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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古穿今,滿級綠茶卷爆娛樂圈

第791章 生氣了嗎

  

  一整天,澤越上課都有些心不在焉,大腦一空閑下來,腦海中就自動回想起衡音的那句話。

  不行?他們?

  所以有人都質疑他不行嗎?這一天下來,澤越如坐針氈。

  她的意思是,她在掩飾他不行的事實?給他留臉面?

  不是,他……澤越扶額,苦笑了一聲,是代溝吧,一定是代溝,他是真的不懂年輕女孩子的想法。

  她怎麼會有這樣荒唐的想法?

  他不行嗎?澤越目光晦澀,想起那些孤寂的深山夜晚,那些暗夜生香的夢裡,閉眼將心底的念頭盡數壓下去。

  他現在隻是想多給自己,給她一點時間。

  澤越這邊心不在焉,衡音也差不多,抱著乖巧的雪花,擼著她的小狗頭,看著珍珠和毛球打架,一臉哀怨。

  宋星河過來時,就見狗貓打的雞飛狗跳,秋長歌優雅地看書喝茶,衡小音垂頭喪氣,兩人都無動於衷。

  宋星河:「……」

  不是,這貓狗打架,主人看戲?

  宋星河遲疑道:「你倆是在鬥貓鬥狗?賭了五毛?」

  小毛球的狗毛都被撓了一地,還有那貓的臉都被撓花了。這都不管嗎?

  秋長歌淡淡說道:「最近小毛球被傅懷瑾慣壞了,吃點苦頭也不錯。」

  衡音幽怨地說道:「哦。」

  她自尊心受挫了,她覺得澤越不愛她,不然怎麼會睡在她身邊還這樣無動於衷呢?嚶嚶嚶~

  宋星河:「……」

  這姐妹倆挺狠的。

  宋星河過去將慘兮兮的小毛球和珍珠分開,一個在客廳裡罰站,一個在院子裡罰站。

  秋長歌擡眼看他:「你怎麼有空過來?」

  宋星河:「要下雪了,過來看看。」

  下周寒流就來襲了,不出意外的話,帝都的初雪就要來了,之前長歌說初雪之日領證,很快她就要嫁為人婦了。

  宋星河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希望她幸福,能按照自己的意願過這一生,又覺得她本以為活的更自在肆意,不必攪和到傅家和帝都的這些事情裡。

  長歌應該是九天之上高歌的青鸞鳥,既然獲得了自由,為何又要落入樊籠裡?

  長歌:「這麼快嗎?現在的時間過的太倉促了。」

  以前車馬慢,人心也靜的下來,一本書能看一日,一盞燈也能看一日,如今這時代,時間如同奔騰的河流,一眨眼她來這個世界竟然都三年多了。

  宋星河點頭:「確實。」

  他也懷念前世,科技沒有那麼發達,明明人的壽命那麼短,一生卻感覺那麼長,春華秋實都充滿了喜悅,如今數日內他就能繞地球一周,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這歲月倒是多年如一日的無趣。

  宋星河:「文明的進步,科技的發展有時候未必是一件好事。對於渺小的人類來說,這些隻會加速人類的滅亡。」

  最近不知為何,他有些心煩氣躁,總感覺會有大事發生,所以今日得空,就過來看看長歌,希望心能靜一靜。

  秋長歌放下手中的書,婚期將近,她近來心緒也不是很平靜。

  「老爺子說,你要入仕途?」

  宋星河點頭:「反正無事可幹,想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他前世滿腔抱負,想治國,國滅了,想救世,病死了,所以這一世想秉承前願,為民請願,走仕途是最快的路。

  秋長歌點頭:「你高興就好。」

  衡音神遊太虛,回過神來:「啊,宋哥要去當官了嗎?」

  宋星河:「……」

  「她這是什麼情況?」

  秋長歌微微一笑:「為情所困。」

  宋星河翻了個白眼,就為了澤越那麼個愣頭青?這倆都在一起了還為情所困,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宋星河:「你倆性格不合?」

  衡音搖了搖頭,生活上澤越很慣著她,不合的隻是某方面而已。

  宋星河瞭然,那就是性生活不和諧了。這個幫不了。

  他其實一直覺得衡音這種顏控小女生喜歡英俊冷峻的澤越很容易理解,但是澤越喜歡衡音,理由不夠,澤越是三十多的成熟男性,不是皿氣方剛的少年,更何況他還擁有前世記憶,累加起來年齡近千歲,是個實打實的老妖怪了。

