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沒眼看
秋長歌和傅懷瑾官宣,直接引發了內娛地震,各平台話題數斷層式領先。
網友們的態度全都是祝福。
衡音窩在超大客廳裡,一邊看著落地窗外的雪景,一邊津津有味地在線吃瓜,時至今日,她終於可以放出自己1008個磕糖小號啦。
她可是姐姐和傅哥的頭號CP粉。
澤越回來時,就見她抱著狗子坐在沙發上笑的如同傻子,珍珠在旁邊懶洋洋地打著盹,壁爐裡的火滋滋地燃燒著,帶來一股熱氣,驅散著外面的冰寒。
他脫下外套,站在門廳處,靜靜地看著一人和貓狗,內心溫暖安逸。
衡音聽到動靜,丟下手機和狗子,興奮地跑過來,雙眼亮晶晶地看他:「你回來啦,外面冷不冷,快來烤烤火。」
澤越:「有些冷。」
衡音笑盈盈地拉住他,用小手暖著他的大手:「給你暖一暖。」
澤越勾唇微微上揚:「你在看什麼,那麼高興?」
衡音:「姐姐和傅哥官宣了,全平台都崩了,我在吃瓜呀。」
她眼睛笑彎彎的:「傅哥真是守的雲開見月明,當年一開始我其實磕的是姐姐和前夫哥。可能是霸總小說看多了,沒有想到傅哥靠著滴水穿石的毅力,打動了長歌姐。」
「前夫哥?」澤越挑眉,前世那個瘋批帝王的轉世善念?他之前的圈子和國內的圈子之間有深深的壁壘,所以是一點都沒有聽說有關陸西澤的事情。
回國後,陸西澤的故事已經落幕,所以他隻是從宋星河那裡聽到了隻言片語,其他的半點不知。
「他很不錯?」
衡音:「他和姐姐的故事說起來得說三天三夜。」
對了,前夫哥長啥樣來著?
她絞盡腦汁地想,記憶依舊模糊,明明以前經常見面,但是就是記不起來他的長相,就連名字都要想很久才想起來。
奇怪!
衡音納悶地撓著腦袋,她才二十齣頭,不會就老年癡獃了吧。
她捶著自己的腦袋。
澤越微驚,伸手攔住她:「好端端地打自己做什麼?」
衡音齜牙笑:「就是腦子好像生鏽了,想不起陸哥長什麼樣子,我記得他超級俊美的,當時和姐姐be,我還可惜了很久呢。
為什麼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不能嫁二夫呢?」
澤越彈著她的腦門:「一夫一妻挺好的,若是嫁二夫,一山不容二虎,必死一個。」
這小腦袋整天都在瞎想什麼呢。
這倆前世是師兄弟,後來是情敵,再後來是死敵。高祖陛下的模樣,他至死都記得,所以這一世他一點都不同情陸西澤。
隻能說各有緣法。
衡音將滿腦子的疑惑拋之腦後,想到:「也是,傅哥和陸哥都是表面端方君子,兩虎相爭,必死一個。現在這樣就挺好的。我剛隻是奇怪,全網都祝福,陸哥怎麼都沒祝福一下,該不會是躲在哪裡偷偷哭吧。」
她嘿嘿地笑。
澤越握住她的小手:「別想了,晚上想吃什麼?」
「隨便。」她答的響亮,搖著他的手說道,「對了,我今天給外婆打電話了,外婆說阿姨隻請了幾天假,明天就要回去了,她和外公留下來繼續住一段時間,我們要不要把他們接過來呀?」
澤越:「不用,我問過阿婆了,說國內的酒店住的很舒服,出行方便,他們倆呀,現在樂不思蜀,每日都要出門聽戲喝茶,還去相親角溜達,說給宋星河介紹對象呢。跟我們住一起,會影響他們的自由發揮。」
澤越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給宋星河介紹對象?真不知道老爺子是怎麼想的。
衡音笑的花枝亂顫:「不會吧,宋哥知道豈不是要感動死?」
不是,太好笑了,現在是個人都開始為宋星河著急!這該死的催婚文化!
