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他沒有甩開她的手
秋長歌隱婚貢獻了年度最大的瓜,就在全網都在吃瓜時,有網友發現前夫哥的照片裂了,與此同時,任何跟秋長歌前夫有關的詞條都發不出去。
所有信息全網憑空消失,這一下網友們炸裂了,前夫哥有背景實錘了。
——前夫哥這種神顏,為什麼要封鎖照片啊啊啊!
——聽說背景不簡單,不能過度曝光,長歌老婆的熱度太高了。
——照片已保存,這就是吃瓜人的自我修養(不是)。
——CP粉超話裂開了,一個晚上竟然有五萬多cp粉,恐怖如斯。
——有一說一,前夫哥顏值真的能打,感覺不輸宋影帝耶,就問娛樂圈還有比這兩人更帥的嗎?
——帥哥很多,但是比他們還帥,比他們更有錢有地位的,無。
——弱弱地說,如果我說有,會被打嗎?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戰地記者,見過那種深藏功與名的絕世帥哥,拿著手術刀,在戰火中臨危不亂的神顏,驚艷至今,後來聽說他是根正苗紅的三代。為人親切溫潤,一看就是世家大族熏陶出來的子弟。
——草草草,真的假的?無圖無真相。
——三代還會去戰亂地嗎?層主別是某家的黑粉,來打壓影帝和前夫哥的吧。
——狗都不信,除非你上圖!
——剛去翻了層主的微博,好像真的做過戰亂記者,去的都是很危險的地方。
——層主消失了,可惡,最討厭這種爆料到一半消失的,全網通緝層主說的絕世帥哥。
超話嘰嘰喳喳吃瓜吃到半夜,才建的cp粉超話也一度衝上前列,還有一個老土的超話名「前緣未盡」,秋長歌的事業粉假裝看不見,而星火長明cp粉則看不下去了,兩家就誰是秋長歌的正宮掐了一晚上,一度掐上了熱搜。
長歌對此一無所知,隱婚的醜聞悄無聲息地平息之後,她便關了手機去睡覺,夜裡下起了雪,異常的寧靜,她打開門,走到雪地裡,越走越深,走到了落滿積雪的庭院裡。
宮裡處處張燈結綵,她想起來,這是幼帝登基的第一個新年,也是她監國後的第一個除夕,更是她建立威信,皿染帝宮的一夜。
「殿下,一切準備妥當,隻等今夜。」秋家的暗衛傾巢出動,她坐在四面透風的亭子裡,看著高高的宮牆。這些暗衛是秋家訓練出來的殺人工具,隸屬於皇權,秋墨衍走後,將帝宮最隱秘的力量交給了她。
她甚至不知道這些暗衛的名字,隻知道他們的序號,就連暗衛首領,也是常年低眉順目,將面容隱在黑暗中。
「今日若成,活下來的人可以選擇繼續留在帝宮,或者開始新的生活,暗衛營到我這一代終結,就此解散。」她看著剛呈上來的奏摺,北方雪災,今年又是荒年,即使沒有出宮,她都能想象得到餓殍遍野的慘烈。
也許是大盛朝氣數已盡。
「殿下真的要解散這股力量嗎?鐵甲軍都是攝政王的人,您能信任的隻有我們這一支暗師了。」
「這是代價,也是承諾。治國本不該用詭道。」她起身,靠近火盆,烤了烤凍僵的手,北風吹起亭內的簾帳,即使燒了兩個火盆,也阻攔不了骨子裡透出來的寒意。
她不喜歡待在殿內,更喜歡四面透風、空曠的亭子,隻要一擡頭就能看到天地,彷彿這樣她便是自由的。
暗衛首領頭壓的更低,低低說道:「您應該登基的。」
這樣大盛朝還有救,她隻有走到那個位置才能大刀闊斧地做她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將權勢分到幼帝和攝政王蕭霽的手上。
那位置不過是荊棘牢籠罷了,坐上去的人都會變得不幸。她擡眼看著天際,天際灰濛濛的,像是要下更大的雪,下雪夜,最合適殺人了。
「殿下,攝政王來了。」暗衛首領消失。
她撥弄著炭火,然後就見蕭霽揮開簾帳,進入亭內,俊美的面容冰冷冷的:「天寒地凍的,你喜歡待在外面的習慣還是改不了。滿朝文武都在等你和幼帝。」
長歌擡眼笑盈盈地看他,握住了他的手,蕭霽如臨大敵般地僵住身子,冷著臉甩開她的手:「你又想做什麼?」
每次她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便這樣放軟身段,笑盈盈地看著他,彷彿滿心滿眼都是他,可他知道,這女人最是無情。她喜歡的不過是他的權勢罷了。
「今天是除夕,三省六部的官員都要入宮吃年夜飯,想必會有不少人為難我和飛章,長歌不過是希望攝政王大人,能照拂一二,別讓我死在宴席上。」她眼眸含笑,握住他的手,笑容漸涼,「我是真的很期待這個除夕夜啊。」
蕭霽神情高深莫測,這一次沒有甩開她的手,任她握著,亭內隻有炭火滋滋燃燒的聲音,淡淡的爐香裊裊地隨煙消散。
「點的什麼香,味道這麼濃烈,你不是不喜歡濃香嗎?」
男人的大掌乾燥溫暖,瞬間就暖了她的手,她垂眼淡淡說道:「是古方上的一味香,叫做一寸燼香。書上說,香燃盡了入眠,可以夢見亡故的人。我隻製作了三盒,一盒燃盡了,一盒送入了行宮,還有一盒是留給你的。」
蕭霽皺眉:「這香不吉利,你自己不留是對的。」
她微笑,她隻是沒有夢中想見的人罷了。
「該去赴宴了。」蕭霽拉她起身,從宮人手中取出厚厚的鶴氅,俯身給她繫上,他系的極慢,末了見她髮髻上隻別了一根碧玉釵,過於素凈了點,皺眉去庭院裡掐了一朵盛開的小小霜凍茶花,別在她烏黑的髮髻上,啞聲說道,「平日裡送你那麼多的珠玉首飾,卻不見你戴一支,你這監國大帝姬做的,竟不如普通人家的小娘子,她們還知道除夕之夜要多戴幾支珠花。」
她摸了摸那朵霜凍的茶花,彎了彎眉眼,沒有說話,與他並肩去夜宴。一路的宮人和鐵甲軍垂眼不敢看。
她握著蕭霽的手,就這樣進了夜宴的大殿,滿朝文武驚的下巴都險些掉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