  這兩人因為一檔綜藝就走在一起,在一起不到一周就同居,太快了。

  他斷斷續續聽長歌透露了一些,知道澤越和衡音前世就有糾葛,所以澤越喜歡的分明就是前世的小娘子,不是這一世的衡音呀。

  那麼問題來了,一個擁有記憶,一個沒有記憶,信息不對等,這兩人等於不同頻,肯定會出問題。

  「有問題是好事,沒有情侶夫妻會恩愛甜如蜜,一輩子不紅臉的,都是磕磕碰碰,但是隻要願意將對方放在心上,處處包容呵護,問題就不大。」

  宋星河慢條斯理地當人生導師。

  衡音撇嘴,宋哥說的都是廢話,大道理誰不會,但是現在是真柏拉圖戀愛,他們也不吵架,也不紅臉,就是澤越從來不親她,不抱她,對她沒什麼慾望,她感覺談了個寂寞。

  衡音:「宋哥,你晚上留下來吃飯嗎?」

  衡音轉移話題。

  宋星河:「不了,我晚上還要去看老爺子,要過冬了。」

  宋星河送完東西就走了,長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是因為要入仕途嗎?感覺宋星河心不夠安定。

  不過他前世當了十多年的太子,對於這些事情應該早就習以為常了。

  「姐姐,我晚上能睡這裡嗎?」衡音思考了一下午,最終得出了這一個結論。她不回去了,她需要時間冷靜,考慮清楚,順便給澤越一點壓力,以退為進。

  秋長歌微笑:「以退為進還是冷戰?」

  衡音抱著她的胳膊,撒嬌道:「戰術嘛,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幹著急吧。」

  秋長歌挑眉,小情侶的把戲,隨便他們吧,小別勝新婚,有時候吵架才能增進感情。她和傅懷瑾就是太順了,她情感淡薄,也不愛吵架,大多時候一個人就能完成所有的事情,傅懷瑾偶爾還會埋怨她不會依賴他。

  可能是沒有安全感,所以傅懷瑾總喜歡在床事上用力,好證明她是喜歡他,離不開他的。

  衡音將這樁事情想清楚了,也不內耗了,將打架的珍珠和小毛球狠狠訓了一頓,然後又狠狠下單買了一堆漂亮的衣服,心情愉悅了。

  晚上澤越結束工作室的事情,正準備去傅懷瑾家接人,就見衡音發了一條信息過來:「晚上我睡姐姐這邊,澤教授,你不用過來接我啦。明天下午我和你一起去接機場阿姨和外公外婆。」

  澤越看著信息,沉默良久,修長的指尖握住方向盤,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復,也不知道是回家還是去傅懷瑾家。

  已經是夜裡,傅懷瑾和秋長歌應該已經準備休息了,他去的話絕對就是打擾,況且明日外公他們回國探親,傅懷瑾作為衡音的娘家姐夫,還負責接待。

  已經足夠麻煩人家了。

  澤越垂眸,她生氣了嗎?才在一起住了兩日,她就不想回家了!

  忙碌了一整天,他有些疲倦地靠坐在座椅上,捏了捏生疼的眉心,突然覺得家的吸引力也沒有那麼大了。她不在的話,他好像也沒有那麼急著回家了。

  澤越坐了一會兒,給傅懷瑾打了一個電話。

  傅懷瑾毫不意外,早上這小祖宗來的時候,他就知道多半要壞事,所以下班回家得知衡音要住在這邊,他已經平靜地接受了。

  多她一個問題不大,就是晚上要剋制一點,不能肆意地和長歌貼貼,也不能大聲,就還挺有影響的。

  澤越:「傅醫生,不好意思呀,這麼晚還給你打電話,衡音在你們家打擾了,好端端的,她怎麼住下來了?」

  傅懷瑾雙手插在口袋裡,淡淡說道:「你們性生活是不是不和諧?」

  熱戀的小情侶,恨不能粘在對方身上,這才同居兩天就不回家了,肯定出問題了。

  澤越噎住了。

  傅懷瑾見他不說話,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小情侶無非是性格不和,性生活不和,澤越這包容到沒邊的好脾氣,肯定不是前者,那就是後者了。