澤越淡淡說道:「應該是驚嚇大於感動吧。」
宋星河這樣的,還真的挺難找對象的。要麼一輩子孤家寡人,要麼找個門當戶對的傳宗接代,但是宋星河那樣高傲的一個人,可能會選擇前者。
他很慶幸,自己早早就有了相伴一生的家人。
澤越繫上圍裙,開始做飯,決定晚上做他最擅長的西餐,這樣不僅快還能換個口味,最近吃中餐吃的太多了。
衡音抱著小狗子,笑盈盈地擼狗子,然後看他做飯,當一個合格的花瓶兼嬌客。
澤越見她托著下巴在一邊目不轉的地看著他,被她看的隱隱有些上頭,啞聲道:「阿音,你可以去客廳坐著等,廚房有油煙味。」
衡音:「煎牛排油煙很少的,我喜歡看你。」
她甜甜地笑,他長的帥,稜角分明,喉結性感,兇肌線條漂亮,看的賞心悅目,自己的男朋友,看看怎麼了?她還沒動手動腳呢。
這幾天曦姐和季茹茹一直問她進展如何,嗐,她都不好意思說,進展為0,反正她也習慣了這樣清湯寡水的日子,覺得清粥小菜也挺好,要是突然大魚大肉,她心裡可能還會有落差感。
這樣禁慾沉默、沉穩可靠的澤教授才是她心目中最喜歡的模樣嘛,她好像越來越喜歡他了。
澤越脖子微紅,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年輕小姑娘的甜言蜜語,果然如鴆酒,讓人慾罷不能。他想問她,這樣的話跟多少人說過,但是還是沉默了,怕她說出更多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來。
最近她在夢裡說夢話,都問她為什麼不親她抱他,他屬實無法回答。
總不能告訴她,怕她日後後悔吧?他不想做一個卑劣的人,隻是想時間再長點,她的喜歡再多點,等到她的喜歡多到能原諒前世的苦,他才敢想以後,才敢放肆地親她,和她做生死不離的夫妻。
澤越:「阿音,你去拿瓶紅酒,選你喜歡的口感就好。今日雪下的很美,又是秋老師和傅醫生的結婚紀念日,小酌一杯應該是可以的。」
衡音興奮地站起來:「好嘟,那我們就喝宋哥送的那瓶吧,然後一起努力幫他介紹對象。」
宋哥送的那瓶肯定最貴,要喝就喝最貴的。當然啦,她也喝不出差別來,要的就是一個氛圍感,她和澤教授一起度過的第一個雪日,怎麼也應該有儀式感。
澤越見她帶著小狗子興沖沖地去找紅酒,滿滿的青春活力,不知不覺
微微一笑,或許宋星河也該去談一場戀愛了,不然外表斯文俊雅,猶如美玉,內裡卻如枯木一般腐朽,有些可憐了。
戀愛使人年輕,愛人和被愛都是如此。
衡音找到宋星河送的那瓶紅酒,然後點上香薰蠟燭,擺了一長條的鮮花,然後興奮地拍了拍照片,發到小群裡。
衡音:嘻嘻,今晚和澤教授燭光晚餐,慶祝今冬的初雪日,喝宋哥送的紅酒,感謝大佬贊助@宋星河。照片.jpg。
宋星河:……
虐狗還艾特他?從今天開始,他討厭初雪日。
喬曦:笑死,宋哥說,莫挨老子。
秦陽:哥哥別哭,我陪你一起心碎,主打一個陪伴。
衡音:你一刀,我一刀,明天宋哥就出道,嘻嘻。哥哥,要我幫你介紹對象嗎?
宋星河:?
宋星河:上次我聽阿姨說,你從小到大收到的情書,全都珍藏在櫃子裡,還偷偷寫暗戀日記……
衡音:嚶,哥哥我錯了,求你快撤回吧,求求了。磕頭.jpg。
衡音哭唧唧,娘哎,宋哥簡直是男女老少通殺,她媽都架不住他的魅力,竟然說了那麼多她的黑歷史,要是被澤教授知道,嗚嗚嗚……
宋星河:呵。
小樣,跟他鬥?這丫頭片子還敢嘲笑他單身狗沒對象?還要給他介紹對象?他想談,能談十個,隻是內心猶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罷了。
她該慶幸,澤越覺醒了前世的記憶,對她有了前世的濾鏡,不然十個衡小音也追不到一個澤越。
他現在,就,老僧入定,萬念皆空。是了,誰人能像他這般,登上九五至尊的位置,又從高處跌入泥潭,成為亡國之君,病死孤山?眼見著喜歡的女娘嫁給他人,這一生最大的執念和遺憾都沒有了,往後餘生,也就這樣吧。
宋星河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追求什麼,隻能為萬民請命,做一個清廉的發言人罷了。
宋星河:已撤回。
衡音:大恩不言謝,謝哥哥救我狗命!(づ ̄3 ̄)づ╭?~
喬曦:衡小音,瞧你那點出息。
秦陽:沒眼看!
