乾脆利落地點頭:「沒錯,你果然看得懂緊急聯絡標記。」

  「傅懷瑾跟我說過。」

  安東尼奧聽她提到傅懷瑾的名字,心底的大石終於落下,這世上知道傅懷瑾是國際黑市創始人身份的人不超過五個手指。

  他的身份還沒有完全暴露。

  長歌:「我的時間不多,你能聯繫上傅懷瑾嗎?或者跟外界聯繫?」

  安東尼奧搖頭:「海神號上有信號屏蔽器,除了陸先生,沒有人能跟外界聯繫,秋小姐,我建議你直接從陸先生身上下手,你應該是整艘輪船上最容易接近他的人。」

  秋長歌在他們小圈子裡可是鼎鼎大名,畢竟傅當初為了她大動幹戈,不僅回歸黑市,啟動了數年沒有用的創始人賬號,而且動用了無數的人脈,連路易斯公爵都調遣了。

  傅從不輕易動用這些人脈關係。

  此次他不過是玩票性地來參加海神號的聖經之約,結果意外地發現了秋長歌也在船上,在見到那樣精彩的一幕之後,知道她並非自願上海神號,這才自曝身份。

  長歌垂眼:「陸西澤不好接近。」

  如果是陸西澤本尊,她有一百種法子接近他,跟外界聯繫,但是此刻的陸西澤身體裡是那位戰功赫赫的高祖陛下,秋慕白對她可不會手下留情。

  她甚至從這位高祖陛下的眼神裡看到了厭惡。

  安東尼奧攤了攤手說道:「那就沒辦法了,要不我們等傅找到我們?」

  長歌眸光微亮:「你有辦法?」

  安東尼奧微笑:「沒辦法,我隻是堅信傅對你的感情,他一定能找到我們,他可是在戰亂國家都暢通無阻的傅懷瑾!」

  他隻是對傅懷瑾有信心。

  長歌眸光微深:「給我海神號的平面圖。」

  陸西澤是七天前發出的邀請,海神號就算從未出現在世人的面前,但是安東尼奧是黑市的創始人之一,他上船之前一定能拿到海神號的信息。

  安東尼奧眼底閃過一絲讚賞,笑眯眯地從西裝的口袋裡取出一份事先畫好的地圖:「閱後即焚。」

  長歌接過一看,瞳孔微縮。

  隻見這份地圖上不僅畫出了海神號的平面圖,並且後續還標出了船上的武力部署,應該是安東尼奧上船之後親自摸的情況。

  長歌將地圖熟記,然後當著他的面燒掉,地圖化為飛灰落在煙灰缸裡,與此同時,船長播報的聲音響徹整座遊輪。

  「各位遊客,這裡是船長播報,海神號即將迎來第二波巨浪撞擊,請大家做好防衝撞準備……」

  巨大的海浪襲來,船身劇烈地晃動,船上的電力系統受到衝擊,燈光暗下去、信號紊亂的同時,長歌已經離開了安東尼奧的房間,沿著走廊進入了金碧輝煌的大廳。

  大廳內一片混亂,即使有船長播報,但是依舊有不少客人在混亂中受了傷。

  文理帶著雇傭兵小分隊正在四處找她,看到她的瞬間,鬆了一口氣,焦急地說道:「秋小姐,這裡危險,請隨我去船長指揮室,陸總在那邊等您。」

  長歌看著混亂的大廳,果然在大自然面前,人類渺小的不堪一擊。

  「文助理,現在是什麼情況?」

  文理一邊引著她去指揮室,一邊快速地說道:「海上暴風雨引起了巨浪,正在劇烈撞擊遊輪,秋小姐放心,海神號是世界上最堅固的遊輪,二輪撞擊之後,這片海域就會平靜下來。必要的時候,陸總會下令,海神號潛入海底。」

  隻是這樣必然暴露海神號的真正實力。

  長歌點頭,果然二輪撞擊之後,船身晃動減輕了不少。

  「文助理,船上不少客人都受了傷,你們不請醫護人員處理一下嗎?」長歌指向大廳裡受傷的客人,雖然沒有重傷,但是多多少少都有輕傷。

  場面越是混亂,對她越是有利。

  文理看了一眼亂鬨哄的大廳,低聲吩咐著身邊的管家:「讓醫護人員給受傷的客人包紮傷口。統計受傷人數和船體損壞情況。」

  「文助理,船上的醫護人員不夠。」

  「我記得有兩個外來的醫生?讓他們過來幫忙。」

  「是。」

  文理說完,回頭看去,隻見剛才還在的秋長歌已經不知所蹤,他眉頭皺了皺,不知為何有些心神不寧起來。

  陸總回國之後,大仇得報,照理說不再需要開啟聖經之約,但是今年突然緊急開啟,而且還動用了海神號這個殺手鐧,言行舉止都跟之前大不相同,尤其他對秋長歌的態度也很是古怪。