  這種事情,衡音不好意思說,長歌對性事本就淡漠,更不會提,所以衡小音這是在無聲地抗議呢。

  澤越聲音有些沙啞:「是我的問題嗎?我覺得柏拉圖的愛情更好一些。」

  傅懷瑾:「……」

  他懷疑澤越前世今生就沒有性體驗,但凡他嘗過滋味,就說不出這樣的話,他又不是禁慾的教徒也不是和尚道士,道士還能娶妻呢。

  「有些禁欲主義者確實會像你這樣,因為道德底線過高,顯得和世俗格格不入。不過,澤越,如果你是禁欲主義者,那這件事情要告訴衡音,如果不是,你就想清楚,你喜歡的是夢裡的人,還是現實中的人。」

  傅懷瑾一針見皿地指出來。他沒有前世的記憶,所以他很確定他喜歡的是長歌,等的也是長歌,或許已經喜歡了十世,但是澤越的情況和他不同。

  澤越沒變,變的是衡音。

  澤越啞然,知道傅懷瑾誤解了他的意思,但是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他一直以來對衡音的情感就很複雜,一直以來當她是最親最敬重的人,是親人,是妹妹,也是相伴一生的人,隻是他還沒有從兄長的角色中轉變過來,覺得對她有任何的慾望都是一種褻瀆。

  這種複雜的情感和心緒,無法與外人說。

  澤越深呼吸,吐出一口氣來,那層薄如蟬翼的紙,他還沒有勇氣捅破,也無法面對那個充滿慾望和私心的自己。

  澤越不說話,傅懷瑾也沒有催。在沒有遇見長歌的那些年,他濟世救人、參悟佛理,一直平靜地等著時間流逝,等著趟過歲月苦河,終有一日等抵達彼岸。

  那是無欲無求的傅懷瑾。

  如今彼岸未到,他在歲月苦河裡遇到了一直等待的人,所以這一生也就不覺得苦,反而覺得是幸事。

  澤越現在需要的是時間,去看清他和衡音的前路。

  澤越低低說道:「雖然她變了很多,但是我知道她依舊是我虧欠的那個人,傅醫生,心懷愧疚的人能放縱內心的私慾嗎?這不是錯上加錯嗎?」

  傅懷瑾:「那要看你內心追求的是道還是情。」

  他聽長歌提過,前世的澤越一生追求的是劍道,所以錯過了情,若是他此生依舊追求道,那他確實不該再招惹衡音,若是他內心的天秤已經偏向了情感,那麼,私慾不過是情感的衍生,是必然而然的事情,無關對錯。

  傅懷瑾若有所思,原來,他在背棄自己的道。

  澤越猶如醍醐灌頂一般,道和情?孰重孰輕?長久以來困頓的心似是撥開了迷霧,見到了久違的朝陽。

  澤越低低道謝:「衡音還麻煩你們多照顧。」

  傅懷瑾挑眉,都說到這份上了,澤越不把人接回去?這人可真夠遲鈍的,活該他吃這苦,難怪長歌那樣冷心冷情的人,都視他為生死相托的摯友。

  這人,就是一根筋,不知道拐彎。隻要他認定的事情,那就是南牆都撞毀了,還會繼續往下走。

  這樣的人,若是認定了人,那也是世間少有的情種。

  傅懷瑾笑道:「不用謝,我是她娘家的姐夫,都是自家人。」

  傅懷瑾掛了電話,從露台回卧室,就見長歌擡眼看他。

  「澤越的電話?」

  傅懷瑾低低地笑:「沒錯,這人還真是死腦筋。」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澤越這樣憨厚耿直到近乎單純的人,他和衡小音都要見家長了,還將情感和慾望分開,壓抑自苦,他屬實不好評。

  長歌唇角微微上揚:「和你們這些心思深沉、圓滑世故的人相比,澤越確實死腦筋。」

  傅懷瑾:「冤枉,你這說的像是宋星河。」

  另一個人的名字,他不想提。

  長歌垂眸,淡淡說道:「雖說耿直了點,但是他這樣的人,現世也不多見了。在以前,是一諾千金的俠者。所以明知道他心中有困頓,我還是贊成衡音去追他。」

  一是衡音喜歡他,二是,在她心底,沒有人比澤越更讓她值得託付妹妹。隻要衡音和他在一起,這輩子無論風雨飄搖,澤越都會極盡所能去護她周全。

  傅懷瑾一向知道她對澤越的評價高,內心有些吃醋,走過去,拿走她還在看的書籍,親了親她的臉頰:「知道知道,再誇他我就要鬧了。」

  他說完狠狠吻住她的菱唇,關了床前的閱讀燈。

  秋長歌:「家裡有客人。」

  傅懷瑾繼續吻她:「房子隔音好,你小聲點。」

  秋長歌:「……」

  還真是色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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