宋星河:呵,一臉嫌棄!
衡音:嚶,等你們真的愛上一個人就知道了。
眾人:?
哦草,他們被狠狠戳了一刀!以後她還是改名叫衡小刀算了,刀刀割肉。他們都這把年紀了,愛情早就消失在青春年少時了,誰TM的還能愛上人呀?真當人人都是傅懷瑾那種千年不開花的鐵樹?
喬曦:@秋長歌,老婆你看啊!跺腳中.jpg。
傅懷瑾:咳咳,我老婆謝謝。
宋星河:秀恩愛,死的快,呵。
傅懷瑾:……
要不還是給宋星河介紹個對象吧,不然這麼多的精力沒處消耗啊,天天在群裡跟衡小音鬥嘴,然後找人評理,哎,真的沒眼看。
「給宋星河介紹對象?」長歌慢悠悠地問道,「你身邊有合適的人選嗎?」
傅懷瑾搖頭,他身邊還真的沒合適的,這些年在他眼裡,人類分為秋長歌和其他人,不分男女的,哦,身邊還有一隻狗妹妹——小毛球。
秋長歌微微笑道:「那不就成了?你管他的事情,小心他給你穿小鞋。」
宋星河心眼小的很,但是她覺得,男人心眼都小,傅懷瑾在感情上心眼也跟針一樣小,從來不提某人的名字,也不讓別人提。
長歌想到陸西澤,不知為何眉尖輕輕皺起來,心裡蒙上了一層淺淺的陰霾。她似乎很久都沒有想起這個人,也沒有聽到有關他的信息,記憶裡有關他的一切,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漸漸模糊起來。
好似那人隻是史書裡的一個名字,是這個世界無關緊要的一個npc,終有一日會徹底地消失。
消失!
長歌摩挲著著指腹,想要起卦。
傅懷瑾見她神情嚴肅,驚道:「怎麼了?宋星河不能找對象?還是他的命格有什麼問題?」
長歌搖頭:「不是,我之前給宋星河起過卦,他的卦象發生了改變,現在已經無從窺探了。」
原本宋星河是這個世界的男主,是天道寵兒,他的官配是白蓮花女主秋清瑩,但是由於她的出現,改變了劇本,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由於她奪回了女主光環,自己寫了新的劇本,覆蓋了原本的劇情,連帶著世界脈絡都發生了變化,原本的隱藏劇本成為主線,三十而逝的傅懷瑾擁有男主光環,男主宋星河淪為重要的男配,失去了命定的姻緣……
所以宋星河在這一世應該是沒有姻緣線的,那麼陸西澤呢?長歌總覺得冥冥中有什麼東西被她忽視了。
傅懷瑾聞言笑道:「嚇我一跳,還以為宋星河是天煞孤星的命,若是他不結婚生子,徐家豈不是要從旁支裡過繼子弟繼承家業?
如今這時代,各家族都子嗣艱難吶。」
他和長歌已經不準備要孩子了,宋星河要是也不結婚生子,可不是子嗣艱難嗎?
長歌微笑道:「這事也說不準的,端看他自己願不願意。」
宋星河的命盤也跳出了原本既定的道路,所以他的路充滿了變數,一切都看他自己的選擇。
傅懷瑾攬住她的腰,低低笑道:「我就那麼隨口一說,如今你我,衡音和澤越都可以說找到了命定的一半,唯有大舅哥還單著,瞧著孤苦伶仃的。少不得要為他操點心,不過我看他好像很抵觸,這事也隻能隨緣。
好了,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們還是關注自身吧。」
衡音和澤越都在門前捏起了小雪人,傅懷瑾想了想,晚上和長歌帶小毛球去拍雪景照片吧,留下珍貴的回憶。
長歌點頭,將心底那一絲的陰霾撇去,諸事順其自然,合乎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