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8章啟軒番外（56）

　　塗氏病逝，玉熙心情很低落。年歲越大，越不經不起死別。

　　雲擎提出去外面看看。去外面走走，玉熙的心情應該會好一些的。

　　玉熙點頭道：「好久沒出門，是該出去轉轉了。」

　　想了下，玉熙道：「一直聽說香山很美，我們去香山走走。」這香山，是因為最高峰鐘乳石其形似香爐，所以被人命名為香山。玉熙來京城這麼多年，隻去過一次。

　　雲擎笑著說道：「香山要秋末去才好看呢！」香山有大片的楓樹，到了秋末楓葉全都紅了。這個時候，跟一片火海似的，特別美麗。

　　「現在去，那裡也很美。」春末有春末的美，夏末有夏末的美。而她這次主要是去善心，也不是真要去看什麼景緻。

　　啟軒有些懵，問道：「那該送什麼？」

　　玉熙抿著嘴笑。

　　老兩口要去香山遊玩幾天，這事自然是要告訴啟浩的。

　　竇姨娘笑著道：「阿朵抱著尼提說若他不娶，她就嫁去鎮上。」

　　古九掃了他一眼，說道：「要不然，你以為他為何特意跑來告訴你這事？總不會貪圖你這一份禮了。」除非尼提不想要命了，否則在看到他殺人跟殺雞一樣，哪還敢再打竇姨娘

　　啟軒嗯了一聲道：「我想送他一份厚禮。古九叔，你覺得該送什麼好？」

　　啟軒笑著道：「等我下次去縣城，再給你買過更好的料子。」

　　「先生三十九歲了？先生，你沒跟我開玩笑吧？」尼提今年二十七歲，而他一直也以為啟軒是跟他差不多的年歲的。如今聽到這話，可想而知他有多震驚了。

　　到了四月中旬，尼提找著啟軒說了一件事：「下個月初六是我成親的日子，希望先生你到時候能來參加。」

　　古九看到啟軒，笑著道：「你知道尼提為何特意跑來告訴你他要成親的事嗎？」

　　竇姨娘有些不願意，這布料她也很喜歡，還想著等忙完地裡的活做兩件衣裳。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所以啟軒覺得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啟軒忙道：「好事成雙，再加上那匹秋香色的布料一起送吧！」

　　啟佑拿著這幅畫跑進皇宮，顛顛地給啟浩報喜去了。

　　尼提哦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呀！」他以為啟軒跟他一樣是繼娶的，壓根就沒想到竇姨娘隻是個妾。

　　尼古的娘就是比較節儉也有些偏心小兒子，但卻從沒磨搓過依佳。可鎮上的人受了儒家文化的影響，有的男人也會納妾。像尼古的堂妹夫的小叔子，就納了妾。

　　啟軒有些奇怪：「難道還有什麼說法？」

　　「好。」

　　說完他看了落款，還真是七香居士。啟佑又驚又喜：「三哥的畫藝竟然這麼高了？」以前他也看過啟軒畫過貓啊蝴蝶，沒見畫得這麼好呀！

　　尼提的婚禮過後沒多久，啟軒就接到了玉熙跟啟佑的回信。

　　玉熙沒接這話，而是說道：「你該去當差了。」

　　等將人送走了以後，啟軒將這事告訴了竇姨娘：「你去問下尼古媳婦，看看到時候要送什麼禮？」在家裡交際往來這些都是王妃，他根本就沒管過。

　　「誰家的姑娘？」

　　玉熙笑著說道：「不能耽擱孩子們的學業，我們兩人去就可以了。」

　　「三十九？」

　　一直到做飯的時間，竇姨娘才回來。回來時，竇姨娘臉上滿是笑容。

　　竇姨娘輕笑道：「你上次買了四匹布，其中有一匹還是紅色的。要不，我們就送了那匹紅色的布給他們。」這可都是細布，一匹要二兩銀子。送這布當禮金，算是重禮。

　　啟軒笑道：「騙你做什麼。我長子都定親，明年就成親了。」

　　啟佑聽到這話，立即問道：「娘，你準備讓三哥回來了？什麼時候能到京。」

　　香山離京城也就幾十路的遠，啟浩自然不會反對了。不過，他提出讓兩位皇子陪著兩人一起去。

　　竇姨娘笑眯眯地說道：「當家的，依佳說尼提開始不願娶阿朵的。尼提說他大阿朵太多又娶過妻，配不上阿朵。你知道後來尼提為什麼會答應娶阿朵嗎？」

　　啟軒聽到這話笑道：「也是尼提喜歡她，不然管她嫁去鎮上還是縣裡。」隻有在乎，才會害怕她過得不好。

　　玉熙看了一眼搖頭道：「還是欠缺一份火候。」玉熙去年研究一年諸多的大畫師的畫作，看這幅畫就覺得有些差些什麼。具體的，說不出來。

　　竇姨娘忙問道：「那太後可有說讓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雲擎都看不下去了：「這麼大個人，就不能好好說話。」都快四十歲的人還撒嬌，真真的受不了。