  想起秋長歌之前說的話,文理心裡起了一絲波瀾,轉身去指揮室復命。

  *

  「你們兩出來,隨我去大廳救治受傷的客人。」

  負一層客房內,傅懷瑾和宋星河對視一眼,隨著雇傭兵出去,進入混亂的大廳。

  「你救治傷患,我去找長歌。」宋星河用眼神示意著,唇角勾起一道得意的弧度,畢竟他不是真醫生,要是給這些人包紮傷口會直接暴露,所以傅懷瑾留下來,他趁亂去找人。

  傅懷瑾:「……」

  他幾不可查地點了點頭,開始給受傷的遊客包紮傷口,順便確認這些人的身份。

  頂層尊享VIP套房內。

  長歌暢通無阻地進入了陸西澤的套房,海神號一片混亂,走廊裡的安保人員見是她,也不敢攔。

  套房內纖塵不染,乾淨整潔的像是沒有人居住一般。

  長歌掃視一圈,找到了陸西澤的電腦打開,發現需要生物解鎖,計算機簡直是她的命門,她對此一竅不通。

  除了電腦,屋內沒有任何的通訊設備。

  「在找手機嗎?」低沉性感的聲音響起,秋慕白站在門口,鳳眼幽暗地開口,「聯繫你小男友?」

  長歌見他動作如此之快,瞬間明白套間內安裝了監控,頓時大大方方地坐下來,冷淡說道:「你綁架我已經超過了48小時,可以立案了。」

  秋慕白站在房門邊,雙手優雅地插在口袋裡,微笑道:「可惜的是,我們現在正在公海上,已經離開了國內,我們要去的地方可沒有引渡條例。」

  秋長歌:「你現在所做的一切,以後都得靠陸西澤善後,高祖陛下,我們都是輪迴裡的人,應該明白因果二字,為此你應該也會付出代價吧。」

  高祖降臨在陸西澤身上,必是跟他有淵源,她想不通,相隔幾百年的兩個人,有沒有皿緣關係,能有什麼因果淵源。

  秋慕白臉上的笑容消失,眉眼陡然陰鷙起來:「代價?朕早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不過你既然問了,那少不得要驗證一番了。」

  長歌見他眼底都是殺意,頓時警覺起來,一股異香飄過,她渾身一軟,已經跌坐在座椅上。

  「這間套房內,秘香無處不在,你碰的電腦,桌椅都沾染了異香,尋常人隻要敢進來,不足三秒就會倒下。」

  秋慕白走進來,俯下身子,鳳眼幽深地說道:「我身上也都是秘香的味道,你知道常年聞秘香是什麼下場嗎?此香又叫幽冥香,透過它能看到死去的人和事,能一層層地陷入夢境永不清醒。

  朕這些年都是靠它而活。所以,你到底是誰?」

  修長的指腹掐上她的脖子,秋慕白眼底都是冰冷的殺意。

  長歌渾身一震,被他掐的險些窒息,眼皮沉重下來,似要陷入重重的夢境。

  不能睡,不能入夢,不能讓他發現自己最大的秘密。

  她用最後一絲力氣咬破舌尖,嘗到了鐵鏽般的腥味,意識清醒了一分。

  「你是誰?你看到了什麼?」秋慕白的聲音似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

  她閉眼,喃喃說道:「我不知道,有一座山林,裡面有月牙一樣漂亮的湖泊……我在山裡摘野果……」

  秋慕白臉色驟變,有些不敢置信地捏緊她的肩膀,似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嘶啞的聲音:「明歌?」

  長歌身子幾不可查地一顫,最後一絲意識消失,陷入沉沉的黑暗中。

  原來,他想找的人真的是明歌。明歌就是道門師祖,那位沒有在史書裡留下隻言片語,隻活在隱秘的帝王秘史裡的女修士。

  夢境裡,她分明是明媚少女的模樣,為何後來走上了那樣清冷的修道之路?

  不過,她已經知道了高祖陛下最大的弱點。

  *

  大廳內,傅懷瑾給輕傷的客人包紮完傷口,毫無意外地在其中發現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傅,傅先生?」

  被他包紮傷口的銀面具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結巴問道:「您,也是被邀請的客人?」

  傅懷瑾眼眸微深,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您的面具呢?該不會是在混亂中掉了吧?」

  「您是金面具嗎?抱歉,我懂規矩,我什麼都不問,謝謝傅醫生,手好像還有些疼。」

  傅懷瑾:「隻是皮外傷,已經給你上過葯了,我去看下一個病患。」

  「您小心,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傅懷瑾點頭,繼續看下一個病患,如此一圈下來,竟然沒有任何人點破他的身份。

  有種荒誕的古怪。

  很快,宋星河混在人群裡回來,他垂眼低聲問道:「沒找到?」

  真是廢物。

  宋星河臉色鐵青:「就差陸西澤的套房沒找了,長歌肯定在裡面。」

  傅懷瑾手中動作一僵,菲薄的唇抿起,眼底陡然生出幾分的殺意。

  「別衝動,現在的陸西澤有些不對勁。」

  傅懷瑾眯眼,看向他。

  「我遠遠跟他打了一個照面,他有些古怪。」宋星河欲言又止,他和陸西澤是數百年的恩怨,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隻需要一個照面就能察覺出異常。

  他不是陸西澤,陸西澤不會給他敬畏的感覺,更像是一個極為可怕的存在。

  「什麼意思?」

  「我剛才不小心撞見陸西澤的助理,他清清楚楚看到我了,但是沒有點破我的身份。」宋星河看向混亂的大廳,眼神危險了幾分,「傅醫生,你覺得大廳內有沒有監控?

  就算那些雇傭兵不認識我們,但是你可不是一般的小人物,你的名字和照片應該早就錄入各國的系統,各國政要應該都認識你,但是我們進來到現在,都沒有人點破我們的身份?

  你以為是什麼原因?」

  傅懷瑾瞳孔一縮,有人在給他們打掩護嗎?

  其實跟宋星河進來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暴露的準備,畢竟暴風雨一過,他準備的驚喜很快就要抵達了。

  他需要做的就是拖時間。

  「是文理。」宋星河壓低聲音,「他對陸西澤忠心耿耿,絕無背叛的可能,結合我的所見和危機直覺,隻有一個可能,陸西澤有問題,而他的金牌助理一定是第一個發現的人。」

  所以這才能解釋,為何他和傅懷瑾混上海神號,文理無動於衷。

  傅懷瑾握緊五指,低啞說道:「看來,有些麻煩了。」

  一個一無所知的對手,真的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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