　　「你要成親了？」這事，都沒聽尼古說起過。

　　玉熙讓餘盛將畫攤開，入眼的就是一隻兇猛的大老虎。

　　隨著信件的，還有一副畫。。

　　「等他回來，你自己問他好了。」

　　「艾華已經七歲了，我膝下還空虛著呢！」他這麼大年歲，再不娶妻以後想娶可能就娶不上了。

　　阿加村都是一夫一妻，男子沒有三妻四妾的。所以啟軒就含糊地說道：「我跟巧娘的孩子也有三歲了。」

　　「勞民傷財。」說完，玉熙指著這幅畫笑著說道：「這老虎是啟軒畫的，你覺得怎麼樣。」

　　尼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尼卡的妹妹，她比我小了十歲。」是阿朵自己說要嫁給尼提的，他家人也不反對。尼提開始也不願意，覺得阿朵太小了。不過後來，他還是同意了這門親事。

　　啟軒看到他這樣，忍不住好笑道：「這有什麼，巧娘比我小了十九歲呢！」相差個十來歲，不是問題。

　　啟佑聽到這話，問道：「娘，你是不是將三哥關起來讓他一心作畫呀？」

　　果然，雲擎跟玉熙沒同意讓啟佑跟著。玉熙說道：「你好好當差，別總三天曬網兩天打漁的。」這孩子也不知道像誰，當差一點都不積極。

　　啟軒立即轉移了話題：「等你成親這一日，我肯定參加。」

　　玉熙搖頭道：「信就不用看了。不過你可以寫信給他，我等會讓人帶去給他。」

　　啟佑盯著那信，說道：「娘，你將這信給我看看唄……」必須看過信，他才能真正放心。

　　尼提聽到這話，不由問道：「先生今年多少歲？」

　　啟軒如今腦海之中全都是畫，早將這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個問你媳婦，我不知道。」人情往來這個也問他，他又不是軒王府的管家。

　　玉熙先看了信，看完信見啟佑眼巴巴地看著她，當即好笑道：「阿軒一切都好，你不用為他擔心。」

　　啟佑寫完信出來，就看到這幅畫：「娘，你們什麼時候對老虎感興趣了？要喜歡，我給你們送一隻活的來。」畫上的老虎是死物的，不好玩。活的，才有意思。

　　他這段時間一心都在畫藝上，就是練功都是在自家院子裡。尼古已經大半個月沒見他了，怎麼可能有機會跟他說這事。

　　啟佑知道以後，跑去跟啟浩告假，說要陪著玉熙跟雲擎去香山。

　　啟軒問道：「說什麼了？大半天的不回來？」他就納悶了，為何這女人湊一塊就有那麼多的話說呢！

　　這話就不對味了：「嫁去鎮上不好嗎？」阿加村交通不便，物資太匱乏了，有錢也買不到東西。鎮上雖然也比較落後，但比阿加村強多了。

　　三人正說著話，餘盛在外說道：「太上皇、太後，古九派人送來了信。」

　　竇姨娘很是驚訝，放下手裡的事就去了尼古家問這事了。

　　「說得也是。」說完這話，竇姨娘道：「依佳嫂子說阿加村的習俗，成親時除了至親好友，一般關係送禮沒要求。」

　　古九好笑道：「你該不會將一年之約給忘記了吧？」去年四月中旬，兩人定下一年後決鬥。而現在，正好滿了一年。

　　啟佑萬分驚訝：「娘，你是說這老虎是三哥畫的？」

　　「既要娶妻之前的約定就自動作廢了，否則置新娘子於何地？」

　　「今年不行，等明年吧！旪哥兒的婚禮，他是要回來參加的。」

　　啟浩笑眯眯地說道：「隻要爹娘同意，我是沒意見。」想偷懶，門都沒有。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雲擎見了這幅畫，立即讚歎道：「這老虎畫得好。」

　　看完信啟軒高興極了，朝著竇姨娘說道：「巧娘，我娘讓我們咱這呆到秋末，今年冬天去縣城過冬。」現在五月了，再呆五六個月就可以搬到縣城去了。

　　竇姨娘道：「阿加村的女人在家都是說一不二的，你覺得這樣的性子嫁去鎮上會過得好嗎？」

　　啟軒大喜過望，趕緊跑到旁邊的書房去寫信了。

　　三哥離開京城一年多了，這麼長時間都沒能聯繫，啟佑一直掛著心。

　　尼提聽到這話覺得不對：「你、你長子都快要成親了，那巧娘……」巧娘也才二十齣頭，哪能生出那麼大的兒子。

　　啟佑覺得自己好冤：「娘，我天天忙得跟個陀螺似的，你還這樣說我。娘，你一點都不心疼我。」

　　啟軒搖頭，說道：「沒有。不過想來，明年應該能回去吧！」隻要他的畫有所成，他娘肯定會讓他回去的。所以，還是得好好作畫。

　　竇姨娘很失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